「這倒也是。」
彭詩語點了點頭,接著又問,「小姐姐,你家在哪兒?對了,你怎麼……」
說著話突然停了下來。
她的表情懊惱無比,「小姐姐,要是不方便的話,你不用跟我們說。」
「有什麼不方便。」
陳馨月輕輕搖頭,毫不在意她問自己的身份,「我老家在川省,祖上是做生意。
雖然說經過長期戰亂,不過我太爺爺和爺爺他們人脈十分廣,當時捐獻不少家產,算是把我們一家人都整整齊齊給保住了。
國家新立後。
我大伯成為十大將軍之一,我爺爺帶著我們遷去京城安置。
沒想到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京城越來越亂,而我們又是有家底之人,也被盯上了。
我大伯一家沒辦法脫離,便安排我父親帶我們一家人離開京城。
當初本來打算回老家川省,卻發現回老家未必安全。
最後我大伯不知道怎麼說服我爺爺,帶著我們準備去香都。」
彭詩語不禁詢問:「小姐姐,你的意思,你應該跟你家人一起去香都?」
香都誰都知道。
本來應該是咱們家國的地盤,卻因為前清簽約狗屁不通的條約成為外國殖民地。
由於這次的特殊運動,國內不少人舉家遷去香都。
沒想到陳馨月一家人也是其中之人。
「是啊,我爺爺他們應該到達香都了。」
陳馨月語氣輕輕淡淡,「而我卻被留了下來,不,應該說我本該是死去的人了。」
聽到她的這話,在場的人心裡都很不好受。
「小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彭詩語拉著她,認真地道:「是不是有人害你,說出來咱們以後幫你報仇。」
「謝謝。」
本來有些冷心的陳馨月被她給暖到了,不禁又露出了笑容,「事實有些狗血,你們想聽我就跟你說吧。
我媽生下我妹不久就病逝了。
當時我才六歲,我妹只有一歲,留下我兄妹三人。」
楊書珏忍不住出言:「你還有一位哥哥?」
「是的,我大哥比我大五歲。」
陳馨月看了她一眼,接著又道:「在我八歲那一年,我妹妹三歲的時候,我爸娶回來後媽。
這位後媽剛到我家的時候,有我爺爺奶奶盯著,對我們還算不錯。
一家人算是過了兩年安穩的日子。
我十歲的時候她懷上孩子了。
等到她兒子出生之後,後媽就是後媽。
當初再怎麼好,也只不過是一時,有她自己的親骨肉之後。
我們姐妹便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然有長輩盯著呢,她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隨著她兒子越來越大,我年紀也大了不太敢欺負我,便盯上我妹妹。
我豈能讓她們母子欺負我妹妹。
有我特意護著我妹妹,她們母子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其實我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出現這樣的事情很正常,只要她們母子不是想要謀害我們姐妹的命,一般我們能放過就放過……」
「那你哥呢?」
楊書珏實在是忍不住了,又詢問了一句,「她們母子不敢欺負你哥?還是你哥……」
「我大哥年長,他跟隨我爺爺或者是我父親,後媽沒權利過問或者是教管我大哥。」
陳馨月沒有生氣她打斷自己的話,順便給她解釋起來:「我大哥十六歲便被我大伯送去部隊,至今還沒回來。」
「你大哥也在部隊?」
彭詩語驚嘆不已,「咱們幾個真是有緣分啊,我大哥也在部隊,靜瑜姐的大哥也在部隊,沒想到你大哥也在部隊,實在是太巧了。」
「是的,確實是很巧。」
陳馨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書珏聽到這話心裡卻有點不好受。
她們家庭一個個比自己好,她們的親人個個有出息。
而自家的那些極品……
別想出息了,以後不吸自己的血就不錯了。
「應該是老天爺眷顧我們。」
林靜瑜輕聲說了一句,出言問關鍵問題,「小姐姐,你是怎麼受傷?是你後媽動手嗎?」
「是,也不是。」
提到這個問題,陳馨月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我跟她們母子斗那麼多年,知道她們的手段,只想敗壞我們姐妹名聲,想叫我爺爺和我爸他們討厭我們。
等我們長大了隨便找戶人家嫁出去。
說來說去是不想讓我們姐妹受寵,得到長輩們的東西,想要扒拉著留給她的兒子。
其實這一點,我爺爺我爸都知道,只要沒鬧得太過分,他們都不會管這些事情。」
說到這裡她的表情黯然下來。
顯然也是為長輩們有時候的不作為和袖手旁觀而傷著了。
一時之間。
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片刻。
陳馨月繼續說起:「我們坐往南方的火車上,由於我後媽的兒子蠻橫又霸道,非要霸占我妹妹的位置放他收集的東西。
我們便跟他吵鬧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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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在本省站停下來,有不少客人要下車。
當時我覺得車廂里有些悶熱,正好有不少客人下去了,想著到外面車廂去走一走。
那個時候火車快要重開了。
廣播員提醒大家火車要走,馬上要關門。
我正好走到中其一節車廂的車門前,那個時候車門正要關閉。
突然有一股力量把我狠狠地推了出去。
當時我正好回頭……
看到我後媽的兒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接下來你們應該猜得到。
我磕破了腦袋,失憶了。
也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又怎麼來到鎮上。」
「你後媽的兒子……」
彭詩語忍不住搖頭,「那麼毒的心,遲早會出問題。」
「他應該才十歲左右吧。」
楊書珏也忍不住說道:「果然是天生的壞種,那么小的年紀都敢向自己的親人下毒手。」
「在他眼裡,我們不是親人。」
陳馨月輕輕搖頭,「從小斗大到,與仇人沒什麼區別。
其實我知道是他對我動手,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曾經親眼見過他拿著匕首把一隻小狗刺死,然後把死去的小狗丟到我妹妹懷裡,轉身向家裡人告狀說是我妹妹殺的小狗,還把他的衣服弄裝了。
這種騙人的鬼話,偏偏有人相信了。
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不是吧。」
楊書珏不由得悄悄的吞了一口唾沫,「你爺爺和你爸都是做生意的人,精明的不像話,你姐妹的性子怎麼樣豈會不知道。
他們為什麼要縱容你後媽的這個兒子,養成如此狠毒的性子,對你們家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