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40 攀枝花與水電站

  節40

  蜀山要塞群外,俘虜營地內正升起裊裊炊煙。

  此時仍被囚禁在俘虜營的仍有數萬人之多,這麼多的人每日消耗的糧食那可謂是天文數字。

  不過由於當初蒙軍潰散過快的緣故,所以蒙軍大營內的糧食補給也變成了秦府的戰利品。

  原本可供二十萬人馬使用數周的糧食,現在供應區區五萬多人那可真是綽綽有餘。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批糧食,肖恆這才能從容的解決內部矛盾。

  不過肖恆沒有主要關注這邊並不代表他沒有計劃,事實上對於戰俘的改造與調教一直都在進行著。

  對於蒙偽軍這邊,肖恆主要施以懷柔手段。利用創造一個積極向上的環境和進行一定程度的集體勞動來建立相對公平、自由且沒有任何階級壓迫的環境。

  而這種環境並不需要刻意營造,因為在秦府內部這種環境已經像呼吸一樣自然,所與人都不用刻意維護就能創造出這種環境。

  每個加入到集體勞動中來的人都會有專門的跟蹤評估,從收集目標平時的言行、表現,到對命令的服從度以及對集體的認同度等方面出發來進行評分。

  其中評分優秀的會進入秦府的外圍體系工作,例如之前俘虜營中的二驢等人就是如此……他們因此而得到了護工的工作,今後若是不犯大錯的話還會接著晉升,最終成為戰地護士時,其身份就會從俘虜轉變為秦府的正式人員。

  至於評分較低的,一般會賦予他們一些簡單的任務——例如運送蒙軍傷員之類的,其實也是變相的將其釋放。

  這部分評分低的人雖然對秦府的認同度不高,但他們畢竟也是主動加入到工作隊中去的,所以他們本身對於秦府還是有一定的認同的——至少在秦府強大不可力敵的這方面是有共同認識的。

  這些人已經沒有與秦府對抗的意志了,所以釋放他們並不會給自己增加敵人,相反通過他們將秦府的強大之處宣傳出去,在某些時候可能會起大作用,至不濟也能動搖偽軍的軍心。

  至於俘虜中評分中等的那些人,則暫不做任何處理,同時也賦予他們更多的工作繼續觀察。

  當然,若是其中有人主動要求跟低評分的人一樣離開,秦府也不會做任何阻攔,只要工分足夠之後就發放一定的盤纏和基本的武器,放任他們離開。

  至於最後剩下的那些不夠積極的死硬分子,他們會降級為二等俘虜——也就是跟被俘的蒙軍同樣待遇。

  如果說偽軍這邊是以改造和拉攏為主的話,那麼蒙軍的俘虜就是以打壓和調教為主。

  蒙軍這邊除了不能動彈的重傷員外,其他蒙軍基本上都會被分成若干小組,這些小組平時做一些隊列一類的服從性訓練,並且輪流清掃操場、廁所以及給尚未穩定的傷員進行一定的護理、清潔工作。

  所有的這些訓練、工作都是有配合度和完成度要求的,而且小組中實行嚴格的連坐制度,一旦有一人不夠達標那麼整個小組都沒有飯吃。

  從古至今,人類總是認為自己是特殊的,是唯一的智慧生物,是有「人性」的。

  然而人性這種東西是吃飽了的時候才會有的,當吃不飽的時候人類自然就會退化成野獸。

  適度的飢餓再加上強權的壓制,尤其是利用連坐制度分化了蒙軍內部團結之後,無論蒙人是否情願,也只能隨著秦府的鞭子起舞了……而且還越來越習慣。

  至於這些犯了戰爭罪的罪犯究竟何去何從,肖恆那裡早有打算。

  攀枝花,中國四大鐵礦之一。

  這裡已探明的釩鈦磁鐵礦儲量高達上百億噸!其中釩、鈦儲量分別占全國已探明儲量的87%和94.3%!除此之外礦石中還伴生有鉻、鈧、鈷、鎳、鎵等多種有色金屬。

  雖說以肖恆他們目前的技術水平,磁鐵礦中的釩、鈦和其他有色金屬尚且沒有有效的提煉手段,但僅憑藉這儲量豐富的磁鐵礦就足以令人心動不已了。

  而且攀枝花附近也有儲量豐富的煤炭,在冷戰時期這裡是全國三線建設的重點,就目前來看是秦府發展煤鐵複合體最現實的實現方案。

  最開始,肖恆其實是將攀枝花作為備選方案的,畢竟交趾那邊的石溪鐵礦埋藏淺、儲量高並且緊鄰大海,再加上不遠的交趾東北就有大量的煤炭,無論怎麼看都是最適合發展煤鐵複合體的地方。

  畢竟攀枝花這邊雖然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但它有個致命的弱點——交通運輸。

  比起緊鄰大海的石溪鐵礦,攀枝花這邊雖然緊鄰長江上,但這裡地勢落差大、水流湍急並且淺談密布,雖然後世將這裡標註為航運段但實際上卻並沒有渡輪通航。

  歷史上攀枝花市更多的也是依靠鐵路來將自己出產的鐵礦石運出大山的。

  不過蒙軍送來的這數萬俘虜讓肖恆改變了想法……這可都是青壯!

  由於飲食結構的關係,遊牧民族天生就比農耕民族攝入更多的蛋白質,再加上這批蒙軍可都是蒙人為了復仇而準備的精銳,各個都是臂上跑馬的好漢,不少人胳膊都比女子大腿都粗……甚至有的比男人還粗!

  若是放到擂台上,一個這樣的蒙古壯漢單挑兩三個農夫完全不成問題。

  如此好的勞動力放著不用那可真是太浪費了。

  經過基本的訓練與調教之後,肖恆就準備將這些人送到攀枝花開礦去!

  攀枝花那邊的鐵礦埋藏極淺、有的乾脆就是礦山——山體內都是磁鐵礦,只要像採石場那樣剝去表層土壤就能進行開採!

  至於鋼鐵的冶煉,肖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放在更下游的地方。

  至於如何運輸礦石,肖恆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走水運。

  畢竟現在的秦府沒有修鐵路的資本,雖然走水路有種種困難,但畢竟還是能夠克服的……畢竟既然後世能將這段河道標註為通航河段,那就說明的確是有通航條件的。

  淺灘問題可以用挖沙船來解決,而落差大、水流湍急則可以建造水庫來解決。

  無論是挖沙船還是建造水庫,對於秦府來說要遠比修建鐵路更加現實。

  ……

  益州城東南某山區。

  韓子青開著煤氣車小心翼翼的在盤山路上行駛著。

  煤氣車上拉的是一袋袋水泥。

  除了他這輛車之外,放眼望去整個盤山道上有無數煤氣車排成了長龍。

  這些車輛大部分運載的都是鋼筋、水泥,少部分則運載了一些生活物資。

  在蒙、金開戰之前,秦府就已經開始轉移工業了,而到現在這麼長時間,無論是鋼鐵廠還是水泥廠早就開足馬力生產了。

  如果說鋼鐵廠全力生產的具體體現是煤氣車的大量增加,那麼水泥廠呢?水泥廠生產出來的海量水泥哪去了?

  要知道至今為止除了蜀山要塞群之外,其他看得見的地方似乎並沒有需要大量水泥的工程,可水泥廠全力生產的水泥卻被某個未知工程源源不斷的吞噬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工程很神秘。但對於韓子青來說,他已經在水泥工廠和這邊往返太多次了……至於這個工程對他來說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當他第一次得知秦府的「秘密工程」時立即被這個雄心勃勃的計劃嚇了一跳——他們居然要堵住整整一條河!並且還要用河水來生產天上的那種雷電!

  這可太新奇了!以至於讓韓子青強行忍住參軍的欲望,甘心在這裡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司機,為的就是想看看這個天方夜譚般的項目究竟能否成功。

  抵達目的地後,韓子青緩緩將車停下,旁邊自然就有人上來查驗、清點。

  「嘿!老王,又是你值班?」韓子青跳下車,來到那正在計數的庫管身邊。

  「呦,小韓啊……吃飯沒有?」那老王見到韓子青後也是一愣,隨後熱情道。

  「沒呢!塵土倒是吃了不少。」韓子青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臉,結果臉上的塵土和汗水混在一起,倒是弄了個大花臉。

  「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嫂子剛剛送來兩鍋肉包子,豬肉大蔥餡兒的,老香了!」

  「那敢情好啊!」韓子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稍微等我一會啊,我清點完就下班了。」老王說完就開始干自己的工作去了,等查驗、清點並且紀錄在案之後,這才帶著韓子青去了自己的帳篷。

  這是個單人帳篷。

  當老王進去的時候,帳篷內剩餘的空間還顯得挺大,可等韓子青這頭「北極熊」進去之後,整個空間頓時被塞得滿滿的。

  兩雙筷子、一碟鹹菜,然後就是已經半涼了的肉包子……這就是桌上的全部了。

  最初送上來的時候這肉包子還是熱騰騰的,現在已經有些冷了。

  不過味道嘛,除了肉汁有些冷凝之外,其他的依然不錯。

  「唉,開車不能喝酒,可惜了。」比老王拳頭還大的包子,在韓子青面前跟小籠包差不多,吃起來也是一口一個。

  其實這還不算奇怪,最奇怪的是韓子青喝啤酒的時候——秦府剛剛開始限量供應玻璃瓶裝的啤酒,在別人手中比例正常的啤酒瓶,在韓子青手裡就像個口服液……

  「你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了?」老王聞言挑了挑眉毛,「上次你不是還……」

  「唉,別提了。就是因為那次……」韓子青鬱悶道,「現在班頭啥也不干天天盯著我!說是領導下了死命令,再發現我酒駕一次就直接吊銷我的駕照。」

  「哈哈哈哈,該!」老王放聲大笑。

  「嘖,老王,這你就不厚道了,怎麼能幸災樂禍呢?」韓子青皺眉道。

  「嘿,等爹請全村人吃飯的時候我再笑那才叫幸災樂禍。」老王止住了笑意,看著韓子青嘆了口氣,「且不說你的身份,就是咱普通老百姓這命也很金貴不是?眼看這日子一天天的好起來了,誰不想多享享福?就你這天天的作死,還讓不讓人省心了?」

  「嘿,叔兒,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人不風流枉少年……」

  「呸!酒駕叫什麼風流?我倒寧願你去妓坊里風流。」老王淡淡的說。

  「切,你知道我說的是啥……男人就應該征戰沙場,馬革裹屍!」韓子青撇撇嘴。

  「那你倒是去啊!擱著酒駕是想拉我和你班頭下水是怎麼的?」

  「我要是能去,我還來這?」韓子青更憋屈了。

  他不是沒提交入伍申請,不過幾次

  王拳頭還大的包子,在韓子青面前跟小籠包差不多,吃起來也是一口一個。

  其實這還不算奇怪,最奇怪的是韓子青喝啤酒的時候——秦府剛剛開始限量供應玻璃瓶裝的啤酒,在別人手中比例正常的啤酒瓶,在韓子青手裡就像個口服液……

  「你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了?」老王聞言挑了挑眉毛,「上次你不是還……」

  「唉,別提了。就是因為那次……」韓子青鬱悶道,「現在班頭啥也不干天天盯著我!說是領導下了死命令,再發現我酒駕一次就直接吊銷我的駕照。」

  「哈哈哈哈,該!」老王放聲大笑。

  「嘖,老王,這你就不厚道了,怎麼能幸災樂禍呢?」韓子青皺眉道。

  「嘿,等爹請全村人吃飯的時候我再笑那才叫幸災樂禍。」老王止住了笑意,看著韓子青嘆了口氣,「且不說你的身份,就是咱普通老百姓這命也很金貴不是?眼看這日子一天天的好起來了,誰不想多享享福?就你這天天的作死,還讓不讓人省心了?」

  「嘿,叔兒,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人不風流枉少年……」

  「呸!酒駕叫什麼風流?我倒寧願你去妓坊里風流。」老王淡淡的說。

  「切,你知道我說的是啥……男人就應該征戰沙場,馬革裹屍!」韓子青撇撇嘴。

  「那你倒是去啊!擱著酒駕是想拉我和你班頭下水是怎麼的?」

  「我要是能去,我還來這?」韓子青更憋屈了。

  他不是沒提交入伍申請,不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