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哥哥這麼努力......

  「哐!」

  「噔噔蹬噔,噔噔蹬~」

  五千年評書坊西側,梨園戲坊內人氣爆棚,座無虛席。

  明亮的聚光燈下,火紅色的戲幕台,伴隨著陣陣激昂的打擊樂聲,火紅色幕簾被拉開。

  「適才間我在金鑾殿,萬歲駕前去問安。」

  水門一襲紅披蟒袍走上前來,雙手拱舉遙遙高拜,一臉桀驁囂張。

  「同公主又到後宮院,太后一見笑開眼,我本是當朝駙馬爵位顯,文武百官哪個敢參?!」

  言罷,一揮袖袍,大搖大擺轉回還。

  身後抬轎隨從腳步緊跟,幕後快板聲一聲高過一聲。

  另一側,美琴滿面淚水款款走上台來。

  「在此間我把鄉民問,他忘恩負義結皇親,越思越想越氣憤,木樨宮去找負心人!」

  幕簾一合一開。

  背後場景已然換成宮廷門外,夕日真紅友情客串門房大爺守宮門。

  「這位大人,貧婦這廂有禮了!」

  美琴施施然行禮,夕日真紅不客氣的揮揮手:「幹什麼的?」

  「勞煩大人通稟,就說有一鄉親求見駙馬......」

  「你在哪兒里容身?」

  夕日真紅好似被說的意動,態度略微有些緩和。

  「城南柳林池邊土地廟安身。」

  「既如此,你且後退,在後退,往後站站......站住,一臉的窮酸樣,哼!」

  夕日真紅演的惟妙惟肖,引起場下諸位觀眾強烈不適。

  「靠!」

  「這人怎麼這樣!」

  「神氣什麼神氣,不還是個看門的!」

  「可憐了秦香蓮,被丈夫傍上公主拋棄不說,還要受這看門狗的氣......」

  一時間,群雄激憤,恨不能上台給門房一腳。

  先前。

  在評書坊中,富岳將《鍘美案》的故事以評書的方式講出,其中夾雜不少個人感情色彩。

  自那時起,眾人對這陳世美就沒什麼好感。

  但,水門飾演的陳世美出現後,台下並無人怒罵呵斥,都很理智的樣子。

  一來,水門帥!

  二來,水門的忍者身份。

  因為帥氣的原因,水門在木葉的知名度遠勝其他忍者,比如中年大叔夕日真紅。

  一腔怒火得不到發泄。

  見到門房大爺如此狗眼看人低後,爆發的理所當然。

  先前對陳世美積攢的怒氣,也一併發到夕日真紅飾演的門房大爺身上。

  其中,還有少許宇智波族人在動用幻術挑動眾人情緒。

  台下眾人喝罵,台上表演不停。

  門房真紅幾次刁難,美琴苦苦哀求而不得。

  好不容易入得門內,卻被薄情寡義的水門厲聲呵斥,趕出門外。

  期間,水門的拋妻棄子的表現徹底打破觀眾對其的幻想,紛紛破口大罵。

  顧忌水門忍者身份,問候還算親切。

  「你利慾薰心心漸黑,豈知富貴如浮雲,我心如刀絞淚難忍,強盜竟是鐵打的心!」

  美琴嚎啕慟哭,伸手喚兒女上前。

  「兒啊,我叫......叫一聲英哥東妹,娘的兒啊!」

  「你兄妹且上前,哀告你那狠心的爹爹。」

  「他若念起骨肉親,將你二人收下,為娘我縱使與人為奴作婢,將心割斷也心甘!」

  伸手一拉,染成金髮的彌彥與小楠雙雙跪地。

  水門伸手攔住二人,口中小聲嘟囔,但在查克拉的催動下,清晰傳每個人的耳中。

  「兒女跪倒把我問,低下頭來淚濕襟,我有心將他們認......」

  「千歲請茶!」

  懷抱兒女,話未說完,旁側隨從端著茶走上前來。

  「不用!」

  見隨從來,水門瞬間變臉,凶神惡煞摔下兒女,大手一揮:「打下去,打下去!」

  「爹爹......」

  「滾開!」

  彌彥、小楠雙雙哭叫,水門硬起心腸置之不理。

  「此事還需再思忖,勢成騎虎心要狠,哪怕刑罰加我身。」

  類似旁白的聲音自水門口中傳出,傳入每一位觀眾耳中。

  「事到如今,不能因為兒女私情,放棄我的榮華富貴,自古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不認便是不認,別說是你們......」

  低聲訴說一陣,讓大家明悟其內心轉變,遣去隨從取銀兩。

  「哼!」

  「別哭了!哭也無益,我與你們紋銀百兩,快快回家侍奉二老爹娘去吧!」

  經過水門內心戲的展現,觀眾對其感官有所轉變。

  難言之隱嘛!

  陳世美這麼帥氣,說不定是被公主強行看上收做駙馬,他心中對妻兒爹娘還是有感情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只要哥哥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跑!

  哪怕心中對陳世美的事跡門清,但在水門帥氣的顏值下,紛紛將陳世美做出的事跡拋之腦後。

  接下來。

  美琴哭訴家中父母受餓身亡。

  水門咬定牙關不鬆口,甚至將美琴推倒在地,喊人將其母子三人趕出門外。

  此番作態,如何還有人喜陳世美?

  「忘恩負義的東西!」

  「衣冠禽獸!」

  「豬狗不如!」

  「......」

  台下議論紛紛。

  有理智的,為水門開脫。

  「陳世美是陳世美,台上的哥哥是哥哥,二人不能混為一談,憑白污了哥哥清白!」

  「極是,極是!」

  「陳世美是上古中華古國的死人,和哥哥可不一樣!」

  「......」

  理智是理智了,但這理智的方向,是不是跑偏了?

  前排新一攬著野乃宇靜靜聆聽觀眾的反應,推算梨園戲坊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諸多言論入耳,不由無語扶額。

  比如這個:「哥哥這麼努力,怎麼可能是陳世美那樣的人?!」

  「你從哪兒看出水門努力了?他這麼努力我這個身為老闆的怎麼不知道呢?」

  「哦,你說的是成為忍者啊!」

  「nmsl!」

  聽到這般耳熟的話語,新一吐槽之魂熊熊燃燒,仿若重新回到了地球一般。

  再比如:「好想在哥哥的睫毛上滑滑梯。」

  新一是一臉懵逼。

  「在水門的睫毛上滑滑梯?」

  「這位大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就您這噸位,水門的睫毛受得了麼?」

  還有......

  諸如此類,不絕於耳。

  台下觀眾,紛紛少女心泛濫,被水門的顏值圈粉,令新一惡寒之餘一陣後悔。

  後悔沒給水門等人化妝!

  當時想著是,化妝一般都是歌舞町里的藝伎們化的,給水門他們化,說不定會傷了情分。

  畢竟是友情出演,就算水門同意,千代等人也不太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