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內。
旗木朔茂正襟危坐,跪坐在榻榻米上,腹部纏繞白布,身前桌案上齊齊擺放三杯清酒。
一塊牌位立在案上。
朔茂雙目無神,默默盯著牌位看了許久,舉起酒杯澆灑在身前床榻上。
「川谷君,同是天涯淪落人......」
猿飛日斬的所作所為深深傷害了朔茂的心。
此刻朔茂心存死志,縱使身死也不願繼續被猿飛日斬耍著給他賣命。
兩天前,抱著屍體送回川谷家中。
雖然腦子渾渾噩噩,但作為忍者的基本素質和警覺,還是讓他發現了盲點。
院子內晾曬剛洗好的一排衣物。
轉寢小依的布置天衣無縫,但卻忽視了人性和日常習慣以及當事人的性格。
在朔茂的認知中,川谷的妻子是個極其內向的人。
院落中晾曬的衣物,除了用奔放形容外,朔茂實在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詞彙。
朋友妻,不可欺!
縱使朔茂心中一直在提醒自己非禮勿視,但眼神還是不斷向那些只出現在某些寫真集上才會出現的情趣衣物。
若說川谷妻悶騷,朔茂勉強相信。
但這情趣衣物明顯是夫妻之間增加情趣所穿。
川谷被派遣到雲忍村做任務,不說有兩三年,也得有半年以上的光景,川谷的妻子清洗大量情趣內衣做什麼?
臨死前的禱告?
這顯然不可能!
其中幾件衣物明顯是最近幾天才出現在宣傳GG上的,不可能是川谷專門買下送回來!
八卦之魂燃起,抓姦心思大盛。
為了讓好友走的安穩,朔茂開始在川谷家中搜查線索,雖一無所獲,但卻知曉川谷妻子的姓名。
關鍵是姓!
出嫁隨夫姓,所以朔茂一直不知曉川谷妻子的本來姓名,也就忽視了曾經翻閱過的某個檔案。
半年前川谷妻子出軌一案。
猿飛日斬派遣調查的人正是旗木朔茂手下的神月白雲。
作為旗木朔茂的忠實迷弟,神月白雲做任何事都會向朔茂打報告以求認可。
這一案也不例外。
聯想到當初猿飛日斬一手促成川谷妻子改嫁,還讓川谷在雲忍村潛伏為木葉提供情報......
朔茂心中一陣膽寒!
曾經猿飛日斬能戲耍川谷為其賣命,今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輪到自己身上。
火影候選人?
加入木葉長老團?
狗屁!
為保全川谷清譽,朔茂隱而不發。
當夜給母子二人下葬後,獨自將自己憋在家中喝悶酒,思考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猿飛日斬不能信任,令他感覺到噁心。
志村團藏他無顏面對,連帶新一他也因為閱讀器的關係心懷愧疚。
叛忍他更是不想去做,那會毀掉卡卡西的!
......
思來想去,他選擇了逃避,一如原著般自殺了事。
背後利刃出鞘,握在手中閃爍銀白色光芒。
利刃名喚:白牙!
「想必以團藏對我的欣賞,在我死後會應該好好照顧卡卡西的吧!」
心中思慮後事,刀光一閃,準備切腹!
砰!
房門被帶土拉著卡卡西撞開,正巧遇到白牙刀尖下切,發出一聲驚呼:
「白牙大叔!」
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卡卡西,一陣風衝上前奪刀。
切腹自盡的習俗自古有之!
縱使不清楚其中的詳細過程,但白綾纏腹,利刃下切的舉動,是個人都能看出問題來。
「歐多桑!」
聲音中帶著疑惑不解,眼神中飽含擔憂。
「卡卡西......」
朔茂自殺的心思本身就不堅定,被帶土這麼一打斷,手上一松,白牙利刃順勢被卡卡西奪走。
「白牙大叔,你這是在做什麼?」
帶土打斷父子二人的深情凝視,伸手指了指朔茂腰間纏著的白布。
切腹自盡他聽說過,但是沒見過,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小帶土......」
朔茂神情略顯尷尬。
自己懦弱的表現被卡卡西看到也就罷了,反正自己是他老子,打兩頓就忘了。
但帶土明顯是外人,能不尷尬麼?
除非......
搖搖頭,將腦海中不著調的想法甩出去,這種時候還在瞎想,朔茂也是心大!
想想他自殺的原因,倒不知該說他心大還是心小。
「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揮揮手,朔茂神色低沉,自殺的想法漸漸消散,一時間倒是沒那麼強烈了。
「歐多桑,你是不是還想......?」
卡卡西仰著倔強的小腦袋問朔茂,因為朔茂剛才的舉動,那四個字在嘴邊徘徊說不出。
「不會!」
朔茂強顏歡笑,伸手揉了揉卡卡西的白毛。
「我不信!」
卡卡西擺了擺頭,明亮的眼睛中帶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非要看到朔茂保證不會切腹自盡才行。
「那個......」
帶土戳了戳卡卡西的細腰,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卡卡西你先出去,讓我來勸勸白牙大叔!」
「你?」
卡卡西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懷疑和不信任。
「你居然不相信我!!!」
帶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卡卡西,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心痛的捂著胸口。
卡卡西:???
「出去,出去,出去!」
推著卡卡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還在憤憤不平:「你居然不信任我,枉我還這麼信任你。」
「卡卡西,你太令我失望了!」
手中握著白牙小太刀被推到門外,卡卡西才反應過來,憑什麼你信任我,我就要信任你?
這簡直不符合邏輯!
直到房門被帶土關上,卡卡西還是一臉懵懂。
「我為什麼會被他推出來?」
無論是先前帶土拉自己也好,還是剛才推自己出來也好,自己為什麼沒有反抗?
他能拉動自己嗎?
身體自然而然的就跟著帶土的動作行動,這不科學!
拿走父親切腹自盡的工具,卡卡西一時間也不著急進去勸說,待在原地胡思亂想。
顯然是下意識的相信帶土......
主臥內。
朔茂對帶土和卡卡西的舉動視若無睹,就這麼跪坐在榻榻米上,雙目稍有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送走卡卡西,帶土從角落裡拿出一壇清酒給朔茂倒上。
想了想,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白牙大叔,干!」
望著帶土的舉動,朔茂感覺有些好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和帶土一碰,想要看看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有意思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