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欲滴,宛如紅寶石。
其中三豆黑色勾玉大風車似旋轉,在紅寶石上刻畫出一道玄黑紋路,為其增添幾分神秘感。
富岳掌心查克拉噴吐,握在手中水杯浮現絲絲裂紋。
一股陰冷至極的查克拉憑空出現,讓其本柔順的長髮怦然炸裂,無風自動。
見狀,團藏兩眼微眯,心中浮起一個不好的猜測。
「美琴,美琴......」
富岳口中呢喃,面部扭曲,渾渾噩噩中,雙眼愈發紅亮。
「呔!」
團藏高聲呵斥,手中查克拉浮現,一掌拍在富岳肩頭。
驚得富岳一哆嗦,眼中急速旋轉的黑色勾玉驟然一頓,瞳孔微縮,一對複雜的圖案一閃而逝。
整個人恢復清明。
「唔!」
富岳緊皺的眉頭舒展,對著團藏連聲道謝。
「多謝團藏長老出手相救!」
團藏搖搖頭,轉身回坐,關切詢問:「怎麼回事兒,突然之間......就如同新一書中寫的走火入魔一樣?」
「我也不是很清楚......」
富岳苦思回憶,把先前的感受對團藏一一說出。
「剛才心中怒火上漲,腦袋如同遭受重擊一般,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查克拉自動提煉出來衝擊眼睛......」
富岳這麼一說,團藏心中就有數了。
心中慶幸:還好老夫出手快,不然萬花筒一開,誰知道宇智波那群混蛋還會不會安分守己!
心思百轉,表面不露聲色。
「你這種現象像極了新一書中所寫的走火入魔,今後可千萬要注意!」
團藏一臉肅穆的囑咐富岳。
「不然讓查克拉衝擊眼珠,寫輪眼能否安然無恙?」
一句話說得富岳背後冷汗陣陣。
他是真不知道萬花筒開啟需要查克拉衝擊。
前些日子四長老和他講述時也在側重於痛苦方面,特殊查克拉衝擊三勾玉只是略微一提。
他沒往心裡記。
拜讀過新一的武俠小說後,令狐沖的走火入魔現象反而更深入其心。
徹底將四長老順嘴一提的話給忘了!
「多謝團藏長老提醒,富岳今後一定注意!」彎腰低頭,真摯的向團藏道謝。
沒有人可以永遠理性,尤其是宇智波一族。
情感波動幅度極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失控,比如剛才突然腦抽般對朔茂叫囂。
一則是朔茂觸及他的底線。
二則是戰爭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在刺激他的神經。
換做平常,在理智狀態下,稍稍一想就知道朔茂不可能對美琴做什麼。
以富岳溫和的性格,頂多就是質問兩句罷了。
但,人總會有失控的狀態,永遠理性的只有機器。
在眾人的撩撥以及朔茂心虛般不出聲後,他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觸動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後。
長久壓抑和刺激的情感波動得以宣洩。
猶如找到一個缺口,開閘放水般一股腦轉化為特殊查克拉傾注進三勾玉中。
儘管團藏出聲制止,將他喚醒。
但,陰冷的特殊查克拉終歸存儲進他的瞳孔中......
富岳的一系列變化,遠在雷之國雲忍村某家居酒屋的朔茂當然不知情。
論壇中一連串的辱罵盡收眼底。
朔茂少年成名,二十六歲便敢一人操刀獨闖砂忍村大營。
雖有隊友接應,但也足以看出他是一心高氣傲之輩。
尤其是近些年,一直不畏強權和團藏作對,只為當年好友身死根部之手一事。
被他看不上的新一帶頭潑髒水,還受盡富岳辱罵,他豈能不怒?
胸膛起起伏伏,額上一根根青筋暴起。
砰!
繼酒壺之後,酒桌也步其後塵,一掌四分五裂。
「欺人太甚!」
當即就要起身拔刀,聽得隔壁喧囂聲,動作為之一頓。
如今身處敵國,還在執行任務,哪怕氣急也無法前往木葉找新一等人麻煩。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完成任務後,再找他們挨個算帳!
想通後,朔茂雙眸緊閉,壓抑心頭怒火。
「暫且記下,讓爾等再快活些兒時日!」
一屁股蹲在榻榻米上,從懷中掏出閱讀器,打算看會兒小說消磨一下心中煩悶。
「白嫖使我快樂!」
打開免費的《射鵰英雄傳》,朔茂口中輕哼,進一步在心中給自己安慰。
【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休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
江畔一排數十株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正是八月天時。
村前村後的野草剛起始變黃......】
古香古色的韻味在文字間流轉,一股滄桑之感襲來,令朔茂不自覺便陶醉進書中故事。
風雪牛家村、大漠十七年、張家口郭黃鬧市相遇......
與廣大地球讀者一樣,朔茂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古靈精怪、冰雪聰明的女子。
集天地靈氣於一身,七竅玲瓏、多才多藝、博古通今......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守得住寂寞,創造出輝煌,簡直是朔茂心中理想的女神!
愛屋及烏,朔茂對郭靖是又愛又恨。
羨慕他的好運氣,能交到黃蓉姑娘這般天仙兒的人!
氣憤他的呆傻愚鈍,讀到郭靖在牛家村因為一紙婚約而令蓉兒黯然神傷,朔茂渾身查克拉炸起。
繼酒壺、酒桌後,榻榻米不堪重負,被一掌砸塌。
「禍事了!」
醒悟過來後,朔茂將閱讀器往懷中一揣,鬼鬼祟祟離去。
賠錢是不可能賠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賠錢的,兜里比頭髮都白,只好逃逸才能維持任務生涯的樣子.......
再者說了,自己憑本事打碎的酒杯,為什麼要賠?
理不直,氣也壯!
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悄摸摸離去。
「不能再這麼懶散下去了,等看完這本《射鵰英雄傳》,就去做任務!」
遲則生變,心念木葉。
朔茂終於不打算繼續公費旅遊混吃混喝,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
木葉。
志村族地,書房。
一手挑起富岳和朔茂矛盾的新一若無其事的喝著清茶。
「按照計劃,接下來就應該寫秦時的故事......」
鋼筆在手中打轉,腦海中思緒萬千,回憶著秦時明月的故事,不知從何處下筆。
《天行九歌》開頭,《滄海橫流》結尾。
這個新一心中清楚,所糾結的並不是順序問題,而是以何種形式展現在忍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