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大驚失色,平時一個族長來找他談事情就已經夠麻煩了,現在許多族長一起來,怕是要來把他的辦公室拆了。
但無論如何,也只能讓他們先進來。
杉原樹把門拉開。
「各位族長們請進。」
猿飛日斬本來想讓秘書給每一位族長都抬把椅子坐下。
但隨著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只怕那麼多椅子不太好擺。
日向日足領頭,油女志微,奈良鹿久,山中亥一等族長緊隨其後。
猿飛日斬掃視了一眼,大小家族的族長加起來有十餘位。
有些家族雖然實力平平,名頭不響,人丁不旺,但也以姓氏之名冠為家族之稱。
但終究是木葉的一份子,席位再小也是坐著參會的,不可忽視。
他們中有許多人都懼怕團藏的厲害手段,但是涉及到族人性命,茲事體大,硬著頭皮也要來申訴。
日向日足在此之前聯繫了許多人,但考慮到照顧火影的顏面,並沒有把他們都叫來,只是叫過來了一少部分。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所為何事,但猿飛日斬就已經想把火影斗笠拿下來,反拿著裝菸灰了。
一時間他都在問自己:
木葉有這麼多家族嗎?
但還好,宇智波家族沒來,不然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猿飛日斬沉聲道:
「各位族長如此興師動眾來找我,只怕不是件小事吧。」
日向日足先是恭敬地對猿飛日斬鞠了個躬。
「火影大人,我們一眾族長集合在此,並非是想刻意驚動您。只是想來諮詢一件事。」
猿飛日斬站起身,從椅子上離開,好奇道:
「什麼事?」
眾族長交換了一個眼色,最終還是決定由日向日足來說,因為證據來源是日向一族的日向弘樹。
日向日足繼續道:
「請問火影大人,團藏他現在身在何處?多年前他和大蛇丸一起合作進行的人體實驗是否沒有終止,而是一直在暗中開展?」
談及團藏,猿飛日斬便很難立即給出準確的回答。
他是木葉的火影,但是管不了團藏。
團藏暗中謀劃的事,他所知甚少。
猿飛日斬怔了兩秒,為了避免尷尬,馬上轉移話題道:
「你們所有人來到這裡,都是因為團藏嗎?」
日向日足點點頭,然後向房間邊角走去,眾族長也跟著移動位置,給門口留出一個通道。
日向弘樹來到猿飛日斬身前,鞠躬道:
「火影大人,屬下日向弘樹向您報到。」
只憑一雙白眼和名字,猿飛日斬登時記起這是他一年前在戰場上失蹤的手下。
上忍的失蹤不是小事,但在當時是如何都查不出結果來,只姑且認定為被敵國俘虜了。
猿飛日斬沒有預想過日向弘樹還會重新站在自己身前,並且還是以這種形式。
隨後,日向弘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描述自己從頭到尾的經歷。
為了還原真實的面貌,使人信服,他努力地深入記憶的角落,儘可能將一切可以作為佐證的細節都描述出來。
講述給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聽,也給現場的所有人聽。
「我當時剛剛和砂隱的幾名傀儡師戰鬥完,身體狀態已經到了極限,迷迷糊糊地朝著村子據點的搖搖晃晃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群帶著面具的忍者,我當時以為是暗部的夥伴,便沒有警惕。後來回想起來,那面具的紋理和暗部有著細微的區別,圖案更加猙獰,是根組織的。」
猿飛日斬倚靠在桌子旁,手一用力,將桌子一腳硬生生掰扯了下來。
……
宇智波清拿起儲人捲軸,將之前裝進去的兩個團藏手下召喚出來。
「咳……咳……」
離開捲軸異空間,吉井卓也和長谷川潤胸口發癢,急促地咳了幾聲,然後迷茫而害怕地看著宇智波清,什麼話也不敢說。
二人蜷縮著靠在一起,面色蒼白,精神萎靡,老老實實地低下頭等待發落。
宇智波清蹲下來,把手搭在吉井卓也的肩膀上道:
「繼續幾天前的議題,告訴我,怎樣才能見到團藏?」
吉井卓也望著宇智波清,嘴巴囁嚅,眼神迷離,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呆在異空間中的日子不太好過,雖然這些天中宇智波清會每隔一段時間把他們放出來吃飯,不至於活生生餓死。
但精神上已經被摧殘到了極點。
團藏的兩個手下遲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宇智波斑等不及了,風風火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手輕輕扒開宇智波清,站在了團藏的兩個手下身前。
宇智波斑面色嚴肅,乾脆利落道:
「拷問人沒必要這麼麻煩,給我恢復瞳力。直接用寫輪眼解決問題。」
宇智波清愣了一下。
似乎宇智波斑早就對僵持了這麼久的事不耐煩了。
他隨即笑道:
「好好,你是祖宗,你說了算。」
宇智波清意念一動,宇智波斑的瞳力完全恢復,瞳孔變為三勾玉,再變為萬花瞳,不怒自威,散發出的氣勢仿佛令空氣都更加沉重。
他伸手抓起吉井卓也的頭髮,將他提了起來,直直逼視。
吉井卓也瞳孔中映照出宇智波斑的萬花筒圖案,對視的一瞬間,整個人猛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像是靈魂出竅般露出呆滯如木偶的神態。
吉井卓也的嘴巴緩緩張開,發出機器般麻木沒有起伏的沙啞聲音。
「走到西街,去往街角的『早見裁縫店』,進門後告訴老闆『想要訂做一套沒有口子的衣服』,之後老闆會跟你說『見面是分別的開始』,你回答『如影隨形』,之後老闆就會關上門,帶你去見團藏。」
宇智波斑沉聲道:
「沒有其他的步驟了嗎?」
「沒有了。」
吉井卓也回答完,宇智波斑撤下幻術,他便兩眼翻白,像一塊軟布般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宇智波斑轉頭看向宇智波清。
「你聽清了嗎?如果你沒記清步驟和暗號,我可以把另一個人再拉起來問一遍。」
他斜斜蔑視了一眼尚沒有昏迷過去的長谷川潤。
長谷川潤被宇智波斑眼中凜然的冷光掃到,不禁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宇智波清撓撓頭,宇智波斑的手段確實比他干問要效率高多了。
「還是不用了,我已經記住了。」
他說完,長谷川潤像是從地獄邊緣過渡到了天堂般,長舒一口氣。
宇智波清看了一眼地面上兩個鹹魚一樣沒有生氣的人,心想還是讓他們呆在捲軸里更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