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輸到意識模糊了嗎？」
綱手揉了揉眉心，明明這個大叔完全不認識。
她搖搖頭，覺得可能只是這個大叔氣質和外表特別親切吧。
綱手眯著眼仔細去看千手柱間給她推薦的書的名字。
《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花開堪折直須折》、《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月色真美》……
「怎麼都是青春戀愛類的書籍啊？」
綱手眼角抽搐了一下，她都三十老幾了，早就過了看這種書的年紀了。
只是這些書的名字一出現在眼睛中，下意識勾起聯想，她的心裡不知道為何突然閃過了那個男人深沉的背影。
孤單……陪伴……長情……
他撓著頭傻笑，明明是在認真地表白，卻總是做出不在乎的樣子。
明明被拒絕了很傷心，旁人一看就知道，眼淚旋在眼眶裡都快滴出來了，還要故意說一些灑脫的話耍帥，證明自己是一個瀟灑的男人。
月色真美，也是自來也和她獨處時經常念叨的話。
綱手當然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寓意，十七八歲的小年輕聽到了這句話都會臉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綱手眼中閃過的一絲溫柔和感傷被千手柱間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特意挑選了書名能和自來也的身份掛上勾的書籍。
長情和陪伴都是和自來也的關鍵詞。
「事情對勁了，水戶。綱手似乎對那個自來也是有感覺的。」
千手柱間通過意識開心地向漩渦水戶匯報情況。
「你說話能不能講究一點，好歹也當過火影。」
漩渦水戶回道：
「雖然剛剛覺得你的辦法有些太過直白了，但沒想到還挺有用的。」
「我經常說，有時候最簡單的方法也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你還不信。」千手柱間叉腰得意道。
綱手看著這些書名，心情複雜，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擺手道：
「算了吧，我看大家都在看那個叫《海賊王》的書，麻煩大哥幫我把那本書拿來吧。」
千手柱間在書架上仔細找了一圈，發現《海賊王》已經被拿完了。
「不好意思，這本書大家搶著看，已經被拿完了。」
「你在找這個嗎？綱手？」
第三個聲音介入了進來，讓千手柱間意外地轉過頭。
旁邊忽然出現的這個男人，天生一頭白髮，個子很高，面容隨和而目光堅定。
兩隻眼睛下面都有紅色的條紋。
並且看綱手時，眼神稍有些不自然，和他外向爽朗的氣質很不協調。
千手柱間覺得這應該就是宇智波清所提到的自來也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綱手臉微微紅了起來，但程度很輕，千手柱間和自來也都沒發現。
怎麼剛想到他就立馬出現了？
自來也把《海賊王》放在綱手面前的桌子上。
綱手撇撇嘴，眉毛簇在一起，習慣性地用不滿的語氣說道：
「自來也，你早就在這裡了，為什麼我沒有發現你？」
自來也哈哈一笑，開玩笑道：
「都被你發現了，那還能叫尾隨嘛。」
說完這句調皮的話，自來也連忙後退了幾步，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
肌肉記憶告訴他，每當他說出這種不正經的話後，綱手就會立即用拳頭讓他感受什麼叫貫穿磐石的怪力。
但是等了很久鼻樑都沒有斷開，讓自來也感到有些失望。
綱手只是挑著眉毛瞪著他，捏著拳頭但沒有出手。
自來也好奇道：
「綱手，你看上去沒喝酒也沒醉啊，怎麼脾氣變這麼好了。」
綱手嘆了口氣，鬆開拳頭道：
「你怎麼老是還像小時候一樣，把逗小女孩的小花招用在我身上，就像過家家。我不打你是因為我剛輸得精光，要是打破了什麼東西，我就賠不起了，雪上加霜。而且……」
綱手拿起身邊的小說。
「我正好想看這個書，你很好心地幫我拿來了，就懶得和你計較了。」
自來也心情不錯地笑了笑，借這個時機很自然地和綱手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我多點幾道菜吧，我也還沒吃呢。你不會趕我走吧？」
「不會趕你走，但是我沒錢請你了。」
綱手隨口答道，認真看著《海賊王》，覺得裡面的內容還挺有趣的。
「那就我請你吧。」自來也在菜單上連打許多勾，交給了千手柱間。
他們倆還不知道這位服務員就是初代火影。
「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好機會吧，但我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感激你的。」
綱手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自來也擺起架子道：
「真臭美，誰要你的感激了。你要是說了一個』謝』字我就不請你了。」
「你對待大蛇丸的態度要是有你現在的嘴這樣硬就好了。」
綱手不客氣地捉弄自來也。
對於大蛇丸正在走向歧途這件事，他們倆已經知道一些信息了。
「你能說點輕鬆點的話題嗎？」
自來也抱怨道。
千手柱間適時地補了一句：
「先生，我們小店最近有蛇肉火鍋。」
「點上。」
一提到大蛇丸，自來也就氣不打一處來，就特別想吃蛇肉。
千手柱間忙活完後來到漩渦水戶身邊說悄悄話，望著綱手和自來也露出寬慰的「姨母笑」。
雖然他也知道綱手和自來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而突然就走在一起來。
但有進展就是好事。
他希望看見綱手逐漸打開封閉的心扉。
「他們兩個真的是認識很久了的樣子啊，話題不斷。」
漩渦水戶微笑道：
「這個年輕人表面隨性，實際上心思沉穩踏實。我聽清說，他明明平時就是一個花心好色的人，但又專一地愛戀綱手如此久，真是有趣。」
千手柱間感嘆道：
「雖然已經復活，但我時常感覺跟不上時代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故事，有隻屬於他們的獨立篇章，我們終究是舊時代的殘黨。」
漩渦水戶答道：
「倒也不必這樣說，努力去適應吧。」
千手柱間摩挲著下巴思索道：
「我向來不在乎錢，之前也一直沒跟清提工資的事。但我現在想跟清提一提了，綱手結婚那天，我不能什麼都不表示吧。」
漩渦水戶手指撥動算珠，發出「啪」的聲響。
「幫我也提一下吧。」
宇智波清坐在二樓看著底下的情形，覺得自己的飯館似乎承擔了相當多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