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
我想要和你一起做科研，在木葉實現可控核裂變，造核彈。
攻克癌症，大幅度提高全人類壽命。
除了大蛇丸的科技力，宇智波清一時間想不出想要什麼。
批發提供鮮蛇肉？這倒是個想法。
蛇肉緊緻有勁道，是相當好的肉食素材，一鍋蛇肉的價格也可以定得很高。
總不能要大蛇丸的羈絆吧。
宇智波清微微歪頭，挑著眉毛說道：
「不好意思，我沒什麼想要的。」
手部微微用力，如同黑淵一般的術式開始在大蛇丸的肩膀上蔓延。
大蛇丸也不去瞧那些術式在自己身上擴散到哪個地步了。
如果真想打起來，他會直接在地上召喚出羅生門，或者利用萬蛇羅之陣召喚出大型蛇潮席捲周遭，而不是這樣小打小鬧。
「你既然願意跟我走這麼遠，那麼說明你也是有所圖的。雖然我能感受到你的殺意，但我依然認為你是在嚇唬我。」
宇智波清耳邊傳來細微而頻繁的摩擦聲，蛇吐信的嘶嘶聲來自於四面八方。
大量粗細不一的蛇在陰影中探出個腦袋，亮出銳利駭人的蛇牙。
毒液自牙齒中分泌出來，定睛去看，正明晃晃地掛在尖頭上，反射出幽光。
大蛇丸也藏了不少東西。
「雖然說你的結界術式確實足夠複雜，足夠牢固，哪怕是深諳此道的我，也毫無頭緒。不過，我還有另一種解法。我特意養的這些蛇，它們的毒液可以溶解查克拉，也包括你這個屏障。只要數量夠大，拖得夠久，破局並不是件難事。」
宇智波清明白大蛇丸確實難以完全殺死。
只要不是靈魂層面的摧毀，大蛇丸總是能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將肉體重塑復活，繼續逍遙於世。
這個男人的攻擊力或許不那樣突出，但是苟命能力確實是十分出眾。
宇智波清四周的蛇靠得越來越近，諸多蛇軀搖曳，看上去讓人不是很舒心。
原來大蛇丸帶領他兜圈子的時候，已經暗中布置下了蛇陣。
宇智波清低聲道：
「所以你還是想打一架？」
大蛇丸輕笑著搖搖頭。
「單純的打架沒有任何意義。倘若不能帶來資源上的置換，我會避免無效的爭鬥。我只是想讓你冷靜下來。另外提醒你一下，雖然我的實力你可能不太感興趣，但我了解著木葉許多信息。應該會有你感興趣的。」
大蛇丸一番話下來，讓宇智波清的思路又回到了起點。
回到了大蛇丸和團藏合作的實驗。
說實在話，用盜取宇智波族人屍體這件事拿來針對團藏，並不能對團藏造成多大的威脅。
木葉高層並不站在宇智波這一邊。
頂多就是體諒宇智波在木葉的貢獻，礙於情面和不得不給平民一個說法，讓團藏收手，來點不太痛的責罰。
什麼「戴罪立功」，「以觀後效」之類的說法，他們太熟了。
只要根組織處於團藏的掌控中，團藏的權力就影響力就始終穩固。
但拿木葉的忍者亦或普通人做人體實驗這件事，觸及了猿飛日斬的底線。
無論是火影的身份還是他本身的性格，都不允許他放任平民的無辜犧牲不管。
且不談培養一個忍者的花費巨大，需要投入相當的各類資源，因為實驗而折損是多麼大的損失。
團藏以高層的身份做出這種和基本道德倫理相悖的事，是絕對為民眾所不能容忍的。
只要實驗仍在繼續，每個民眾都會擔心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孩子會不會成為悲慘的犧牲品。
到時候他將事情曝光，整個木葉鬧得沸沸揚揚，輿論的壓力就來到猿飛日斬這邊。
宇智波清並不指望以猿飛日斬心軟的性格，會痛下殺手。
他來就行了，殺死一個大部分人心中的「該死之人」，木葉高層也沒什麼話可說。
也許一時不滿，但也只能憋在心裡。
畢竟他動手殺了團藏，也是幫木葉的高層們解決了一次棘手到極點的輿論事件。
某些利慾薰心的高層，可能還巴不得團藏從高處摔下來，然後有機會分食根組織誘人的各類資源。
到那時，就沒人在意他的宇智波身份了，並不會波及到宇智波家族。
當然，這種意圖鮮明的想法，他不會跟大蛇丸直說。
「回到剛開始的話題吧。」
宇智波清說道。
「你說我會對你的實驗感興趣？我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興趣。」
即便方向已經找好，但他還是慢悠悠地引入，假裝不知情的樣子。
一邊說話，大蛇丸肩膀上的術式慢慢收回他的手心。
大蛇丸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回道：
「樹木可以嫁接，細胞可以移植。打破源於血繼限界的血統論，將他人的血繼限界化為己用，這就是我在做的事。就像你雖然可以從千手柱間那裡學習到仙人模式，但是因為血統的緣故，怎麼也學不會他的木遁。」
宇智波清不得不承認，大蛇丸還是挺會蠱惑人心的。
說話像老母豬戴胸罩，一套接一套的，還設身處地從對方的角度出發。
怪不得能洗腦那麼多人為他賣命。
宇智波清假裝低眉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別說那些虛無縹緲的大道理，你的進展如何了？」
說到進展，他想起了大和。
那個被團藏搶來做實驗的六十個嬰兒中的一個。
也是唯一倖存的一個。
大和在疾風傳中的年齡是27歲，也就是比卡卡西小3到4歲。
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9歲左右，誤差1歲以內。
或許已經在團藏的嚴密監視下開始木遁訓練了。
說明大蛇丸和團藏的合作是一個長期項目，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前就已經進行了至少數年了。
如此一來，他們的罪行不計其數，想要找到證據應該不難。
更何況，他可以使用「往生堂」系統，辦成刑偵人員幻想中的一步：
讓死者說話。
木葉或許不是標準的法治社會，但也不能完全無視人證的力量。
並且，宇智波清期望的只是輿論上的風波。
大蛇丸看著術式退散，就像是看著刀刃離開了脖子。
他心神安定了不少，真要打起來，他也不知道具體結果是怎樣。
至少他得不到什麼好處。
「已經有一些進展了，雖然成功率不高，但好歹不是完全失敗，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