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也知道宇智波清的話有著胡扯的成分在裡面。閱讀
所謂心有所念,無法進入六道輪迴的說法,顯然就是從地縛靈這類鬼怪傳說中嫁接過來的。
小孩子每天晚上都要聽上一遍。
但他向來不拘小節,也不在意。
後人自有後人福,一代人只做一代人的事。
千手柱間再擔心木葉,也沒有到那種強烈的程度。
比起這個,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孫女綱手的婚姻問題。
經過和宇智波清溝通後,他也明白,在不能走出花道飯館的情況下,一旦暴露身份就很麻煩了。
目前的目標是讓猿飛日斬幫他們打掩護。
猿飛日斬誠懇回道:
「我明白了,初代大人心繫社稷,確實值得敬佩。是後輩們無能,才讓初代大人如此擔憂。」
千手柱間擺擺手道:
「不用說這些。」
猿飛日斬看向一旁的宇智波清,繼續提起自己的疑惑:
「可是死神先生為何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木葉?」
宇智波清回道:
「因為抵禦災禍的需要。」
猿飛日斬琢磨了一下,這話好像跟沒說一樣。
但另一層意思很明顯:
我不方便說。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去追問了。
猿飛日斬繼續道:
「那麼,死神先生將我帶到此處,和柱間大人見面,透露如此重要的消息,是有特別的用意嗎?」
宇智波清嘴角勾起笑意,果然猿飛日斬主動意識到了自己的作用。
千手柱間解釋道:
「幽冥之事,難以捉摸。我被死神先生引渡回來,本就游離於規則之外,因此受到一定的限制。我的身體無法離開花道飯館,也不方便公布身份。但是因為死神先生的活動,又不免引起了沒必要的關注。」
話已至此,猿飛日斬聽明白了。
「柱間大人您放心,目前猜忌這件事的,只有少數幾人,我會處理好的。是否還有其他指示?」
宇智波清也找了個凳子坐下。
現在是火影局了,他就不方便說話了。
雖然他也可以提出要求,但還是千手柱間的話語力度更強一點,能讓猿飛日斬比較自然地接受。
他說出口的事,猿飛日斬可能會懷疑。
但千手柱間提出來的要求,猿飛日斬百分百信任。
千手柱間看了宇智波清一眼,宇智波清點點頭,意思是沒什麼其他事了。
於是千手柱間說道:
「猴子,目前只有這一件事,你只要當作這裡是一個普通的小飯館,也讓別人不要在意這裡就好了。」
「明白!」
猿飛日斬語氣堅定地答道。
宇智波清舒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基本解決了。
猿飛日斬站起身,在解除影分身之術之前,他還有一件自己擔心的事沒處理。
他來到宇智波清身邊,十分有誠意地說道:
「死神先生,能否……不要將我的私事透漏出去。」
宇智波清面無表情地淡淡答道:
「我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
心裡想著,我明天就匿名給報社投稿。
當然這只是玩笑想法,匿名了猿飛日斬也知道是他幹的。
也沒有必要如此糟蹋一個老人的名聲。
「十分感激。」猿飛日斬感謝道。
猿飛日斬挺直了身子看著千手柱間,心中複雜激動的情緒又泛了上來。
他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千手柱間露出欣慰的微笑。
看著當年自己跟前的小孩成長為火影,心中深沉的情感不言而喻。
「猴子,能成為火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我知道火影不好當,你也在努力了,但是,多嘗試用點強硬的手段吧。」
猿飛日斬像是被電了一下,猛地抬起頭,覺得千手柱間話裡有話。
「柱間大人,您的意思是?」
千手柱間語氣平緩道:
「我自己對於政治管理這一塊也不是很擅長,許多事情都是由扉間代為執行的。但是我也聽說了近些年發生的一些事,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他站起身,來到猿飛日斬身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比如旗木朔茂自殺這件事,我很在意。我不知道當時你是怎樣思考權衡的。但是這樣一個戰功赫赫,舉足輕重的老兵,完全不該這樣蒼白悽慘地死去。這不是我所期望的火之意志。你回去後好好想想吧。在這件事上,我對你的處理感到十分失望。」
說到後面,千手柱間的語氣越來越低沉,顯然是在責怪批評猿飛日斬。
搭在肩膀上的手,給予了猿飛日斬十足的壓力。
五年前的白牙之死,他深知自己作為火影難辭其咎,心中的後悔更襯托出他當時的猶豫。
猿飛日斬的頭不知不覺低了下去。
千手柱間拍了拍他的肩膀。
猿飛日斬打了個寒噤,額頭上冒出冷汗。
「我……」
他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
宇智波清看著猿飛日斬面對千手柱間的窘迫樣子,像是一個翻牆出去上網的學生,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班主任一樣。
觀看初代火影訓誡三代火影的機會,著實不多,大概也就獨此一份了。
見猿飛日斬不吭聲,千手柱間把手從他的肩膀上放了下來。
「就這樣吧,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你才是在任的火影,總之,你想的不該比我少。」
猿飛日斬重重地嘆了口氣,扶著額頭,心情複雜。
短短的幾分鐘,像是讓他經歷了大半個人生一樣漫長。
他再次對著千手柱間行了個禮。
「柱間大人,多保重。」
「去吧。猴子,辛苦了。」
隨後,猿飛日斬的影分身,化作煙霧消失在了花道飯館的二樓。
……
火影辦公室內,猿飛日斬陡然怔了一下,張開嘴巴瞪著眼,一臉震驚。
影分身之術解除後,影分身的經歷反饋給了他。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見狀,相當在意猿飛日斬經歷了什麼。
只見猿飛日斬像是腦袋挨了一悶棍一樣,神色呆滯著沉默。
轉寢小春關切道:
「日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頭緒了嗎?」
猿飛日斬用手不斷揉著眉心,用以緩解精神上的壓力。
他嘆了口氣,平靜地說道:
「是我們想多了,事情很簡單。宇智波清遇到了,當初給柱間大人教授仙人之力的仙人。」
他也並不知道千手柱間的仙人模式是獨自領悟的,還是求學而來,只是隨便用了個說法應付給兩位顧問聽。
「那水遁的技巧呢?」
水戶門炎接著問道。
「也是那位仙人教的。」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一臉茫然。
仙人的說法確實可以解釋得通,但總覺得不對勁。
「可……」
轉寢小春還是想問更多的事。
「好了!」
猿飛日斬不耐煩地打斷道:
「不要老是懷疑為木葉浴血奮戰的孩子有著什麼陰暗的想法,與其窩裡鬥,不如多想想怎麼解決主要的問題吧!戰爭還沒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