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的神情先是很認真,但反覆檢查兩遍後,出於對自己專業水平的信任,就緩和了不少了。閱讀
一手控制查克拉審查宇智波鼬的身體狀態,另一手還能往嘴巴裡面塞薯條。
綱手手中的微光消散,宇智波清期待道:
「結果怎樣?」
綱手神色淡然地看著宇智波清道:「確實有病。」
聽到這話的宇智波清心情很矛盾,又舒心又緊張。
舒心在於終於發覺了病情,緊張在於不知道這個病能不能治好。
「具體是什麼病症?」宇智波清腦袋微微前伸,表現得相當在意。
綱手微微一笑,指著宇智波清道:「我的意思是說,他沒病,你有病。」
宇智波清頓時像是被使用了沉默技能,無言以對。
從綱手無奈的神色來看,自己的病情好像還不輕。
「真的沒病嗎?您再多瞧瞧?」宇智波清這次就是開玩笑道語氣了。
綱手摸了摸宇智波鼬的腦袋,回道:「這孩子除了肚子吃得有點撐,沒啥毛病。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你這麼嚇他,沒病也被你嚇出病來了。」
宇智波鼬此刻一心放在享受美食上,便沒有參與他們二人的討論。
昨天宇智波斑的魔鬼訓練給他施加了太大的心理陰影,得用好吃的來修補心靈創傷。
宇智波清很難和綱手說清自己心裡的疑惑,不過如果連綱手都沒發現病根的話,就說明鼬的病很可能是後天罹患的,而不是先天攜帶的。
他不禁回憶起鼬的病症表現,以及在網上衝浪時,各位火影學家的討論。
視野模糊,乏力……
此時的宇智波鼬正一口可樂,一口冰沙大快朵頤,如果把嗜甜這個條件也加進去的話,似乎很像糖尿病。
糖尿病患者如果血糖過高可能會引起玻璃體混濁,能夠引起急性的視力模糊。
加上宇智波家族為了寫輪眼血統純潔,普遍族內通婚,所以有可能是遺傳性糖尿病。
可這無法解釋病重之時宇智波鼬的頻頻吐血。
不過有可能宇智波鼬吐的不是血,而是紅豆沙呢。
宇智波清本想把綱手拉到一旁說話,但這樣一來頗有種醫生為了照顧身患絕症的患者的情緒,而把家屬叫到一邊通知的詭異氛圍。
這倒不至於。
宇智波清便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在場的宇智波鼬並不知道這個朋友就是說得他自己。
宇智波清繼續道:「他也是宇智波家族的,活得不長。」
之後他把宇智波鼬出現的一些症狀講給了綱手聽。
宇智波鼬聽得入神,感慨道:「聽起來挺嚇人的。」
綱手想了想說道:「你講得還是太寬泛了,我沒法鎖定確切的病症。如果一個人長期作息不良,壓力過大,他是有可能得很多病的。」
宇智波清看了一眼宇智波鼬,突然覺得宇智波鼬所得的病是「岸本想要他死」。
綱手點了點腦袋,若有所思道:「不過過度使用寫輪眼的人,確實會觸發各種各樣的副作用。我懷疑寫輪眼釋放的查克拉會對小腦產生不良影響,只是樣本過少,不能斷言。」
宇智波清心想難不成真還是由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原因。
綱手繼續道:「舉個例子。卡卡西過度使用寫輪眼就會身體失去平衡,甚至難以站立。一般來說,使用普通寫輪眼過度的人還是挺少的,卡卡西因為不是宇智波家族的人,所以症狀突出一些。」
這樣說,倒也解釋得通了,總結起來,就還是後天影響?
如此說來,宇智波清覺得自己是虛驚一場。
畢竟宇智波鼬現在既不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也不會背負身心俱疲的巨大壓力。
吃好喝好,沒事帶一帶佐助,網癮忍不住了還能去網吧消遣一番。
宇智波鼬吃得差不多了,用紙巾擦嘴,發覺宇智波清正用莫名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這眼神固然和善,但十足反常,令他一時間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宇智波鼬:「清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有點害怕。」
宇智波清:「你吃飽了嗎?沒吃飽可以再點。」
宇智波鼬聽著總像是劊子手對死刑犯說「吃好了嗎?一定要吃好,吃好了就可以上路了。」
事實上,宇智波清只是大概可以肯定宇智波鼬沒事後,覺得心安了。
宇智波鼬拿在手中的可樂放下,不知道說什麼,就對著宇智波清嘿嘿傻笑。
宇智波清抬眼去看,突然發現對宇智波鼬笑的人不止一個。
在另一個桌子上,一個長頭髮,穿著紫色上衣,眼角長著淚痣的可愛小姑娘正偷偷瞄著宇智波鼬。
豈可修……
宇智波清心中莫名欣慰而苦澀。
欣慰於或許能見證一場竹馬繞青梅的純潔感情。
苦澀於自己的愛情經驗已經被一個孩子領先了。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有的人是青梅竹馬,而有的人只是愛情的牛馬。
宇智波清拍了拍宇智波鼬的腦袋,說道:「鼬,你同學在看你,跟她打個招呼吧。」
宇智波鼬好奇地轉頭去看,小女孩宇智波泉不好意思地轉過身,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看到了,這樣假裝也沒用了。
就又轉過身,面對宇智波鼬的方向,舉起小手輕輕搖晃,輕聲說了句「HI~」。
綱手忍不住笑道:「小朋友,你很受歡迎嘛。」
宇智波鼬不理解什麼叫「受歡迎」,回道:「我跟她經常一起在賣三色丸子的店裡碰見。」
宇智波清覺得,所有的偶遇,都是有心的安排。
綱手站起身道:「小孩子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先溜了。」
看著這大步流星,氣勢昂揚的姿態,只怕又是去賭場瀟灑了。
默默注視著綱手的千手柱間心中哀嘆道:「哎,我剛怎樣才能讓她戒賭呢?」
宇智波清推了推宇智波鼬道:「你去和她一起吃吧。」
宇智波鼬揉了揉肚子,認真道:「可我已經吃飽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宇智波鼬還是從椅子上離開,去和宇智波泉進行友好地互動了。
這樣主動積極,讓宇智波清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是宇智波家的男人。
不過小孩子絕對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是好朋友感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