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
宇智波清聽見側旁傳來聲音,走來一個面向略有些兇狠的陌生人。閱讀
整個人給人略有些壓迫感,大概就是宇智波斑的百分之一的程度。
這個人矮而寬的身材,讓宇智波清一下就想起了伏地行走的緋流琥。
區別在於臉不是緋流琥那張臉,長相風格倒是一樣的風格,都是看起來不好惹的那款。
如此外表,宇智波清基本就能確定眼前傀儡的內部就是蠍了。
宇智波清笑道:「賣不出去嘛,當然就要走人了。」
陌生男人的下半張臉被面巾遮擋著,只聞聲音,不見嘴動。
更加印證了宇智波清的推測。
陌生男人的眼珠僵硬地轉向宇智波清擺在地上的手辦,發出低沉的聲音:
「僅從賣相上來看,你希望有人買本身就是一種奢侈的想法。」
宇智波清鬱悶地眯起眼睛。
他今天已經很多次領教過語言的藝術了,從他面前經過的每個人,都沒有直接罵他的手辦做得如何難看,如何人神共憤。
而是想方設法用委婉的語言點出中心思想。
我知道我做出來的東西不好看,但是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能把說話的技巧發揮得這麼好。
宇智波清現在覺得,直接上來個人臭罵他一頓,比如「你做的東西就是一坨垃圾」,都比這拐彎抹角的傷人要來得痛快。
陌生男人的眼珠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是瞧不出感情的波動。
人傀儡的黑袍之下的身軀內部,是另一個人傀儡:赤沙之蠍。
沒有人甘願成為傀儡,除了赤沙之蠍。
宇智波清雖然已經摸清了來者的身份,但還是裝作不知情地,用像和一個普通陌生人交談的態度回道;
「不能這樣說,我經常聽人們聊起,一個成就斐然,技法精湛的老畫家,在晚年的時候,居然投入巨大的興趣去研究兒童的作畫。這說明連接藝術核心的不是技巧,而是情感。我不需要別人看懂我的技巧,但是在等待能和我產生感情共鳴的人。」
赤沙之蠍心道:「本來也沒什麼技巧,小孩子對著橡皮泥踩一腳都比你這要美觀。」
他沉默了一會兒,回道:
「道理我認同,但是你是聽哪裡的人們說的?我全世界都跑過,從沒聽哪裡的人談起過這個。」
宇智波清煞有其事地回道:
「你還年輕,閱歷沒我深很正常。」
事實上,宇智波清編的這個老畫家的原型來自畢卡索。
編這個故事,也不過是為了吸引赤沙之蠍的注意力。
眾所周知,赤砂之蠍是一個有藝術追求的人。
藝術是什麼?赤砂之蠍認為是沒有腐朽,永恆的美。
迪達拉認為是爆炸。
推廣一下,角都認為是錢,佩恩認為是痛苦,帶土認為是一個有琳的世界。
卡卡西認為是親熱天堂,鳴人認為是一樂拉麵,或者說佐助。
赤砂之蠍努力回想了一下:「我多少歲來著?」
雖然記不太清了,但總之是要比眼前這個小子大上不少的。
他來找宇智波清交流,不過是聽說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好像對這些模型有著病態的喜歡。
居然稱其為「夥伴」,甚至是「老婆」?
這樣的表現讓赤砂之蠍頗有種志趣相投的感覺。
赤砂之蠍自覺喜歡傀儡也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實力不論,倘若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隨意聊上兩句投機的話,來排遣這副傀儡身軀心靈上的寂寞,也還算好事。
如果之後發現並不是那麼認可對方的思想,或者說過於認可對方的思想而捨不得,產生了占有欲。
赤砂之蠍就會考慮把對方做成人傀儡,通過捲軸存放在自己身邊,長期陪伴自己。
在他看來,傀儡和人,本就是差不多地位的。
赤砂之蠍問道::「你把這些模型都稱作是你的老婆?」
宇智波清抬頭挺胸,底氣十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沒錯!每個都是!」
赤砂之蠍心想:「這個人只怕是有點病,不過很對我的胃口。」
這地上的手辦再多,也沒有他收藏的傀儡數量多。
赤砂之蠍繼續聊道:「可他們要都是你的老婆,未免有些太多了。」
宇智波清忽然邪魅一笑:「我並不是花心,而是心化作了不同的碎片,愛上了不同的人。」
為了和赤砂之蠍對上腦電波,宇智波清不得已也只得偽裝成一個心理上有大病的人。
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人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宇智波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他心想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拿起一個手辦放在自己臉頰旁貼貼更能體現自己的患病程度。
但宇智波清覺得自己並不是真的變態,因此難以下手。
赤砂之蠍被宇智波清的言論震驚到了,心想:「他好像真的很認真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很像是一個患者。」
他不由聯想起了自己和傀儡為伴的歲月時光。
少年時期,他每天都要抱著傀儡才能安然入睡,望見喜愛的傀儡,就像望見好夥伴一樣會面露笑意。
赤砂之蠍突然有了想法,他對宇智波清道:
「你想來看看我的藏品嗎?我保證,我的作品比這裡的任何一個都要出色,說不定會讓你感到驚艷。」
宇智波清倒沒想到進展如此之快,打一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約一個女孩子出門,本來還在籌劃著名怎麼怎麼順利牽手。
結果轉頭女孩就表示自己已經訂好了房間號。
蠍哥,你真的超勇哎。
他也知道赤砂之蠍可能一言不合就想把他做成人傀儡。
宇智波清心想自己結實的身材,似乎蠻適合被赤砂之蠍做成人傀儡的。
突然發現自己的肉體被看上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宇智波清表現出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傻傻笑道:
「還有這種好事?那我一定要看一看了。」
他蹲下身子,像拍熟人背似的,把手搭在赤砂之蠍所操控的傀儡的身上。
然後留下了飛雷神術式。
「什麼時候走?」宇智波清假裝急切道。
赤砂之蠍哼笑一聲回道:
「跟我來吧。」
說完便朝著出口的方向走。
宇智波清跟在後面心想:「我待會喊『蠍哥,不要啊』是不是該喊得撕心裂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