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針鋒相對

  板車的滾輪在地上滑動,小販的吆喝聲帶著火之國的特色腔調,吆喝詞連起來,組成了一段押韻的歌謠。閱讀

  孩子在吵鬧著玩耍,是經典的忍者遊戲。

  也不知是誰突然在外面說了一句「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光是聽著聲響,千手柱間想起了木葉的街道,商鋪,人流……

  看著千手柱間震驚的神情,宇智波清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柱間,這確實是木葉。」

  宇智波清沒有對千手柱間使用「火影大人」,「初代大人」這類尊稱。

  他都直呼宇智波斑其名了,為了公司內部團結,還是統一為好。

  千手柱間吞了口唾沫,現況已然了解,只是接受和消化還需要點時間。

  宇智波清繼續補充道:「只不過,現在離你死去已經很久了。你離世後不久,和平協議就逐漸瓦解,爆發了大國間的第一次忍界大戰,你的弟弟千手扉間作為二代火影犧牲於那場戰鬥中。長話短說,現在你的孫女綱手已經30多歲了,現任火影是你弟弟的弟子猿飛日斬。」

  千手柱間如夢方醒,他沒有像宇智波斑那樣在腦海中處理太多的信息,只是簡單地感嘆道:

  「綱手都那麼大了,猴子都當火影了,看來是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早已想過,扉間的命運會和我差不多。」

  時間跨越了許多年,千手柱間心中有許多想問的,但首先他要搞清楚自己復活的緣由。

  「那請問,死神先生,你打破世間輪迴的鐵律,把我這個已死之人召喚過來,是為了什麼呢?」

  隨後宇智波清詳細地向千手柱間介紹了花道飯館的現狀,包括地理位置,人員組成,發展目標等等。

  「總得來說,我們缺人。」宇智波清總結道。

  千手柱間稍微想了一下,說道:「也就是你們飯館需要幫忙對吧?」

  宇智波清點點頭。

  千手柱間瞥了一眼旁邊的宇智波斑,臉色驟然一沉,原本平和的氣息轉變為威嚴的氣勢,發出了質問的語氣:

  「但我怎麼能確定你們不是在騙我,哪怕這不是穢土轉生,我也不能排除其他禁術的可能性。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同時在你的店裡打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開玩笑都沒有這麼開的吧。」

  千手柱間的氣質轉變迅速,宇智波清剛才還以為千手柱間已經全盤接受了。

  不過,這樣才有點火影的樣子。

  宇智波斑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其實,他也還不知道這個宇智波清到底想要什麼,如果只是開店的話,沒必要動用如此高的戰力。

  而且強者大多自我意識旺盛,招募過來,也相當於給自己埋雷。

  旗木朔茂回想了一下,記得當初宇智波清和他聊天時,說的召喚千手柱間的理由是:

  「可以做家具和增添免費柴火。」

  宇智波清收斂神色,語氣沉緩地說道:

  「相信你也明白,在你去世時,整個忍界上就仍有許多沒有解決的隱患。過去了幾十年,這些隱患就像不斷發芽的『毒藤』在暗處蔓延,寄生生長。終有一天會釀成災禍。而且,還有許多人為這些『毒藤』澆水增肥。」

  宇智波斑知道宇智波清是在暗示他,眯了眯眼,沉默不語。

  千手柱間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

  「比如說?」

  宇智波清停頓了幾秒,然後回道:「比如說,終結谷一戰,你看似守護住了木葉,但卻被宇智波斑咬下了一塊肉,因而宇智波斑擁有了千手一族的力量。」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心想這小子果然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非但事情走向知道,就連細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短短的一句話讓千手柱間心尖一顫,頭冒冷汗,他腦海中快速閃過當時戰鬥的所有細節。

  終結之谷上,仙術木遁對上威裝·須佐能乎,他與宇智波斑打得昏天暗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二人戰到精疲力竭,都是強弩之末。

  查克拉耗盡,只得短兵相接。

  畫面的回放變得緩慢,千手柱間找到了那個奇怪的一幕。

  宇智波斑突然撲上來,在他的小臂上咬下一塊肉。

  縱然各自都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極限狀態,但這種動作,從戰鬥的角度上來講毫無意義。

  這是欺騙,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

  這背後是一個埋藏極深的計劃。

  毫無疑問,最終會危害到木葉的和平……

  千手柱間頓時臉色沉了下來,無盡怒火湧上心頭,用宛若霜寒的凜冽眼神死死盯著宇智波斑。

  他猛然踏地,臉上浮現出仙人模式的紋理。

  地板破碎,木片飛濺,深綠色的樹木從碎裂處長了出來。

  突然暴起的查克拉的氣浪揚起了千手柱間的長髮與肩甲。

  其餘三人均被千手柱間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震懾住了。

  宇智波清反應過來,雖然他抑制住了千手柱間本身的身體狀態,但是仙術查克拉源於自然能量,並不直接受他管控。

  相當於身體查克拉之外的附加值,來自於外部。

  「斑!如實招來,你的圖謀!」

  千手柱間一聲暴喝,宛若驚雷,衝擊著宇智波清他們三人的耳膜。

  宇智波斑仍舊面無表情,即便知道自己身體狀態收到極大壓制,完全無法匹敵仙人模式的千手柱間,也沒有絲毫膽怯畏懼。

  「無可奉告!柱間,你才是幼稚的那一方,始終只想著和稀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根本不在乎宇智波的命運!」

  宇智波斑冷冷應道,也盯著千手柱間。

  看似毫無關聯的話,是他對於千手柱間多年的不滿和怨氣。

  兩人目光相對,劍拔弩張的氣勢,似乎又回到了許多年前。

  旗木朔茂近距離感受木葉兩位大能的衝突,有些被震撼到了。

  宇智波清意識牽引,幸好當仙術查克拉成為千手柱間查克拉的一部分後,就又屬於他的掌控範圍了。

  他趕緊控制千手柱間的身體狀態,壓制住仙術查克拉。

  仙人模式的眼影和圖案從千手柱間的臉上消失。

  地面上原本瘋狂生長的樹木也停了下來,靜靜佇立在原地,枝葉搖曳。

  「嗯?」千手柱間發現自己身體的查克拉迅速減弱,最後查克拉氣息變得和普通人一樣。

  他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那位自稱死神的少年所為。

  怪不得他從宇智波斑身上也感受不到昔日那股磅礴的查克拉氣息。

  宇智波清雖然是抑制住了千手柱間的查克拉,但矛盾還沒解決。

  這兩位仍然是隨時就要打起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