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玖辛奈被抽出尾獸是否會死,宇智波清並不知道。
因此他要向漩渦水戶問清楚。
「在人柱力被抽走尾獸就會死掉這件事上,漩渦一族算是意外嗎?」
漩渦水戶沉思片刻後回道:
「這很難說得清楚,我是第一任九尾人柱力,在將九尾轉交給玖辛奈看守後,確實沒有立即離世,而是從容地交待了許多後事。死是死了,但我那時已經很年邁了,生命力本就接近枯竭。」
宇智波清明白了,連漩渦水戶也不確定,畢竟人柱力相關的事,還是很難做對照實驗的。
雖然說漩渦玖辛奈死了他也能將其復活,但行動範圍就被限制在了木葉內。
也沒必要非要經歷一次死亡。
「那如果九尾真的突破了封印,你有辦法維繫住玖辛奈的生命力嗎?」
漩渦水戶點點頭,指了指自己每天上的菱形印記。
「凡所積蓄,盡為意外之需。」
宇智波清心中瞭然,萬事俱備,那就可以安心等候了。
他來到神龕前,許久沒來清理,神龕上面積了許多灰。
關二爺靚麗的綠帽子都要變成灰帽子了。
宇智波清已經很久沒有來進行召喚了。
「野原琳。」
他心中默念。
要說面對帶土,那當然要呼喚琳了。
神龕上的灰塵並不影響它發生作用。
幽冥與神聖交織的光芒絲毫不比上一次黯淡,氣息依舊。
【檢測到野原琳的靈魂,現有願力充足,符合召喚條件,是否召喚?】
「確定。」
每次確定了一次召喚,神龕發出的光總會瞬間變得很耀眼,似乎隔得很遠都能感受到光芒所帶的熱度。
隨著光芒黯淡下去,宇智波清看見了自己的老校友。
一頭棕色短髮和一雙大大的深褐色瞳孔,短髮無劉海,淺粉色裙子加安全褲,暗紅色的過膝襪,手上有紅色的鐲子,最大的特徵是臉上兩個紫色花紋。
宇智波清和野原琳卡卡西他們並不是一屆,但總會遇到她。
以前在戰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
在專心開飯館當鹹魚之前,宇智波清也會經常出去執行任務,回來時安然無恙是少數,刀傷骨折燒傷之類的都經歷過。
野原琳經常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前去醫療所幫忙,幫忙照顧傷員,宇智波清也是因此認識的她。
「好久不見,老朋友。」
宇智波清打招呼道。
野原琳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反應是捂住自己的胸口,即便完好,但仍隱隱作痛。
以至於低頭的時候,都不免心慌了一下,害怕透過洞穿的破口看見身後的景象。
耳朵里依稀殘留著銳利的電鳴。
「卡卡西……」
野原琳面露淒楚不忍,腦海中的上一個畫面實在是過於殘酷。
見野原琳心有掛念,宇智波清問道:
「我要把卡卡西叫來嗎?」
「啊?」
野原琳忽然意識清醒過來,對著正前方連連眨眼。
這個人雖然帶著木葉護額,但好像不是很熟的樣子。
「你是?」
「我是……」
宇智波清突然不是很想說出口。
「那個,要不你再想想?」
宇智波清心有些痛,他剛剛還叫對方老朋友,結果下一秒就得到了一句殺傷性極強的「你是?」。
幸好野原琳似乎沒聽見這句話,不然就更尷尬了。
他是真的以為自己和琳熟。
畢竟街上看到了都會打招呼的。
不過宇智波清細細回想,每次遇見,野原琳確實也沒有叫他名字,只是對他微笑。
有種在大街上遇到了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的人在看自己,為了避免尷尬,只能面露微笑禮貌回應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嘛……宇智波清哀莫大於心死。
果然沒有往生堂系統的話,他就是個火影世界中的路人罷了。
「啊?」
野原琳為難地用手撓了撓臉,她是知道了對方是認識他的,但看宇智波清有些眼熟但又確實想不起來。
野原琳輕輕用兩根手指敲敲腦袋,心想:
「我記性很好的,一定能記起來。」
過了幾秒,野原琳拍手道:
「我想起來了,你是宇智波……」
宇智波清不禁感激涕零,點頭回道:
「沒錯,是我。」
「涼子……哦,不對,涼子是個女生的名字,我怎麼會想到這個名字的?」
野原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我確實想不起來了。」
宇智波清無奈,只能做了個自我介紹。
野原琳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清學長啊。」
隨即她心情低落地感慨道:
「原來你也犧牲了嗎?」
宇智波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個……不是我死了,而是你活了,這裡不是冥界,而是木葉。」
宇智波清費心解釋道,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把卡卡西叫來。
野原琳面露苦笑,眼神溫柔地看著宇智波清。
「生死有命,每天都有新的名字增添在木葉的紀念碑上,學長,其實細細一想,死亡也並不是一件很難以接受的事,只要死得有價值,就足夠了。」
宇智波清心想:「她說得好有道理,我感覺我的境界升華了。」
他撓撓頭,召喚了這麼多次,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飯館裡也沒和野原琳關係特別近的人。
宇智波清心想還是直切正題吧,其他的事慢慢解釋。
「琳,你還記得帶土嗎?」
野原琳聽到這個名字,明顯受到了觸動,目光深沉。
「我當然記得,我現在還記得他被壓在巨石下的那半張臉。」
以及帶土送給卡卡西的上忍禮物,是由她親手轉交的。
宇智波清說道:
「你會和他見面的,當然,還有卡卡西。」
野原琳突然情緒激動道:
「卡卡西……卡卡西他也遭遇變故了嗎?」
卡卡西他很好,前天還去你的墓前給你獻花了。
「卡卡西他很健康,我也不是咒他死的意思。簡單地說,他一直沒死。你死了,但是你又活了。帶土呢,你們以為他死了,但其實他沒死,一直活著。」
野原琳神色漸漸迷茫,她聽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以及腦海里已經快解析不了「死」和「活」這兩個概念了。
「學長,如果你是在安慰我的話,我很感激。」
「我沒在安慰你,別叫我學長,叫我清就好了。」
「好的,學長。」
「好的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