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水戶聽見動靜,知道又有新員工到來了,便好奇地去看。閱讀
只是一眼,心靈上就產生了強烈的震感。
漩渦水戶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她對邁特戴是有印象的,也知道這個男人極其扎眼的造型,但沒想到自己的心理接受能力還是不夠,許久未見,沒法一下子適應。
但她也沒辦法讓宇智波清把邁特戴塞回原來的地方,只是用左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感慨道:
「我一生行善積德,為什麼會讓我看到這個。」
宇智波治里正和泉奈談論小說的劇情,十分投入,突然眼睛中閃過一抹鮮艷的綠,看向遠方,面露詫異。
「泉奈,那是個人嗎?」
「我用寫輪眼看一下……沒錯,那是個人。」
宇智波治里駭色更重,趕緊問道:
「這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前衛審美嗎?我雖然不能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她害怕的是,要是自己不能理解這身打扮背後的美學因素,是不是就落後於時代了。
宇智波泉奈看邁特戴越久,內心的壓力越大,他做了個深呼吸後道:
「我大膽地推斷,這是他個人的問題。」
宇智波清有些能理解這件緊身衣的用意了。
一身簡單的裝扮,卻辦到了一般幻術都達不到的精神衝擊效果。
邁特戴垂著腦袋,腦海中依稀回想起兒子的淚水和哭泣。
八門遁甲之術,通過解開人體內束縛查克拉的通道,來暫時性獲得強大的力量。八門全開之時又稱為「八門遁甲之陣」,而那最後一門被稱作「死門」。
「死門」以生命力為燃料,生命消耗殆盡之時,身體猶如燒毀碳化後的樹木,墮入死寂。
死亡而已,邁特戴並不後悔,他最想做的兩件事:
守護兒子的安全,和在兒子面前耍一次帥,一次性全都辦到了。
死而無憾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是貼切的。
他自覺是個疲憊而少有收穫的苦行者,能在蒼白卑微的生命中達成一次壯舉,便是值了。
倘若還能將意志延續下去,呈遞燭火的微光,成為兒子前行的動力,那更是大賺特賺了。
邁特戴不禁露出滿足的笑容,只要事情辦到了,哪怕笑的時候不露出亮晶晶的牙齒,那也是自信而帥氣的。
也不知道是誰曾經對他說過:
「我很佩服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因為那可能有毒……」
那時他因為越發意識到自己在忍術幻術上全無天賦而備受打擊,旁人的冷嘲熱諷像是冷箭,很是尖銳。
具體記不起是哪一天了,他毅然決然走上了體術的道路,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即便死去,他的孩子邁特凱,也會比他還要堅強。
一秒,兩秒,三秒……邁特戴平靜地等待著自己意識的消散。
「嗯?」
邁特戴驚喜而意外地皺起了眉頭,黑暗並未如期而至,隔著眼皮,他感受到了光亮。
記憶逐漸完整,意識清晰得像是放肆訓練後再飽睡了一場。
他嗅嗅鼻子,聞到了蔥的香味,並且聽到了菜刀觸碰砧板的噠噠聲響。
邁特戴乍然睜眼,發現自己完好地站在地面上。
「連緊身衣都是嶄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邁特戴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身體上的感覺十分良好,用他自己常說的一句話概括就是:「青春的氣息回來了。」
「肌肉輕輕用力就能凸顯出美妙的弧線,沒錯,這是我的身體。」
邁特戴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感覺和以往一樣十分有活力。
精神好到很想倒立。
旗木朔茂聽見聲響走了出來,掀開後廚帘子看見熟悉的身影,先是一愣,隨後啞然失笑:
「戴,你也回來了。」
邁特戴轉頭望去,先是呆了幾秒,然後高聲「哎喲」,激動道:
「朔茂!是你!」
他凝眉思索,心想老友旗木朔茂已經死去,而他開完「死門」後也是死路一條,那麼現在的境況就很容易猜到了。
「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這裡的神很好相處嗎?」
旗木朔茂能預想到邁特戴有這樣的疑問,笑著解釋道:
「這裡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這裡是木葉。」
邁特戴迷惑地「啊」了一聲。
「我們死後的世界也叫木葉嗎?」
旗木朔茂也「啊」了一聲,一下子被邁特戴奇怪的腦迴路繞進去了。
「不是不是,你死了,但是被復活了,現在就是在你一直生活的那個木葉。」
「復活?」
「沒錯,雖然這聽起來很難理解,但事實如此,具體講起來就是……」
旗木朔茂對於宇智波清的那些說法一時間也理不清,因為宇智波清經常是今天一套說辭,明天一套說辭,想到哪說到哪。
邁特戴想了想,回道:
「一種特別的忍術對吧。感覺你們這些有忍術天賦的人很厲害,什麼都能辦到。」
「沒有沒有,也沒那麼厲害。」
旗木朔茂心想他可做不到獨自一人面對忍刀七人眾的時候,能一邊掩護三個孩子撤退,還能一邊幹掉其中的四個。
邁特戴更加疑惑了,說道:
「既然不是忍術,那是什麼?」
「啊這……」
旗木朔茂感覺越來越難解釋了。
一旁的宇智波清這時候補充道:
「是青春的力量。」
說完向邁特戴豎起了大拇指。
邁特戴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向宇智波清,反應過來後激動道:
「是你啊!你是陪凱一起訓練的那個傻孩子,你什麼時候死的!」
旗木朔茂捂著額頭無奈道:
「戴,我說了,這裡不是死後的世界。」
「哦哦,抱歉,復活這種事,我在小說中看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邁特戴看著宇智波清皺起眉頭,雖然對這個孩子有著很深的印象,但是完全記不起他的名字。
在記名字這件事上,他真的很不擅長。
他很努力地回想了一番,然後忽然欣喜道:
「你是清對吧。」
宇智波清感覺受寵若驚,感動到快要落淚。
這位戴叔叔終於記清楚他的名字了。
在此之前,邁特戴經常以花樣的方式念錯他的名字。
包括但不限於:
「宇智波玄間」,「宇智波阿斯瑪」,「宇智波卡卡西」……
宇智波清開心笑道:
「叔叔,是我。」
邁特戴叉著腰,得意地哈哈笑道:
「不好意思,你們日向家族人太多了,我老是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