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見狀,表情一滯,但又找不到其他合適的理由。
宇智波一族的屍體,一直以來確實都是宇智波自己處理,同樣的還有日向一族。
這兩個瞳術血繼家族,都是為了保護自家的瞳術,因此從最開始便有這個特權。
但相對的,屍體流落在外的話,這兩個家族也會自己想辦法處理,很少麻煩村子。
宇智波夏將宇智波鼬的屍體,包括手指在內,全都收到了封印捲軸內,隨後站起身。
這次的滅族事件,幕後黑手是誰,宇智波夏心知肚明。
猿飛日斬肯定不會親自策劃,這種事情都是團藏沖在最前面。
但要說真正的罪魁禍首,沉默縱容的三代和主使的團藏,兩人都脫不了干係。
擁有暗部情報的三代火影,卻是趕到現場最慢的一個,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宇智波夏深吸口氣,並沒有將怒意表現出來,而是看起來和正常的時候一樣。
「三代目大人,罪魁禍首已經伏誅,勞煩您和各家族的出動了。」宇智波夏輕輕躬身,道。
猿飛日斬盯著宇智波夏的臉,看了幾秒。
宇智波夏小隊,居然能夠平安回來,這是令他意外的另一件事。
因為,他早就已經,將宇智波夏四人的行蹤路程,透露給了團藏。
小隊裡面,有兩名宇智波,以團藏的性格,肯定會動手腳。
但宇智波夏仍舊平安無事地站在這裡,這接連兩件事,都讓猿飛日斬覺得,自己高估了團藏的手段。
嘆了口氣,猿飛日斬沉聲說道:
「宇智波出了這樣的事故,我也很痛心。但即使如此,之前的事件也不會作罷,宇智波依舊要在族地之內禁足。」
說完,猿飛日斬招了招手,便帶著暗部離開了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鼬已經死亡,一具屍體對他來說,也可有可無了。
宇智波夏有些疑惑,不知道猿飛日斬說的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此時,宇智波夏小隊的其他三人,和巫女及侍衛稻禾一起,也來到了現場。
之前,他們剛剛將巫女送達火影樓,宇智波夏的影分身便解除了。
三代火影,也在他們到達之前,離開了火影樓。
那個時候止水便斷言,宇智波族地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在這一周多的趕路時間中,巫女和宇智波夏幾人,相處的還算融洽。
雖然最初,是因為宇智波夏的實力原因,才主動接近搭話。
但後來,也算是初步了解了宇智波夏這個人。
實際上,幾人已經算是成為了朋友,即使交情不深。
因此,當聽聞宇智波夏的家族出了事,巫女便也跟著過來看一看,想著能幫上一些忙。
不過,就目前來看,事件已經結束,不需要巫女幫忙了。
各個家族的族長,雖然是主動來幫助宇智波的,但那個面具男明顯不是木葉的人。
如果面具男將宇智波屠殺完畢,難保不會對其他家族動手。
因此,即使只是假設,那他們也算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族、保護木葉而戰。
這次戰鬥,他們所有人都陷入了危機,宇智波夏則是又一次救了他們。
加上上一次,已經是兩個人情了,最起碼在這些家族族長心裡,是這麼想的。
但這個情分,沒人會立即表達,全都記在了心中。
各族族長出聲安慰了幾句,便全都離開,宇智波鼬聯合面具男企圖滅族事件,也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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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泉的母親並沒有死亡,只是受了重傷,需要在木葉醫院治療休養。
鐵火的母親也沒有死,當時情急之下,是鐵火的錯誤判斷。
畢竟那種環境下,鐵火已經心亂如麻,判斷錯誤也是情有可原。
那個時候,鐵火前腳離開家,日向日足後腳就到了,因此及時將鐵火的母親送去了治療。
不過,鐵火的母親雖然沒死,但已經無法再醒過來。
簡單來說,就是變成了植物人。
事件前後,只有兩個人失去了生命,那就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美琴,母子兩人。
房間內,圍站著一群人,地面中央則是蓋著一張白布,下面是宇智波美琴的屍體。
富岳神色憔悴,領著三歲的佐助,站在一旁。
而佐助的雙眼,早已哭得紅腫不堪,噘著小嘴一聲不吭。
宇智波夏已經了解了這段時間,宇智波一族中發生的事,站在一旁陰沉著臉。
而旁邊的巫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夏先生,其實我們巫女一脈,流傳著一種秘術,能夠令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宇智波夏猛地轉頭,其他人也都看向巫女。
一旁的侍衛稻禾,下意識地默默上前半步,隱隱將巫女護在身後。
宇智波夏想了想,說道:「這個秘術,是要有什麼條件麼?」
一般來講,如果這種秘術沒有任何條件,那巫女也就不用擔心魍魎和不死軍團了。
果然,巫女緊接著便小聲說道:「這個秘術,只能由我施展,而且必須要用死者血親的靈魂,作為獻祭。」
「血親的靈魂?」宇智波夏眉頭一皺,這個條件確實是有些苛刻。
「嗯,沒錯。」巫女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個血親,必須是直系血脈,而且被獻祭的靈魂會永遠消散,無法回歸淨土。」
宇智波夏有些無語,這基本上和沒說一樣。
血親的靈魂,已死的人靈魂已經到淨土了,沒死的人用來換命得不償失。
更何況,宇智波夏剛才的第一反應,是給自己加一個復活幣。
但他根本沒有血親。
自己這孤零零的一根獨苗,這個術根本沒錘子用。
「我,我來!」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舉著小手的佐助。
就連富岳,都愣在了當場。
佐助見所有人都看過來了,卻毫不畏懼,堅定地說道:
「人活在世界上,要發揮出屬於自己的作用,要有存在感。母親被哥哥殺了,但哥……鼬也已經不在了,無法贖罪。那就讓我來吧,我用自己的靈魂救母親。」
富岳立即急道:「佐助,你在說什麼,我不允許你再出什麼意外!」
佐助雖然小,但卻也是個很執拗的性子,因此他想了想,繼續說道:
「母親是上忍,而我只是個小孩子,所以讓我來復活母親吧,這是我的願望。」
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表情卻非常堅定,紅腫的眼睛乞求地看向了宇智波夏。
在小佐助心裡,已經判斷出,宇智波夏才是能夠壓過父親決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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