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周邊,一座小山上。
空氣中,出現了旋渦,等旋渦擴張到最大時,一個人影從中走了出來。
帶土的面具,已經換了一個全新的,由原來的橙色,變成了白色。
三個勾玉形狀的孔洞,呈三角形,排列在面具偏上的位置。
看起來,就像是寫輪眼的形狀。
其中兩個在底部,分別對應面具的兩隻眼睛,剩下的一個在額頭。
此時,帶土的雙眼,全都有三顆勾玉浮現,不再是原來的獨眼。
他所在的小山,正是上一次雲隱岩隱入侵木葉的決戰時,他用來觀察五尾人柱力和千手神間戰鬥的地方。
在這裡,正好可以望到木葉的輪廓,以及兩軍交戰的戰場。
一旁的地面蠕動,隨後一個兩肩長著「蘆薈」的人,鑽了出來。
絕裝模作樣地眯著眼,眺望了一下遠處,但是以他的視力根本看不清什麼。
一邊眺望,絕一邊開口說道:「戰鬥已經開始了,你不打算自己出手麼?」
今天,是戰爭開始的第一天,四大忍村的聯軍和木葉的忍者,剛剛才正式爆發戰鬥。
而帶土,來到戰場後,卻在這裡觀望上了。
按理說,應該抓緊利用神威,爭分奪秒滅了木葉才對。
帶土沒有回話,默默地望著戰場。
那裡,有三座非常明顯的須佐能乎,正在和三位人柱力死戰。
二尾和五尾那裡還好,但八尾人柱力那裡,僅靠須佐能乎卻是完全擋不住。
不過,有一個一身綠色,剪著西瓜頭,滿臉漲紅的身影,卻是產生了很大作用。
一腳下去,感覺都能把萬斤巨石踢成碎塊。
也就是有這個人的協助,才扭轉了頹勢,和八尾僵持了起來。
帶土眼神淡漠,隨後說道:
「先讓他們自己打一會,我還有個有意思的棋子,那個人和自己的村子打起來,想必畫面會很有趣。」
「等熱鬧看夠了,我自會結束戰鬥。」
黑絕很不理解帶土的思路,感覺帶土的腦子簡直讓驢踢了,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你拖著不趕快解決,萬一那個宇智波夏跑出來怎麼辦?他不是能破解你的能力嗎?」
帶土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之前那場戰鬥,我已經反思過了。他破解我的能力,短時間內應該只能使用一次。」
「要不然,我當時就應該被他打死了,哪還能在被螺旋丸打中的時候,用出神威。」
帶土確實是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子,就在前幾天,都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宇智波夏就是他的天敵克星。
但是,就在昨天,帶土忽然靈光一閃。
既然宇智波夏破解了他的神威,為什麼在他躲避螺旋丸糊臉的時候,沒有第二次破解?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宇智波夏,無法短時間內使用第二次!
只要他連續兩次用出神威,就算是宇智波夏,也無能為力。
「況且,宇智波夏昨天剛到雲隱。不說四個影絕對能留住他,就算是他當天跑出來,沒有個一周的時間,也不可能到這裡。」
帶土仿佛是掌握了一切,自信到極點:「七天,就算我不出手,木葉也絕對滅亡了,何不趁這時間,看一齣好戲?」
左邊的白絕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帶土的計劃天衣無縫。
右邊的黑絕卻心中嘆息,感覺帶土的玩心也太重了,總想著看他認為有意思的事情。
已經不止一次了,控制水影時候也是。
明明控制了水影,卻不奪走尾獸,而是讓他們內亂,自己看笑話。
還有這次的猿飛日斬,雖然趁著猿飛日斬身受重傷,用瞳力加以控制,但那個猿飛日斬可不是善茬。
萬一被破解了幻術,那豈不是平白添了一個強大對手。
尤其是這次,在宇智波擁有眾多萬花筒寫輪眼的情況下,沒準就有誰能破了猿飛日斬的幻術。
可帶土,竟然讓猿飛日斬去打木葉。
黑絕嚴重懷疑,帶土的腦子是被宇智波夏的螺旋丸,打成了很嚴重的腦震盪。
正常人誰能幹出這事來。
不過,帶土還真感覺,腦子有點亂糟糟的。
自從被宇智波夏的螺旋丸迎面拍了一記之後,帶土就時不時地感覺,大腦會針扎一般疼一陣。
螺旋丸有擾亂查克拉的作用,那股混亂的查克拉,差點毀了他的大腦。
就連思路,都被這螺旋丸影響了不少,其中一個直觀的表現就是,他的玩心比以前重了很多。
只有感到愉悅,碰到認為有意思的事情,才能減少腦子裡的疼痛感。
如果那天,他的第二個神威再放的晚一點,今天怕是就站不到這裡了。
兩人話音剛落,帶土便感到腦海里一陣刺痛,情緒也跟著煩躁起來。
沒幾秒鐘,就恢復了正常。
而這次的發作,讓他更為痛恨宇智波夏,惡狠狠咬牙切齒地說道:
「宇智波夏,等我把宇智波一族處理掉,再去和你單獨算這筆帳!」
帶土心中發誓,一定要先把宇智波夏打成腦震盪,讓他痴痴傻傻地感受這股鑽心疼痛,然後再殺掉。
越是想到宇智波夏的面容,帶土心中的煩躁就越是強烈,腦海中的刺痛再次襲來,就連眼前都模糊了一下。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帶土猛地一踏地面,連神威都沒用,直接從山上跳了下去。
絕嚇了一跳,連忙提醒道:「喂,這裡可是百多米高的山頂,你不要命了!」
帶土從空中降落到一半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清醒,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旋渦立即出現,在他離地還有十米的時候,身形消失在其中。
出現這個情況後,帶土更加憤怒,發泄的**幾乎無法遏制。
***
木葉戰場上,已經換上戎裝的千雅公主,掃了一眼遠處的巨大須佐能乎。
然後回過頭,看了一眼面前,幾十米外的面具人。
這個面具人,身形有些佝僂,戴著的面具也是一片漆黑,只在兩隻眼睛上留著孔洞。
而且,沒有戴任何忍村的護額。
面具人給千雅的感覺,姿態像是個老人,而且有些熟悉,但仔細想也想不到是誰。
她好像,沒見過幾個戴面具的人。
千雅公主正想著,面前的面具人忽然動了,竟是抬起蒼老的雙手,開始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