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變?」猿飛族長內心驚駭。
這麼大的帽子,可不是輕易能夠戴在頭上的。
若是落實了政變的罪名,那在場的所有人,是生是死就全憑火影一句話的事。
猿飛族長瞬間冷靜了下來。仔細一想,他們今天的行為,真就可以定性成政變。
可是,可是……
「宇智波……五代目,我們一族這麼多人,全都是重要崗位的人員,不是普通平民!」
猿飛族長感到難以置信,還企圖提醒宇智波夏。
現在這種情況,既可以從輕定性,也可以從重定性。
而猿飛一族這麼多重要人員,全在這裡,若是都給扣上政變的帽子,那這些崗位誰能替補?
這麼多崗位都沒人了,那木葉村的運轉豈不是就要停滯,這個新上任的火影,又如何負得起這個責任?
宇智波夏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猿飛族長的腦子已經混亂了。
「哼,火影上任第二天,猿飛一族便聚眾造反,更是企圖刺殺火影。既然計劃了政變,那麼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宇智波夏的身姿筆挺,正氣浩然。聲音沉穩而有力,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在場的所有猿飛一族,全都有參與政變謀劃的嫌疑。無論身份如何,都不放過任何一個。」
聽著宇智波夏的話,這上百名猿飛一族忍者,許多都大腦空白。
尤其是四周,聚集的眾多觀眾。在這種時候,全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們。
宇智波夏的一句話,直接把他們確定成了參與政變者。
他們的未來全都完了,亦或是根本沒有了未來,這種罪名直接可以處以死刑。
猿飛一族的忍者們,不僅僅只是孤身一人。
大多數,都還有妻兒老小,全都指望著他們那執行任務的收入來養家。
若是在不涉及自身安危的情況下,他們可以聽從族長的命令,去做一些有風險的事情。
但他們身上,還聯繫著一大家子的生活,絕對不能被扣上政變這麼大的帽子。
可是,猿飛一族的忍者們,看向了四周。
只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警務部成員,來到了現場,將他們包圍。
粗略估計,人數已經半百。
還有兩隊帶著面具的暗部,在止水的帶領下,從外面穿過了人群,來到宇智波夏身邊。
四周,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些忍者也拿出了苦無,盤算著能否在火影面前立個功勞。
猿飛一族,在宇智波夏說出政變二字後,已經變成了眾矢之的、移動的功勳。
宇智波稻火將受傷的猿飛族長摁在地上,絲毫沒有因為其受傷,就減輕手勁。
對待罪犯,不需要手下留情。
另外三名猿飛一族的高層,也都被警務小隊長給欺身近前,準備和對待猿飛族長一樣,將其制服。
兩名男性高層,還處於腦子發懵的狀態,因此並沒有做出任何有效反抗。
可那名中年女子,卻是躲開了警務小隊長的擒拿,瘋狂地嘶吼道:「我沒有計劃政變!只是……」
只是什麼,卻是說不出來了。
在有恃無恐,自認有所依仗的情況下,她並沒有覺得,今天的行為能涉及到政變上去。
但當最大的依靠不管用時,她也突然回過味來。
今天簡直就是衝動上頭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警務小隊長沒有抓到人,頓時有些怒意,但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嗖」地一下閃了過去。
卯月夕顏和宇智波夏一同來到這裡,原本是在一旁待命,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砰砰!」
猿飛一族的女高層,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卯月夕顏用纖瘦的身體給擊倒。
只用了兩招體術,便讓中年女人失去了反抗能力,渾身酸麻地趴在了地上。
將中年女人擊倒後,卯月夕顏總算是感覺出了口氣,隨後轉過身,走向宇智波夏身邊。
宇智波夏在卯月夕顏往回走的時候,和她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卯月夕顏見此,嘴角像是要飛起來一般,開始一個勁兒地上揚。
回到宇智波夏身邊的最後一步,她還忍不住雙腿微曲,像個小孩子似的跳了一下。
身形穩住後,嘴角卻怎麼都不肯落下去。
卯月夕顏偷偷伸出手指,將不聽話的嘴角拉了下來。
恢復了一臉嚴肅的表情。
就在猿飛族長和三名高層,全都被制服後。
宇智波夏感覺時機差不多了,於是再次開口,朗聲道:
「雖然,在場所有猿飛一族的族人,全都涉及參與政變。但念在你們不是主謀,且以往對於木葉的貢獻不少,因此只要真心悔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是拒不悔改,在監牢度過一生,甚至被判處死刑。還是願意悔過,未來以更加努力的姿態將功補過。」
「選項留給你們,自己選擇。」
此話一出,所有猿飛一族的族人們,眼中全都湧現出強烈的希望。
而被摁倒在地,心裡還惡狠狠想著木葉癱瘓、火影背負罵名的猿飛族長,則是徹底傻眼了。
不僅僅是猿飛族長,還有其餘三名高層,也都痴呆了一般。
宇智波夏說其餘人不是主謀,意思也就是,主謀只有他們四個。
那就相當於,其他人有機會將功補過,他們四個高層只能背著所有大鍋。
而且,罪責沒有了其他人的一起承擔,他們的壓力只能更加沉重。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想到宇智波夏會這麼處理。
背對著宇智波夏,剛剛恢復嚴肅臉的卯月夕顏,也不由得重新轉過頭,驚訝地看了自己的老師一眼。
兩個嘴角又不聽話了,這回眼睛也配合嘴角,眯成了月牙。
居然敢說老師不配當火影,這回傻了吧,活該!
——卯月夕顏充滿惡意地想道。
經過短暫的寂靜,猿飛一族的忍者們,立即反應了過來。
一片密集的人影,頓時矮了下去。
猿飛忍者們,紛紛向火影跪伏在地,七嘴八舌地表示自己的無辜,以及願意改過自新的堅定意願。
這回,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猿飛忍者,還在站著了。
四名高層被摁在地面上,其他「從犯」主動土下座,搶著表達懺悔的意願。
就像是強風襲擊麥田,倒下了一大片。只有玉樹臨風的白楊,依舊傲立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