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代和富岳兩人,面部表情俱都一驚,心中同時想起了一個聲音:政變。
但隨即,他們又都想到了,宇智波夏在昨天族會上說的話。
而後沉默下來。
宇智波夏倒是沒有任何意外,表情平靜的很,甚至還露出一抹微笑:「我早有預料,高層必定會對我們一族出手。」
「不過沒關係,宇智波一族向來是為了村子不惜付出一切,我相信真相總會浮出水面。」
宇智波夏的聲音,自信而堅定。像極了電影中,為村子貢獻一切的勇士主角,被小人加害時的樣子。
聲音隨著暖熱的微風,飄到了日向日足的耳中,仿佛是點燃了一股熱血。
日向日足看著宇智波夏那淡笑的表情,不由得深吸口氣,眼底閃過一抹敬重。
「夏,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們,來澄清這個誤會。」
在宇智波夏的感染下,日向日足也顯得非常堅定。
他身邊的隨從,一對白眼中也熠熠生輝,呼吸都微微急促,被宇智波夏的氣度深深震撼。
演習場中的宇智波族人們,也都注意到了日向日足兩人,但他們並沒有停止訓練。
直到宇智波夏一揮手,族人們這才停下來,宇智波夏的影分身也都隨之解除。
就在這時,演習場的左右兩側邊緣,一些人影接連出現。
左邊是以團藏為首的根部,右邊是以猿飛日斬為首的暗部。
團藏拎著拐杖,一個飛躍落在演習場邊緣。
原本在樹蔭下的雪白小貓,瘦小的身體「噌」地一下彈起來,三兩下竄上大樹。一對眼睛圓溜溜地盯著團藏,腦袋微低,警告似的叫個不停。
團藏沒有在意,而是將拐杖重新拄在右手中。
左手抬起,給身後的根部成員打了個手勢。
帶著各式面具的根部成員,立即分散開來,將半個演習場包圍。
另一邊的暗部,也在猿飛日斬的示意下,將另一半分散包圍。
原本在樹蔭下休息的宇智波族人,也都紛紛起身,來到陽光暴曬下的演習場中央。
天空上,一朵白雲恰好經過,遮住了太陽。
陰影從遠處快速襲來,為演習場降下了溫度,似是不忍心讓場中的人承受炙烤。
猿飛日斬冷著臉,上前幾步,隨後注意到了宇智波夏旁邊的日向日足。
眉頭微皺,猿飛日斬疑惑地問道:「日足,你怎麼在這裡?」
日向日足轉身,從容不迫地回答:「宇智波族長更替,我代表日向一族前來拜訪。」
宇智波一族在戰場上,救了日向一族,所以在族長更替的時候來拜訪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猿飛日斬點點頭,道:「日足,接下來就離開這裡吧,不要讓日向一族被宇智波一族牽連。」
日向日足點頭,而後轉身看向宇智波夏,面帶禮貌地說道:「那今天就到這裡了,接下來我們也不好插手,抱歉。」
「沒關係,請便。」宇智波夏笑著擺擺手,心想不愧是一族之長,關鍵時刻演技很過關。
在這過程中,前任族長富岳和現任族長八代,完全就像是宇智波夏的助手一般,靜靜立在兩旁。
猿飛日斬心中微驚,他原本以為,宇智波夏在宇智波一族中的地位,頂多排在第三名,在八代後面。
現在一看,宇智波夏完全相當於宇智波真正的族長,雖然名義上不是,但地位上已經是了。
「果然,宇智波夏才是宇智波一族的核心問題,也是最棘手的。」猿飛日斬暗暗想道。
日向日足打完招呼,便帶著隨從一起,離開了演習場範圍。
等日向日足兩人離開後,猿飛日斬將文件拿了出來,沉聲說道:
「宇智波一族涉及的案件,已經全部被查明,現在由全體高層研討決定,將宇智波全族關押。」
說著,猿飛日斬大致對著厚厚的文件,挑選了一些破綻較少的念了出來。
天空上的雲朵,依舊停在頭上,不曾離開。仿佛它也想要聽一聽,宇智波到底犯了什麼罪責。
微風漸起,倒是沒有了之前的灼熱,在陰影下蒸發了汗水,給眾人帶來陣陣清涼。
宇智波夏面色平靜地聽完,隨後朗聲說道:
「這些罪責,我認為都需要重新定義。連其他家族的人都沒有參與,單靠暗部的話,恐不能讓我們信服。」
「另外,宇智波為木葉的貢獻,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戰場上宇智波發揮的作用,想必任誰都能明白。所以,我們有權利提出重新查案的訴求。」
如果一點異議都沒有,那就很可疑了。
所以他要發出質疑的聲音,而且還要站在道德的一面,和三代講講道理。
宇智波夏知道,就算他說出天花來,也不可能改變今天的結局。
畢竟有團藏這隻暫且聽話的狗在,怎麼可能答應宇智波夏的提議。
猿飛日斬被問住了,心裡想了想,確實是這樣。
宇智波一族在戰場上,雖然是他刻意針對的原因,但也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
如果沒有宇智波,那木葉很可能撐不到自來也回歸,也很可能撐不到大野木得到消息。
即使不滅亡,也會損傷更為慘重。
見猿飛日斬居然開始猶豫,團藏果然急了,立即拄著拐杖上前,冷哼道:
「你們宇智波,明明有著三雙萬花筒,卻隱瞞村子。我們都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三年前的九尾之亂,幕後黑手就是你們宇智波!」
宇智波夏身邊的八代聞言,一股怒火從心中滋生,轉身說道:
「團藏大人,可不能亂講話。我們宇智波和九尾之亂,沒有任何關係!」
「沒錯。」富岳也點頭,面色嚴肅:「當時,是三代目大人命令我,讓宇智波一族不參與戰鬥,並不是宇智波本意。這件事高層應該都知道。」
「哼,有沒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否則也不會隱瞞。既然欺騙村子,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關進監牢慢慢審問,真相自然會揭曉。」
團藏眯起眼睛,陰冷的表情如同一條毒蛇。
他故意這麼說,為的是激怒宇智波一族,這樣就可以爆發衝突了。
場地中的宇智波族人,全都記得宇智波夏在族會上的告誡,因此沒有輕舉妄動,安靜地站在被陰影覆蓋的演習場上。
宇智波夏轉過頭,看了一眼腿腳很好,卻天天拄拐杖的團藏。
他依舊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姿勢,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個演習場:
「那好,宇智波一族可以暫且去監牢。但我有自信,我們宇智波是無罪的,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充滿自信的聲音落下,場面為之一靜。
不僅僅是猿飛日斬愣住了,就連團藏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張著嘴卻有話說不出。
團藏原本都準備好了,只要矛盾產生,就用言語來將矛盾激化,從而引發衝突。
但宇智波夏如此配合,直接將他要說的話,給噎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