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媽媽,這是我的血啊!
看著地上滴落的血跡,感受著鼻腔處傳來的熱辣辣的痛感,一切的一切都在衝擊著我愛羅脆弱的精神承受能力。
看著我愛羅那副完全陷入癲狂的模樣,鳴人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他不記得自己又這樣的恐怖的力量來著?
而另一邊趴在地上的勘九郎則瞳孔驟縮,他艱難咽了口唾沫,眼眸中滿是驚恐之色:
「死定了,死定了……那個怪物要出來了!」
正當信和君麻呂看著神色蒼白的勘九郎的時候,細微的咔嚓聲不間斷的傳來,聽到這聲音,在場的眾人不禁一愣,一個個朝著我愛羅所在的方向看去。
原本將我愛羅牢牢禁錮在其中的那堅固的陶俑,這一刻竟然不斷的顫抖崩碎。
終於那陶俑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完全碎裂成了滿地的碎片,其中的我愛羅也因此失去了最後的禁錮。
吼!
令人耳膜生疼的咆哮聲傳來一下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在場的眾人看著眼前模樣大變的我愛羅,一時間紛紛驚訝的捂住了嘴。
此時的我愛羅左半邊身體身體已經完全一尾化了,左半張臉看前來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尾的模樣,身後葫蘆里的沙子也自發的凝結於左臂之上,形成了一隻巨大的土黃色爪子。
因為這支爪子過於巨大的緣故,我愛羅整個人都被迫弓起了身子,整個人以一種人類難以擺出的動作仰頭死死盯著鳴人和佐助低吼著:
「殺,殺了你們!」
見到我愛羅的這副模樣,別說鳴人和佐助了就連君麻呂等人都暗暗咽了口口水,這樣恐怖的查克拉波動,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同齡人身上感受到。
眼前這個紅頭髮的,好像有什麼相當恐怖的底牌啊。
勘九郎看到這種形態的我愛羅嘴裡一直嘟囔著:
「完蛋了,完蛋了。」
「閉嘴!」
這種時候倒是一旁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手鞠最先鎮定了下來,父親大人還有馬基的叮囑在手鞠耳邊不斷的迴響。
我愛羅是這次計劃的關鍵底牌,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暴露!
一念即此,手鞠先是喝止勘九郎,而後才試探著開口道:
「我愛羅,冷靜下來,想想父親大人的叮囑!」
「咕~」
聽到這話,原本不斷低吼著殺殺殺的我愛羅總算有了些反應,還保留著原本模樣的半張臉眼中閃過了一抹猶豫和畏懼。
手鞠見狀趕忙趁熱打鐵道:
「父親大人這次對你給予了厚望,如果在這時候就……後果你是知道的!」
聽到這話,我愛羅頭痛的用右手捂住了腦袋,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但腦海中略顯尖銳的咆哮卻在不斷的撕扯他僅剩的理智。
站在樹梢之上的星夜見狀不禁扶額,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倒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看樣子這一世就算有自己存在,羅砂還是沒能處理好我愛羅和一尾的關係啊。
竟然這麼容易就暴走了……可不能再繼續讓他鬧下去了。
中忍考試的進行倒是其次的,他主要是擔心這時候一尾突然的爆發會打亂雙方的布局。
他可還想藉此機會更多的看看黑絕打著什麼算盤呢。
一念即此星夜開著透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愛羅的身後,隨手將手按在我愛羅的腦袋上,星夜露出一絲殺意伏在我愛羅耳邊開口道:
「閉嘴,再鬧下去就砍了你!」
聽到這話,我愛羅的腦海中的守鶴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
他剛剛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那抹殺意,只感受到那抹殺意的一瞬間守鶴就認清了現實,那就是自己如果再鬧下去的話,真的會出大事。
那抹殺意的主人,絕對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他守鶴雖然狂,但好歹還算是有著最基本的理智,因此他相當沒骨氣的閉上了嘴巴。
守鶴這一消停,我愛羅馬上恢復了片刻的清明,愣了一下後,他將視線從佐助和鳴人身上移開,腳下重重一踏忽地撞向信和君麻呂。
君麻呂三人參加這場考試的時候就被星夜叮囑過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因此在猶豫一瞬後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戰意,選擇了躲開。
我愛羅見狀也不糾纏,一手提起勘九郎,一手抱住手鞠便兩個跳躍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只留下鳴人等人,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面面相覷。
「剛剛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小櫻咽了咽口水有些艱難的問了句。
君麻呂三人輕輕搖了搖頭:
「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勝利了就是好事。」
「說起來,你們還真是撞了大運呢,他們把捲軸留在這裡了。」
說著信拋了拋自己手中的幾枚捲軸:
「我們組的捲軸已經收集齊了,他們留下了的捲軸對我們沒什麼用處,就留給你們當作你們剛剛對抗那傢伙的獎勵吧。」
…………
中忍考試第二場的持續時間是五天,而[ ]最早到達高塔的,自然是君麻呂一行人。
經過了我愛羅這一茬後,鳴人和佐助也算是勉強冰釋前嫌了,至於後面會不會留下什麼隔閡,就要看卡卡西能不能處理好他們的關係了。
達成了目的的六人都沒了繼續和下忍們躲貓貓的心思,因此五天時間剛剛過去,便直接來到了中央高塔。
緊隨其後趕來的正是寧次帶隊的第三班。
這倒也算正常,這死亡森林中排除君麻呂小隊,最強的便是寧次了,如今的寧次在星夜看來碰上如今的我愛羅都是不虛的。
有寧次帶隊,天天和小李也是水平之上的存在,他們能成為第二支到達中央塔的隊伍不足為奇。
在他們之後到來的是我愛羅三人,到場後我愛羅明顯注意到了鳴人和佐助,但他卻意外的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類似殺意的情緒。
因為此時的他注意力並不在他們兩人身上,他還在思索,那道突然出現在自己耳邊的聲音,其主人到底是誰。
他雖然控制不了守鶴,但兩人終究是一體的共生體,因此一尾所看到的,所感知到的他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他能夠感覺到一尾對那道聲音的懼怕,這種恐懼同樣蔓延至了他的內心中,讓深深的為之膽寒。
那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