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一躍而起,手中閃現兩把手槍,對準男人就射!
「草泥馬!這狗嗶女人有槍!」
老男人爆粗口,和他那些小弟抱頭鼠竄。
異能齊開,才勉強保下小命。
還不等他喘口氣,冰冷的槍桿子便抵在了腦門上。
顧暖眼眸深不見底,其中淬著冰冷寒霜,「現在我給你答案,你還要嗎?」
老男人雙手舉過頭頂,眼睛一刻也不敢眨地盯著那把槍,雙腿打著顫,嘴皮微微顫抖著
「不要了,不要了!饒我小命,求求你饒我小命,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我感謝你八輩子祖宗!」
槍都抵腦門上了,他也沒命要啊!
這女的未免太兇了!
抱頭縮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老周,小心翼翼地瞥著顧暖的臉,這張臉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真是越看越熟悉,就好像曾經給他帶來過很大的陰影。
嘶……
啊!
老周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極其難以置信,拽著老男人的衣袖,「老大,這不是顧暖嗎?!」
「啥?顧啥?」
老男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啥顧暖,那誰呀?」
老周急得都快要哭出來,瘋狂地提示著「就是那個弄死老五的顧暖!那個兇惡羅剎,殺人不眨眼的那個!當初老五糟蹋的女人的朋友!簡思雨啊!」
提示到後面,老周已經完全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而這前後不搭的話,猶如迷霧被撥開,露出了老男人遺忘已久的記憶。
老男人心裡咯噔了一下。
戰戰兢兢地抬眸,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張臉,也和舊時記憶中那張臉重疊起來。
嘛的,碰到硬茬子了……
他的小命,還能保住嗎?
「呵呵呵……」
老男人扯著嘴角,乾笑。
顧暖配合地揚起假笑,「真難為你,還記得我。」
她也想起來了,這個老男人不就是當年穿皮衣的那個。
簡思雨所遭受的苦難,有一小半的原因是這個男人所造成的。
一想到這裡,顧暖看向皮衣男的眼神愈發不善。
甚至還閃過一絲殺意。
「我錯了……」
看到那一抹殺意,皮衣男心中一駭,十分沒骨氣的,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抱著她的大腿哭嚎
「當年那件事情我一直在懺悔,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綁架簡思雨,也不該生出想要利用她來威脅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殺我啊!」
「起來。」
顧暖抖了抖自己的腿,「要想活命,就給我好好說話,站起來。」
當年那件事情,是簡思雨自己決定怎麼處理的,事後簡思雨沒打算去跟皮衣男算帳。
事情過了這麼久,她也不可能再揪著這個不放。
瘋批女人發話,皮衣男也不敢在地上再賴著,手腳麻利地爬起來,「只要您肯放過我,要我怎麼說都行。」
果然只要拳頭硬,態度就能在短短十分鐘內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顧暖眼中閃過諷刺的笑意。
這個世界,真的現實過了頭。
她挑了挑眉,「我們本來已經打算避開你們,你們自己撞上來的,對吧?」
「是是是,這個確實是我們的錯。」皮衣男認錯的態度很誠懇,做低伏小,一副謙卑的姿態。
「既然招惹上了,那就要有始有終才行。」
皮衣男聽著這話,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他很聰明,隨即又追著問「不知道我們能為您做點什麼?」
「我們兩個女生走夜路不安全,送我們到無名組織。」
顧暖想了想,與其兩個女的心驚膽戰,提防著左右動靜,不如讓這群人護送她們到組織去。
也算是賠罪。
無名組織,只要是在外頭混的,多多少少都知道這個組織。
皮衣男常年在外頭混,雖然也是知道的。
他一聽是這要求,立馬點頭答應下來,末了他不放心地又問「只要把您和您的朋友送到無名組織,今天這個冒犯的事就一筆勾銷?」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顧暖揚起一抹陰森的笑,「讓我跟你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想的話。」
「不不不,不敢不敢,我哪敢讓您紆尊降貴的去我們那個小地方啊……哈哈哈,不敢。」
皮衣男嘴上打著哈哈,心裡狂流淚,背上也冒著冷汗。
要早知道會遇上這麼個羅剎,他今晚鐵定是不會出門的,真是撞了邪了。
下次出門,一定得看黃曆!
皮衣男招手,讓弟兄們開路,我浩浩蕩蕩的動了起來。
林晚抱著顧暖的手臂,有些狐疑的問「這幫人靠譜嗎?剛才還要把我們拐了去,現在卻裝出一副孫子的模樣,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靠譜。」
林晚一驚,「不靠譜,那你還敢讓他們保護咱們?!」
「兩個女生走在路上,與和一大群男人走在路上,你覺得如果你是壞人,你會選擇去欺負哪一個?」
顧暖沒有回答林晚的這個問題,而是舉起了例子。
幾乎想都沒想,林晚下意識的就說「那肯定是選兩個女生啊!看起來就比較好欺負的樣子。」
顧暖嘴邊掛著淡淡的笑,「這就對了,我又不指望他們保護咱,充當個人數就行。」
「也是哈。」
明白了過來,林晚也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心安理得的跟在顧暖身邊,朝著無名組織方向走。
夜路漫漫。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無名組織的大樓顯了出來。
在快要靠近時,無名組織內部,走出來了一波人。
大瀝首當其衝,一把砍刀扛在肩膀上,盯著這群人的眼神頗為不善,充斥著敲打的意味。
「兄弟幾個,來做什麼的?」
皮衣男剛要開口,顧暖扒拉開人。
「是我。」
大瀝眼睛一亮,「你回來啦!」
顧暖也跟著笑。
「嗯。」
大瀝幸災樂禍的笑,「老大這兩天脾氣可大了,你慘咯~」
顧暖眼角一跳,「你沒有把那個書包給她?」
「給了啊,但是她根本沒有打開,隨手扔了出去,現在都還在角落裡邊放著呢。」
看來是把人給惹毛了,顧暖心裡這般想著,扭頭看著皮衣男,「你們可以走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皮衣男如蒙大赦,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