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到,包猛適時的停了下來,嘴邊邪惡一笑,「都交代清楚,否則我照樣能打爆你的頭。」
「我都說!僱傭我們的人一共有兩個僱主,一個是剛才我說的新未來研究所,另一個是芷蘭研究所,剩下的就真的沒有了!」
男人身上疼得要死,但卻無可奈何,誰叫他落入了敵人的手中,就只有被任人宰割的份兒。
「你沒有跟我耍把戲吧?」包猛挑了挑眉,一臉威脅地問。
男人一聽,臉色瞬間驚慌起來,雙膝跪在地上,不顧臉上的疼痛,哀聲祈求
「沒有沒有沒有,不敢,我真的不敢,求求你了,我真的有老婆孩子,她們都還在等著我回去呢!求你放過我一馬…求求你看在我孩子才三歲的份上放過我。」
惻隱之心生起,包猛抿唇思索片刻,「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你懂的。」
包猛沒有說清楚,但男人卻立刻明白了,連聲保證「你放心你放心,以後但凡知道是你們幾個,我都絕對不會接這個活兒。」
「好吧!」
包猛把繩子解開,男人點頭哈腰的到了道了幾聲謝,便馬不停蹄地跑了,生怕包猛反悔,又要追上去弄死他。
離去的顧暖幾人往回折返,走到包猛身邊,言鏘看了眼那邊越來越渺小的身影,隨即收回目光看著包猛。
「怎麼樣?問到什麼了嗎?」
「嗯,兩個,新未來和芷蘭。」包猛看向顧暖,「我把那個人放走了,應該不要緊吧?」
「沒事。」顧暖搖了搖頭。
林晚拉著包猛的手,一臉關切地檢查著他周身,「有沒有哪裡受傷?」
包猛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輕輕地拍了拍心愛之人的腦袋,「放心,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林晚嘟起唇,拉著包猛的手晃啊晃,撒嬌地叫「猛猛~」
「晚晚~」包猛也學著嘟嘴。
顧暖「……」
言鏘「……」
上官睿「……」
符立「……」
那他們走?
顧暖扯著言鏘的袖子,無語地撇了眼那兩泡在蜜缸里的傢伙,「我們走吧!」
「嗯!」言鏘心裡隱隱小雀躍,跟在顧暖後面,像個小乖乖一樣。
上官睿符立「……」
就是說,現在的情形已經嚴苛到這個地步了嗎?
單身狗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權利了嘛?
這個任務,就是非做不可嗎?
ck!
鬧歸鬧,幾人還是迅速地整理好隊伍,朝著任務地點奔去。
他們這回出來,第一目標便是捕殺一條五頭蛇。
剛好前些天顧暖跟著無名組織去五公里外的小鎮上,看到過一條無頭蛇,他們這次就是奔著這個去的。
有了顧暖帶路,幾人在太陽落山之前到達了目的地。
日落黃昏不易行事,大傢伙踏著夕陽,在小鎮上轉悠了一圈,找到一處比較高的樓,選了最頂層的一個小屋。
上官睿和符立不想吃狗糧,主動提出要去周邊看一下,順便巡邏排除隱患。
包猛則和林晚手拉手去樓下,撿一些易燃物,感情好得真是沒話說。
顧暖找了個地方,把帶來的鍋用三腳架架起來,言鏘也從包里掏出了大米和一罐豆腐乳。
該拿的東西都拿出來了,顧暖和言鏘找了塊乾淨點的地方席地而坐。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顧暖嘴唇動了動,「今天給你們添麻煩了,芷蘭和新未來算是我的老對家,所以時而會發生一點小摩擦。」
言鏘身形一頓,表情放鬆下來,「我都知道,你是因為白莉才得罪的芷蘭,新未來那邊的情況,我也從一一那裡了解了個大概。
白莉那件事情,我和老包還有上官,都因為沒能幫上忙,愧疚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當時以為大家會一起,但沒想到……」
傷疤被揭開的感覺並不好受,顧暖默了默,才低著嗓音說
「我當時就是太氣了,莉莉那麼活潑愛動的一個女孩子,卻被那些變態研究者抓去,鋸掉四肢也是用作研究…
雖然我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都太晚了,我也知道我就算做得再多,莉莉也回不到當初的那個樣子,但我還是想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她做些事情。」
看得出身旁人情緒有些低落,言鏘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那隻胳膊就像是掛了千斤重的大石頭。
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就如同手臂的主人內心一樣。
糾結,但又有些心動。
終於鼓足勇氣,言鏘眼神努力的不去看顧暖的臉,手似羽毛一般搭在她的肩膀上,輕柔的拍打著。
手法生疏,且僵硬。
顧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肩上那隻大手,又看了看言鏘。
言鏘高抬著眼睛,左瞅瞅又看看,眼白都翻出一大半,就是不敢扭頭對視上那雙倩眸。
看著緊張寫在臉上的言鏘,顧暖感覺有點好笑,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言鏘也有這樣清純害羞,跟毛頭小子一樣的一面。
雖然不是很習慣與異性有直接的肢體接觸,但卻也默認了言鏘這樣的行為。
畢竟,她也應該試著去接觸新的人。
感受到來自顧暖的善意和默許,言鏘的開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跑出來了,但他還是按耐著欣喜若狂的內心,細心並且耐心的回答著。
「白莉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所以我認為她是不會後悔自己當初做過的選擇和決定的。
人如雲煙,風吹即散,是如今的常態,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我們只能被迫去接受,並嘗試著諒解,因為除了這樣做,我們別無選擇。」
話音剛落,包猛和林晚回來了,眼神在顧暖兩人身上遊走一番,露出了姨父姨母的笑容,當即掉頭就要走。
「站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