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哭笑不得,在它的碗裡弄了點狗糧,她蹲在旁邊看著小傢伙吃,摸了摸它的腦袋。
「吃吧,以後不准再搗蛋了,知道不?那些食物對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要是沒了那些食物,我會餓死的,小軟你要懂點事。」
陷入這樣的局面,顧暖自認為她也是有一定責任的,小軟總歸只是一條狗,它又能懂得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
「嗚嗷~」小軟像是聽懂了一般,從狗盆里抬起頭,下巴搭在顧暖的膝蓋上,烏黑的眼睛裡流露出滿滿的歉意。
顧暖抿唇笑著,挼了一把狗頭,「好啦好啦,不要難過了,你知道錯了就好啦,以後不准再調皮闖禍了,我就原諒你。」
小軟高興地伸著舌頭想去舔顧暖的臉,想要表達善意,結果直接被她一臉嫌棄地給推開了。
笑話,小軟可是連自己的屎都敢吃的壯士,她怎麼可能讓它舔
她可捨棄不了這張老臉。
吃完飯,顧暖癱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君沐也吃開心了,下身不受控制的露出圓形,兩米長的尾巴拖在地上,歡愉地悠悠的晃著。
他這些天精神一直緊繃著,十分害怕顧暖會在睡夢中就嗝屁了,隨時防範著周圍一切動向。
今天顧暖醒過來,氣色好轉,他心口懸著的巨石可算落地,這才有些放鬆地過了頭。
顧暖撐著沙發往上坐,手肘杵在沙發扶手上托著下巴,實在無事可做,打量起地上的蛇尾。
君沐的蛇身與其說是白色,不如說是銀色,不遠處的火光每一跳動,他蛇身上的鱗片就會跟著閃耀出明亮的銀色光輝,光線在上方流轉時還會有亮彩色,等火光熄下去的瞬間又化為白色。
反反覆覆,就像是流光華彩的彩色玻璃一般,隨著光影變換,晶瑩剔透,透著奇異的光彩。
真是奇怪,她明明很害怕蛇,但是卻對君沐不反感也不排斥,更沒有害怕的心理。
正當顧暖這麼想著時,君沐鬼使神差地甩動著蛇尾,輕輕地搭在她的膝蓋上,耳根子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喏,滿足你的好奇心,給你摸摸看。」
顧暖驚喜的微微睜著眼,「真的可以嗎?」
「嗯。」
君沐強忍著羞澀之意,別過頭去,眼底猩紅一片。
顧暖把手放在上面,冰冰涼涼的,手感出奇的好,而且看似鋒利的鱗片也並不刺人,整個人貼在上面抱住,軟乎乎的就好似抱著個冰枕一般。
「君沐,你的尾巴真的好軟啊~」
相比顧暖的享受,君沐就有些難熬了,在顧暖的手放上去的那一秒,他的眼睫禁不住輕顫。
在它們蛇族有個古老的規矩,一旦擁抱對方蛇尾就代表願結為夫妻,顧暖這樣是不是代表接受了他?
啊不不不!
她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蠢丫頭,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古老的規矩,她只不過是一時好奇,抱著玩兒罷了。
君沐心底不斷地自我否認著。
隨隨便便就對一個陌生男人摟摟抱抱的,果然是個色女!
而且,傻丫頭在外面是有男人的。
顧暖只是出不去,所以才被他一人獨占。
但她不屬於他。
終有一天他們會從這裡出去,到那時傻丫頭就會回到她該去的人身邊。
念及此處,君沐眼中顫動,即將洶湧而出的情愫,徹底被澆滅,隱入黑夜之中。
b市基地。
是夜。
白莉把黃色書包背在背上,裡面裝著顧暖送給她的圍巾,還有幾件貼身內衣,最後看了眼這個地方,走出房外鎖好門。
門外站著言鏘和包猛,還有上官睿。
「真的要走嗎?」包猛情真意切地看著白莉,穆染不在了,簡思雨也走了,顧暖失蹤,現在白莉也要離開,他們這個小團伙眼看著就要散了。
白莉攥緊書包帶,垂頭抿唇,「嗯。」
芷蘭已經來這裡好幾次了,她愈發沒把握脫險,眼下只能離開,前往深山老林尋找一個安全之地待上一陣子。
包猛急急的道「可是顧暖人還沒找到,你這樣走——」
言鏘攔住包猛要往下說的言語,把手上的袋子遞過去,「這是我倆的一點心意,出門在外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尋找顧暖的事情交給我們,要是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我們兄弟倆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白莉眼眶濕潤,哽咽著點了點頭,不想叫人看見她的軟弱,伸手接過袋子,默默地朝著樓下走。
言鏘和包猛跟在後頭,一路目送白莉從暗道離開。
言鏘拍了拍包猛的肩膀,「走吧,咱回去。」
包猛嘆了口氣。
回到家裡,上官睿慵懶地倚靠在床頭,「明天你們出門帶上我。」
言鏘挑眉,「你不怕死了?」
虎頭幫的蘇靜對上官睿的追殺可還沒撤,一直在找,就等著找到了將其閹割。
上官睿邪魅一笑,「管她呢,逍遙一時是一時,至於其他的,等發生了再說唄。」
對於尋找顧暖一事,上官睿也很想出一份力,雖然那瘋婆娘對他很兇,但誰叫他吃過她煮的幾頓飯呢。
多一個人尋找,就多一分機會,上官睿肯主動提出要幫忙一起找,言鏘和包猛都樂得此見,三人達成共識,正要準備洗漱上床睡覺時,敲門聲響了。
這個時候,會是誰?
三人對視一眼,齊刷刷地閃過一抹希冀,該不會是顧暖自己回來了吧?!
言鏘幾乎是衝過去的,激動萬分地顫抖著手緩緩拉開門。
門開的那一刻,言鏘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包猛和上官睿擁在後頭,亦是同樣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