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莉的話,包猛心裡一咯噔,存有一絲期望地問「會不會是昨晚回來得太晚,還在睡覺啊?」
言鏘搖頭,眉眼略帶疑色,「以我對顧暖的了解,她不是個貪睡的人,很有可能是真的被困在新未來大本營沒回得來,現在天黑外出不安全,明天一早我們去新未來問問看吧。」
包猛白莉「好。」
隔天一早。
三人同一時刻起床,將自己收拾利索,用走的向著新未來出發。
七點出發,馬不停蹄地趕路,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到新未來研究所。
新未來研究所大本營大門前,全是手拿機槍的僱傭兵和身著黑衣的保鏢,赫然透著一股莊嚴肅穆,讓人不由得有些懼怕與其對上。
和平常人打交道還行,和拿著槍的軍人說話,包猛實在是沒那個膽量,只能不斷地催促言鏘。
「你快去啊,老言。」
言鏘也有些怵,但他不像包猛那麼慫,當個縮頭烏龜。
因為心裡擔心著顧暖的安危,言鏘強撐著氣勢走上前,找到一位保鏢,故意粗著聲音問「兄弟,我想跟你打聽一下,昨晚來參加宴會的人都走了嗎?」
黑衣西裝的保鏢比言鏘高出一個肩頭,他只能低著頭才能看到眼前的人,「都走了,有什麼事?」
雖然這個人戴著眼鏡,看不到真實的情緒,但言鏘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對來到陌生地方的恐懼感少了些。
「我一個朋友叫顧暖,昨晚也來參加宴會了,但是她現在住的地方不見人影,所以我們就想著她會不會是在這裡絆住了腳。」
「顧暖?」保鏢眼睛一眯,「你說你那個朋友叫顧暖?」
言鏘一頓,遲疑地道「對,你認識她嗎?」
難道顧暖真的出事兒了?
保鏢聞聲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進去了。
看著人進去,包猛湊到言鏘身邊,包猛一臉疑惑地問「咋說著說著就走了?」
白莉因著身份特殊不敢露臉,只能躲在包猛的身後,小聲地道「咋樣?問出啥來了沒?」
言鏘也是一臉懵,「我也不知道啊,那人什麼也沒跟我說。」
相比三人的迷惑,保鏢內心則是慌的一撇,那可是少爺極為在意的朋友,要是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少爺鐵定又要蹉跎他們幾夜不得安生。
昨晚赴宴的人的確全都離開了,按理說不應該存在漏網之魚啊。
難不成是大小姐對顧小姐再度下毒手了?
要真是這樣,可得趕緊匯報才行。
飛速趕往張清安所在的實驗室,保鏢站在外面,通過對話筒匯報「少爺,有三個自稱是顧小姐的朋友,來到這裡找顧小姐,他們說顧小姐自昨晚就沒歸家。」
此話一出,實驗室的大門豁然推開。
「這是怎麼回事?」
張清安身上還穿著白色大褂,臉色黑得能滴墨。
保鏢膽戰地低下頭,「屬下昨晚確認過,顧小姐是由秦家少爺帶走的。」
「你先別走,我去確認一番。」張清安回到室內,拿起衛星電話,撥通華山研究院總部。
五分鐘過後。
張清安怒髮衝冠地走了出來,繞過研究所的建築,走進一棟歐式風格的私人住宅。
張清淺坐在公主床上對著自家母親訴苦,抬眸時看到門邊站著大哥,一張俊秀的臉上烏雲密布,看起來格外滲人。
張清淺想起昨晚對顧暖做的那些事情,心虛地眨著眼睛,故作天真地看著張清安。
「大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張家夫人慈愛地看著自己這個優秀的兒子,心裡頗為自豪,溫柔地道「兒子,你工作不忙了嗎?怎麼有空來這裡?」
張清安踱步走到床前,沉聲道「我一早就告訴過你,不准動我的東西,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張清淺癟著嘴巴,往母親懷裡躲,張夫人心疼地抱住自家女兒,面有不悅,輕聲呵斥道「兒子,淺淺是你妹妹,你怎麼這麼跟她說話?」
張清安瞥了眼張夫人,眼中盡帶輕視之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清淺。
「你耳聾了?說話!」
張清淺臉色一白,身體有些瑟瑟發抖,「我我沒對她怎麼樣,我就是氣不過,所以就想著去找她麻煩,但是她很厲害,也沒在我手上吃虧啊」
腳踝上的傷到現在還在疼,大哥一來不關心她,張口閉口就是質問,也不想想,顧暖那種瘋子誰能輕易拿捏得住?
審視的眼神在對方臉上掃過,張清安話鋒一轉,「顧暖不見了,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顧暖不見了?!她昨晚還給我放狠話說會在b市基地等我去算帳,怎麼現在說不見就不見了。」
張清淺忽然意識到張清安來她這兒的目的,矢口否認道「不是我!昨晚我是和張老四手下那些保鏢回來的,後面也沒有再出去,大哥你若不信的話,大可去詢問張老四。」
顧暖那個瘋子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人前裝得挺是那麼回事,人後就膽小地躲起來。
真是有夠沒出息的。
張清淺深信自己心裡的猜想,故此對於顧暖的消失,持以鄙夷的態度。
聽完張清淺的話,張清淺安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在這裡問不到答案,就只有派人找。
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會憑空消失。
華山研究院。
接完新未來研究所打的電話,聽到顧暖不見了人影,秦峰霆當場就急了。
火急火燎地去跟秦老爺子借用人手,休息都不曾就連夜趕回b市,分散人馬,一路人前往新未來去打聽,一路人分散開周圍找。
至於秦峰霆則是回到b市基地,去顧暖居住的地方看人有沒有回來。
站在房門跟前,秦峰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抬起手敲響房門,身後還站著言鏘和包猛,還有白莉,上官睿也在。
言鏘和包猛,白莉,三人昨天得到了保鏢的回答後,就又踏著夜色趕回了b市基地。
要說一個沒有技能傍身的人消失或是被變異生物吃掉,還情有可原,但那可是顧暖,一把銼刀就能幹掉成年無頭蛇的女人,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這要人怎麼接受。
更何況,顧暖作為同隊中的人,已經兩天不見人,他們這些人簡直心急如焚,但卻又束手無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昨晚也找了,擔心夜黑看不見人,沿著公路四周扯著嗓子喊,喊得嗓子都冒煙了,都沒得到半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