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在張清淺扣下扳機的瞬間,顧暖側身一躲,橫踢腿掃落對方手中的槍。
純黑手槍飛出去,劃出一段優美的曲線!
猛地被踢,張清淺捂住踢傷的手肘,咬牙切齒地撲上來,纖纖細手一伸,衝著顧暖的頭髮薅。
看著這人的騷操作,顧暖眼裡寫滿疑惑。
不是
她是打算用女人的手段來打敗自己嗎?
顧暖還以為張清安的身手很好,那作為張清安的妹妹應該也不差才對,否則她怎麼敢趾高氣揚,囂張跋扈地挑釁自己?
不等顧暖細想,兩隻鑲嵌著精美美甲的手已經伸到她的眼前,她拽住張清淺的右手,動作靈活地抄到張清淺身後,以扣押犯人的手法,死死地壓住右胳膊。
雖然張清淺長得膚白貌美大長腿,但在顧暖的字典里,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
主要是張清淺做的這些事情,也讓她實在憐惜不起來。
輕而易舉就被制服,張清淺被氣得臉頰緋紅,又羞又惱地拿著左手去薅,嘴裡嚷著「放開我!趕緊放開我!我可是張氏千金,你敢這麼對我?你不想活了!顧暖,我命令你鬆開我!」
顧暖看著張清淺像一條擱淺在岸邊的魚,不停地擺動著尾巴,但就是進不去海水的蠢樣子,她抿唇笑得很開心。
難得看到這一幕,心情也跟著變得愉快許多,顧暖生起想說兩句廢話的念頭,善意地勸誡著。
「張清淺,你真的很不自愛,秦峰霆不喜歡你,你大可換一個人喜歡,何必在一個歪脖子樹上吊死呢,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秦峰霆一個男人。」
「你沒有資格對我評頭論足!顧暖你能說出這種話,無非是你已經擁有了阿霆,所以才能站在高處來說三道四。
既然你自愛,那你把阿霆讓給我啊!還有,我不准你說阿霆是歪脖子樹!他可是我心愛之人。」
顧暖砸吧砸吧嘴。
沒救了
這人沒救了。
執迷不悟到這個地步,不得不說,挺牛逼的。
而且,就算她想讓,秦峰霆也不會答應啊。
兩人正掰扯得起勁,秦峰霆那邊一個人對三十多個保鏢,哪怕他再厲害,也逐漸有些吃不住了,一著不慎,臉上挨了好幾拳。
顧暖見狀,從衣服口袋進入空間,扯了根粗麻繩出來,將張清淺的手腳給捆住,以免亂生事端。
「老實點,不然放蛇咬你。」
空間裡的君沐「」
他什麼時候成顧暖的威脅工具了?
解決掉張清淺,顧暖把地上的純黑手槍撿起來,借著扎眼的車燈光,她看清了。
槍是最新款的,拿著沉甸甸的,槍型也很漂亮。
顧暖惡劣一笑,毫不客氣地收進自己的裝備中,隨即朝秦峰霆那邊奔去。
面對三十多個壯漢,顧暖拋卻了道德,陰准狠地瞄著男人弱點下手,來回三兩招解決掉一個男人,就跟下餃子似的。
速度快得驚人。
因著手法熟練,顧暖很迅速地從外圍撕出一道豁口。
和好幾個人糾打在一起的秦峰霆,眼角餘光瞥著顧暖業務熟練的辣手摧蛋。
手段之殘暴,令他腦海里不禁回憶起在藍星花苑的時候,兩人對打練手,她沖自己使的那招。
那滋味酸爽中充斥著刀絞的痛苦。
簡直就讓人痛不欲生。
她對付他的時候力道有所控制,都疼得不要不要的,對這些敵人更不可能手軟。
嘶~!
秦峰霆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替那些慘遭毒手的小弟弟感到沉痛。
和秦峰霆對打的人,望著顧暖越發朝他們這邊靠近,一時間心裡開始慌了起來,雙腿幾乎是下意識夾緊。
不會吧不會吧!
那個瘋女人不會要過來了吧!
顧暖最近沒有再故意把自己丑化,露出了最真實的面容。
只見她背光而站,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大大的杏眼裡住著滿天星星,嘴角微微翹起,笑容純真而爛漫,宛如天使下凡一般。
就是這樣燦爛的笑容,卻讓那些戴著墨鏡的人滿目驚恐,仿若看到地獄魔鬼來到了人間,一個接著一個後退著,險些扔下僱主落荒而逃。
知道這個女人又陰又毒,專門對人家胯下小寶貝下死手,誰還願意上?!
眼看著那幫心生退意的保鏢越退越遠,張清淺的樣子變得狂亂,撅著嘴唇,張開著鼻息,兩頰紅得像猴屁股,兩眼閃著電一樣的光。
她怒不可遏地大吼「都給我上啊!你們這群廢物!不准走!」
一眾保鏢「」
說我們是廢物,那你上啊!
還不是被綁住,不能動彈了。
顧暖與秦峰霆肩並肩,活動著有些泛酸的手腕,沖七八個倖存的保鏢招手。
她把嘴一抿,臉上顯出一種美妙而又憐愛的笑容,「聽見沒,僱主讓你們勇敢沖。」
聽著這話,和顧暖站在一起的秦峰霆頓感下體一顫,不動聲色地夾緊雙腿。
那些保鏢齊刷刷搖頭,為首的男人更是張口說「我們不敵你,我們認輸。」
顧暖扯了下嘴角,開始作起妖「你覺得,這件事是這麼輕易就能揭過去的嗎?」
為首的男人面色凝重,謹慎地反問「那你想怎麼樣?」
顧暖抽出一把銼刀,拿在手裡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語氣輕飄飄的。
「當然是要賠償啦,你們莫名其妙地衝上來,不問緣由就動手,如果我們身手不好,豈不是讓你們欺負了去。」
被捆住只能坐在地上的張清淺不得動彈,聞言沖這邊大聲嚷著「我不允許!顧暖,我告訴你,你做夢!想要賠償下輩子去吧!」
顧暖冷瞥了眼那邊,看回幾個倖存的保鏢,「怎麼樣?是要賠償呢,還是搏一搏?」
為首的男人面有不虞,她怎麼不說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拿自己的小寶貝搏不要!
僱主沒了可以再找,物資沒了可以再賺,武器沒了可以再買,他的寶貝由他自己來守護!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激昂地點頭,旋即道「我們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