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回到基地內。
言鏘和包猛前些天和人組隊,說好今天要出遠門去搜尋物資,跟顧暖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武器又出去了。
上官睿在外面惹了事兒,白天不敢在外瞎溜達,要不是今兒個比較特殊,他都不帶出去的。
所以剛回來,上官睿就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間裡去窩著了。
顧暖和白莉在基地大門處那兒,轉悠了一圈。
自從天氣變得越來越冷,乾柴的價位延伸出好幾種類型,有枝丫小的,枝丫粗的,大木頭樁經燒的的。
另外還有生柴,乾柴,沾了水不好燒的,這些價格都不一樣。 ✷
看著這幅奇觀,顧暖嘖嘖稱奇,華夏國從祖宗那一代流傳下來的經商頭腦,真是無時無刻,無時無地不在發揮著作用。
顧暖挑挑選選,花了一百塊,買了兩捆小枝丫,一捆木樁柴。
重的柴自己抱著,輕的塞給白莉幫忙。
樓道里又窄又小,兩人磕磕絆絆地往五樓走。
總算到五樓的樓梯口,顧暖把柴扔在地上,靠在牆上微微喘著氣,她摸了摸後背,抱著柴爬上來後背出了層薄汗,暗暗的琢磨著,待會換個內衣,免得著涼感冒。
正這麼想著,走廊上陡然一道陰影遮住了光線,顧暖側目望去。
張清淺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眼神,猶如在看一隻隨時可捏死的螻蟻,面色清冷的道「顧小姐這是去了哪裡來,知不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很久?」
顧暖站直身體,滿眼迷惑,毫不猶豫地回懟「你還挺搞笑,又不是我讓你等的。」
張清淺一噎,高高在上的形象有些崩塌,她強撐著氣勢,語氣生硬地說
「我來這兒是想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肖想不屬於你的人,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行為是在插足別人的婚姻,是小三!
我和阿霆自小青梅竹馬,鴛儔鳳侶,感情一直很好,我們兩個人郎情妾意,這輩子註定是要在一起的。」
張清淺說到此處,停了一瞬,眼神輕蔑地瞧著顧暖,「而你,只不過是阿霆的情愛史中,無足輕重的一撇或是一捺,我勸你識相點,和我未來的老公斷個乾淨。」
「哦~」顧暖雙手環胸,故意拖著長音。
輕輕撩開額頭上被汗粘黏住的髮絲,顧暖笑得頗為意味深長。
「既然這麼自信,那你何必大老遠跑來這裡與我廢話。
說到底只不過是你在秦峰霆心裡半分地位也無,才會讓你想要在我這兒尋得點自信。你以為你這樣做,秦峰霆就會屬於你?青天白日的,少做白日夢。」
她與秦峰霆本是情濃時,自然而然在一起的,單純的關係落在別人口中卻成了她死皮賴臉地糾纏秦峰霆……
真是笑話!
不過,她也不屑於同這種人費心解釋。
因為,說了也是白說。
努力維持的虛假感情被一個外人毫不留情地戳破,張清淺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燒著,恨不能衝上去,把顧暖這張囂張跋扈的婊子臉給撕爛!
但身為張氏製藥集團的千金大小姐,自小受的教育與母親的教誨告訴她,決不能輕易地在敵人面前暴露最真實的情緒。
她深呼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端著姿態,從精緻小巧的包里拿出來一張邀請函,施捨般地遞出去。
「一周後我們會在新未來大本營舉辦訂婚宴,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屆時可以前來參加。」
顧暖垂眸看了眼夾在兩指之間的紅封邀請函,想了想,伸手接下。
張清淺面上不顯,心裡卻在冷哼。
算你識相。
「行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希望你能夠死心,不要再纏著我家阿霆不放,就這樣,再見。」
張清淺施施然的從旁擦身而過,身後跟著一長串的保鏢,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顧暖打開邀請函,上面男主人公處的落款赫然是秦峰霆。
女主人公處則是張清淺。
白莉趴在顧暖的手臂上,看清楚內容,輕聲問「顧暖,你會去嗎?」
顧暖勾唇一笑,邀請函在指縫間晃來晃去,嗤笑著道「去啊,為什麼不去?人家都親自來送邀請函了,我哪能不給這個面子。」
顧暖把邀請函塞進兜里,抱起地上的柴火回到家,撥弄開火盆上面覆蓋的柴木灰,露出下面的火星子,放上一堆干樹枝用紙殼引火,熄滅的火重新燃了起來。
白莉跟著走進來,把懷裡一捆枝丫堆放在角落,拍著粘在衣服上的渣滓,坐在一旁逗著小軟玩耍。
顧暖燒開水,化了兩杯蜂蜜水,遞給白莉一杯,「小莉。」
白莉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杯子不燙的地方,輕輕吹拂著熱氣,聞言「嗯」了一聲。
顧暖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杯子中的湯匙,「昨晚你們聽見的槍響聲是我製造出來的,芷蘭來這裡了。」
「嗯?!」
白莉一驚,「你沒受傷吧?」
顧暖無奈扶額,都什麼時候了,白莉不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還有心思詢問她
「joyce在找你,你要不再考慮一下吧,去華山研究院避一陣風頭。」
白莉低著頭沉默半響,復又抬頭,「避風頭要避多久?芷蘭一天不倒,我是不是就要永遠待在華山研究院,不得自由?」
從出生起,她就一直是待在滿是各種儀器和器材的屋子裡,她真的已經待夠了。
「不是的。只是因為你現在羽翼尚弱,與芷蘭對抗上無疑是雞蛋碰石頭,而華山研究院是唯一能夠保護你不受傷害的地方。等到以後你長大了有能力自保,隨時可以離開。」
顧暖揉了揉白莉的腦袋,「當然,我也只是從我的角度出發為你著想,如果你有其他的打算和安排,我肯定也不會多加勉強。」
白莉趴在顧暖的膝蓋上,眼神里充滿了迷茫。
「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會好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