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顧暖遇難則退的想法,那兩位僱傭軍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們此次有兩個任務。
一個是奪回密碼箱,一個是弄死叫顧暖的女人。
佣金高的是第二個任務。
一條人命而已,弄死再簡單不過。
末世下,他倆三十幾歲的老外,為了生存到處碰壁,難得被值錢的組織招去執行任務,他們當然要好好干。
這次任務要是成功了,一年之內都不用愁食用物資。
誘惑滋生的欲望,讓兩人一致決定暗下殺手,弄死顧暖。
心中有奔頭,兩人幹勁十足,衝上去就是一頓組合拳打腳踢。
每一招都是朝著顧暖的要害下手,好在顧暖身體靈巧,還算遊刃有餘的躲避著攻擊。
不過,另一方面,顧暖暗暗思忖著,這兩人與其說是張清安的人,不如說是張清淺派來弄死她的。
喬方海的話還挺准,張清淺眼裡果然容不得沙子,這麼快就坐不住地對她下手了。
借張清安的手弄死她,手段還挺高明。
猜出個大概,顧暖也不著急,開始採用迂迴戰術,明面上一招一式有來有回。
反正急著要完成任務的又不是她,她只需要靜觀其變即可。
兩個僱傭軍顯然沒想到顧暖竟然這麼能扛,他們使的好幾次陰招都被輕鬆化解。
連氣都不帶喘的。
淡定得讓人不敢相信。
而且他們兩個有種,這個叫顧暖的可能已經猜出他們是誰派來的了。
所以,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怕死,還是太過自信?
管她是自信還是其他,今天都必須得死!
兩人相視一秒鐘,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狠戾,決定不再墨跡下去。
一人上前出招吸引顧暖的注意力,一人摸向藏在上衣內兜里的摺疊匕首,猛地刺過去。
豈料兩人的齷齪心思,顧暖早有所察覺,仍是淡定地與其過招,硬生生等到匕首刺過來,她才有所行動。
掐住出招的男人胸前紅豆狠狠一擰,在男人爆怒動手的時候,快速下腰手捏龍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產生幻聽,總感覺好像聽到了什麼炸裂的聲音。
男人彎腰捂住下體,痛到無以言表,雙眼緊閉的眼尾紋都出來好幾條。
那把匕首刺過來,顧暖抬腳一踹。
男人的背眼看著撞在匕首上,手持匕首的同伴急忙縮回手,臉上的肉跟著顫抖。
還因為收得太過著急,不慎劃傷了手。
匕首被暴露在空氣當中,張清安臉色驟變,怒斥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手持匕首的男人滿目慌亂,但隨即又變得陰鷙起來,既然兩個任務無法順利完成,不如乾脆完成殺人任務,得到高額報酬!
他這般想著,風馳電掣地沖向放在地上的槍,抓起其中一把,槍頭對著顧暖就是一頓掃射!
死!通通都給老子死!
檔口痛的同伴還沒從極致疼痛中回過神來,胸口連中好幾槍,當場去世。
顧暖抱頭蘇鼠竄,子彈也跟著她移動,張芊芊見狀驚慌失措地跑到車後方躲著。
顧暖一個前撲,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踉踉蹌蹌地跑到越野車後,灰頭土臉地狼狽不堪。
射擊聲驟停,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響傳開,顧暖深呼吸一口氣,慎之又慎地趴在地上,透過車底盤探看。
拿著槍的老外被張清安一個高抬腿橫踢,動作凌厲又帥氣地擒拿住對方一隻胳膊,膝蓋頂住後腰,死死摁在地上。
顧暖見狀看了眼前面被挪開的障礙物,眼軲轆一轉,一溜煙兒爬到駕駛位上,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後面三輛車也跟著飛逃而去。
張清安看著遠去的車子,急聲大喊「顧暖!你給我回來!」
回應他的,是加速駛過的車尾氣。
車子疾速駛向遠方,張清安一改焦躁不安,神色變得冷血又冷漠。
從腰上取下手槍,槍口抵住身下人的後腦勺,拉開安全栓,眼也不眨地扣下扳機。
安裝消音器,槍聲細小如絲。
被摁住的男人後腦勺出現大拇指的血洞,血柱蜿蜒而下。
張清安謙謙貴公子地站起身,整理著有些亂的西裝,五輛軍車從廢墟後方,整齊有序地開到男人身旁停住。
其中最為氣派的車子車門打開,一名男人拿著黑色貂皮大衣從上面下來,向張清安鞠了一躬,雙手將衣服為他穿上。
「少爺,您可有受傷?」
張清安俊顏冷峻,攏了攏外套跨步走上車,「回大本營。」
「是!」
車子啟動。
坐在張清安對面的男人,是在張家幹了好幾年的管家。
「少爺,老爺明言三小姐由你安排,您打算如何處置?」
張清安閉目養神,輕飄飄地甩出一句「做掉。」
斷人生死,只不過是他一句話罷了。
張家養張芊芊養了這麼多年,養出個白眼狼,雖說那點小把戲,他一眼就能看穿,但他不允許吃著拿著用著張家的東西,轉頭卻要做出背叛張家的事情。
管家點頭應下,隨即又道「您給顧暖小姐準備的補償,是照常送去,還是暫緩?另外二小姐這次手伸得有些長,需要我等做點什麼嗎?」
張清安睜開雙眼,眼眸幽深地瞥了下管家,看向窗外片刻,意味深長地說「我那好妹妹的愛情之路未免也太慢了些,我這個當大哥的,總得為她做點什麼。」
說著,張清安扭頭看向管家,勾唇冷笑「你說,是吧?」
管家背上一涼,冷汗津津地垂下眼,心跳如鼓雷,完全不明白張請安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在張清安手底下幹這幾年,三天兩頭的被嚇,他折壽一定很厲害
張清安翹起二郎腿十指交握,沉吟半響,開口道「回去後開始著手藥劑的發布會,記住,一定要通知到位,尤其是喬家和秦家那邊。」
喬百川,該你娶的人,怎麼能耍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