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惡劣的天氣才剛剛開始,後面等到完全收集不到光子的時候,那些依賴太陽能移動電板的人生存只會更加的艱辛。
水燒開後,顧暖倒了些熱水進盆子裡又兌了點冷水,脫下襪子,將凍得有些麻木的腳放進去泡。
暖意騰升全身,顧暖面容放鬆地閉上眼,感受著腳下的溫暖。
「舒服~」
過了一會兒水有些變溫,顧暖及時抬起腳擦乾,穿上厚厚的襪子,把熱意都鎖住。
小軟見顧暖去查看鍋子上的情況,好奇地湊過來,腦袋伸進盆子裡。
顧暖把火關了正要去拿盤子,結果轉頭就看到喝洗腳水,喝得津津有味的小軟。
她哭笑不得,將這偷喝洗腳水的傢伙推開,端著洗腳水進空間裡給倒了。
小軟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巴,希冀的望著顧暖,爪子拍著她褲腿。
鏟屎地,它也要喝熱水~
「別鬧,我給你倒的乾淨水不喝,喝別人的洗腳水,你這是什麼怪癖。」
顧暖隨口打發了小軟,把熱騰騰的包子和蒸餃裝在盤子裡,分了幾個給兩個小傢伙。
沒有給多,權當讓它倆過過嘴癮,畢竟人吃的食物,對動物來說其實是有毒的。
狗吃的牛肝牛棒骨和牛肉乾也放了些,最下面是昂貴狗糧。
一百萬的狗糧,有大半都被她放在了空間裡以備不時之需,當初秦峰霆從她的房子裡搬出去時,就算她想全都給秦峰霆,他那裡也不夠放。
兩個小傢伙面對美食,早就按捺不住了,哈喇子淌在嘴邊,但顧暖沒有發下指令前,它們乖乖地沒有撲上去就吃。
今天兩小隻的訓練達標,顧暖眉眼彎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了,吃吧。」
話剛落地,小軟急吼吼地將頭埋進碗裡,大吃特吃起來。
顧暖在其期間伸手從兩小隻碗裡把牛棒骨拿走,想試探兩小只是否有護食的舉動。
可口的食物被拿走,小軟並沒有沖她齜牙,依然沉寂在美食當中,像個傻小子一樣。
綿綿更是以為顧暖餓了想吃,大方地把牛肉乾扒拉出來,用頭拱到顧暖跟前,示意她吃。
顧暖笑著揉了揉綿綿的腦袋,「乖綿綿,我不吃,你快吃吧。」
吃完晚飯,顧暖坐著織了會毛衣就放下了,隨即換上睡衣準備上床睡覺。
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
顧暖捏著被子的手一頓,拿過一旁的外套穿上,走到門前開口問「誰?」
站在門外的言鏘,言語中充斥著急切,聲音斷斷續的。
「顧暖,出出出出事了!」
顧暖聞言,當即打開了門。
她皺緊眉頭,目光打量著一身狼狽的言鏘和包猛。
「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
言鏘和包猛氣喘吁吁地撐著牆壁,欲要張口,腹腔里急促的熱氣不斷升上來,他倆只顧著喘氣,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
急成這樣,問話估計夠嗆,顧暖將兩人帶進房子裡,倒了兩杯水遞過去,「緩會兒,不要急。」
言鏘吁出好幾口氣,才堪堪將胸腔中的熱氣壓制下去,喝了兩口水總算好些了。
開口即炸雷「穆染死了,簡思雨也不見了下落。」
「什麼?」
顧暖微微側頭,眼中滿布猶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言鏘驚了下,詫異於自己的直白,清了清嗓,斟酌著道「簡思雨穆染組隊的那伙人,我倆剛好也認識,今天傍晚的時候他們帶回來了這個——」
言鏘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包猛,包猛虎軀一震,抬眸一邊觀察著顧暖的神情,一邊磨磨唧唧地將兩樣東西拿了出來。
一把唐刀,和一把帶血的大刀。
這不是穆染和簡思雨隨身攜帶的武器嗎?!
顧暖猛地竄起身,斂光沉沉,「你倆知道她們目前在哪裡嗎?」
在沒見到人之前,顧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
穆染的身手和她不相上下,並且穆染身上的傷都已經完全好利索了,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喪命!
言鏘和包猛面面相覷,都不願打擊顧暖,但事已成舟,若是讓她看到了穆染的慘狀
言鏘面露不忍,「穆染真的已經去世了,簡思雨的話,很有可能是老五那伙人給抓走了。」
「老五?」
顧暖皺緊眉頭,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半晌才將皮衣男身邊那個老喜歡叫囂的男人對上。
再聯想到白天皮衣男來找她後,那股莫名的惡寒
顧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一睜眼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和冷靜。
「我現在要出基地,你們走吧。」
顧暖轉頭將皮甲系上腰,五把銼刀插進去,隨即將狗繩給兩小隻套上,走到秦峰霆家。
秦峰霆看著一臉陰沉的顧暖,心下一凝,「出什麼事了?」
顧暖目光低垂,沒有多言,只是把狗繩遞過去,「我今晚照顧不了她倆,放你這兒會。」
交代完事,顧暖轉身就要走,下一刻卻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抓住。
「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好不好?」
顧暖眼中泛起星淚,紅唇輕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化為「我必須要出去一趟,其他的無可奉告。」
一想到穆染可能真的遇險身亡,心口那兒就止不住地疼。
她必須出去,她要親眼看見才行!
念及此處,顧暖狠狠甩開那隻大手,毅然決然地走了。
看著顧暖離去的背影,秦峰霆既心疼又無奈,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依賴他。
言鏘見狀追了上去,急聲道「大門出不去,我帶你走另一條暗道!」
站在旁邊的包猛看了眼離去的二人,又看向秦峰霆,「那個,外面冷你快進屋去吧,顧暖我們會看好她的。」
說完,包猛一溜煙跑沒影了。
秦峰霆情急的要跟上去,眼角餘光卻瞥見了床上的顧一一,還有腳邊的兩小隻——
與此同時,廢棄加工廠里正在上演著,慘無人道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