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秘密文件掃了個大概,顧暖總算明白了秦峰霆前段時間對她說的,變異基因對於人體的適配度實驗,到底是個什麼實驗。
上一世的她沒有接觸過這個實驗,官方給出的答覆也只是人類就此進入了一個新高度,具體研究出個什麼成果,只有少部分人知情。
「呵」
顧暖捏著文件的手漸漸收緊,平整的紙張變得皺褶起來。 ❊
顧一一突然爬到顧暖手邊,天真的昂起頭去看她,咿咿呀呀地嚷著什麼,似乎在要顧暖陪她玩。
顧暖低頭看著這個無憂無慮的小傢伙,收斂起情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欣慰的笑容,抱著顧一一進了空間裡。
放眼望去,空間裡亂作一團,地里的菜被貨架壓得稀巴爛,雞圈也被壓爛了,小雞們歡快地在空間裡到處亂竄,就連房子上面也亂七八糟地放了好幾個貨架。
牆角根的拐棗樹和柑子樹,還有一些果樹也沒能逃過這場災難,樹杈子都被壓斷了。
顧暖看到這一幕,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還是她那個井井有條的空間嗎
君沐直接把自己的窩搬到了貨架最高處,見顧暖終於進來,他緩緩地從上面爬下來。
眼中含著哀怨,用意念傳送「你是準備用這些東西砸死我嗎?」
顧暖苦笑「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我現在就收拾。」
把顧一一丟給這條蛇,顧暖擼起袖子開始收拾,首先找來摺疊梯子爬上屋頂,費勁巴力地挪動著貨架,好不容易才碼放整齊。
這上面的物資她不打算搬下去了,費時費力不說,弄下去了還要重新找地方,不如就放這上面,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再爬上來就行。
弄好上面的,顧暖開始整理菜地裡面的貨架,先是將貨架上面的東西都拿下來,不全拿下來她根本搬不動這麼重的。
全部都拿完之後,顧暖才搬運著空的貨架到儲存物資的地方,然後又把拿下來的東西又弄過去放到貨架上。
壓在雞窩那兒的好幾個貨架也需要搬離。
通通搬完,顧暖虛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滿頭大汗,搬的東西太多,她感覺自己的手都麻了。
菜地里的菜已經全部報廢,只能撿起來些爛菜葉子給雞吃。
雞圈重新用竹子給圍了起來,去年的時候在山上砍得竹子,這時候全用上了。
這次的物資進入空間,可以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顧暖肉痛地為自己捻了一把淚。
不過也是有所收穫的,光是名貴奶粉就有整整一個貨架,還有大大小小的嬰兒衣服和尿不濕。
有了這些,顧一一的上面和下面都不用愁了,顧暖也能輕鬆不少。
大致收拾得差不多,顧暖挑了些壓縮餅乾和泡麵巧克力能量棒放進背包,走進房子裡就看見君沐整個身軀纏繞住顧一一,張大嘴吐著信子,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顧一一對此沒有一點害怕,反而笑得特別開心。
顧暖有些汗顏,顧一一跟著她一路見識了太多血腥,這一歲還沒到就連蛇都不怕了,也不知道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一大一小出了空間,茫茫夜色透過狹小的窗戶鑽進來,顧暖才知道她竟然在空間裡待了一整天。
顧暖摁亮手電筒倒過來立在地上照著天花板,稀碎的光撒滿整個房間。
這樣雖然不是很亮,但視物是不成問題的。
從空間裡搬出可攜式卡爐,還有一個玉子燒鍋,打了四個雞蛋放了些蔥花和毛毛鹽打散攪勻放到一旁,然後又拿出兩個肉餅和一個自熱火鍋。
自熱火鍋倒水,等待十五分鐘就能吃了。
等待的過程中,顧暖點燃小爐子倒入食用油,油熱倒入些雞蛋,她打算給顧一一煎雞蛋卷改善下伙食。
雞蛋卷很簡單,沒一會兒雞蛋卷就成功出鍋了。
剛出鍋還太燙,顧暖乘著放涼的間歇,又把自己要吃的兩個肉餅給煎熟。
這一切都弄好,顧暖把雞蛋卷切成碎渣放在矽膠碗裡,矽膠勺子塞進小傢伙手裡,讓他自己慢慢學著吃。
小傢伙第一次用勺子,因為拿不穩把雞蛋碎撒得腳邊全是,顧暖看見了也沒管,依舊自己吃自己的。
玩了個開心後,顧一一見顧暖在拿著勺子喝湯,他也開始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
到了最後,撒出來的雞蛋碎,他趴在墊子上,用小手去撿著吃。
顧暖看見了並沒有阻止,反正墊子她提前消毒擦乾淨了,再說不乾不淨吃了不生病。
她小時候靠撿殘羹冷炙長大,不也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顧暖把吃完的垃圾全都收進空間裡了,卡式爐子也一併放了進去。
等到顧一一玩得差不多了,顧暖才開始收拾。
衣服上沾了油,給小傢伙換了一身衣裳,又換了尿不濕洗了臉。
沒過一會兒,小傢伙就累得睡著了,顧暖正打算也躺上床準備睡覺,就聽見門口那兒傳來窸窸窣窣開鎖的動靜。
顧暖走到門後,靜靜地看著那根鐵絲在門鎖里轉動,真沒想到才剛來這裡第一天,就有小偷上門。
門後隱約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
「我白天跟蹤的就是這女的,帶著個小孩兒和一大堆物資,看著就沒什麼威脅。」
「嘿嘿嘿那咱倆豈不是賺了!趕緊的動作麻利點,幹完這把我倆今晚的飯就有著落了。」
「別催」男人的話還沒說完,門鎖里「咔嚓」一聲響起——
為首的男人小心翼翼將門給推開,房間裡黑漆漆得完全看不清,他掏出打火機點燃,微弱的光在房間裡亮起來。
還不等拿打火機的男人有所反應,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眼前,猶如幽靈一般,嚇得兩個大男人呆愣在原地,完全忘了反應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臉驚恐地看著這個身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想要放聲大叫!
顧暖手握銼刀,眼神狠厲,率先出聲威脅道「你們要是敢叫,我一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兩人眼看著銼刀尖兒都快戳到他們腦門上了,只能乖覺地捂住嘴,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喊。
與此同時,那人沖同伴使眼色你他媽不是說沒什麼威脅的嗎?!這是沒威脅?!
男人內心老淚縱橫嗚嗚嗚我看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