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大門驟然推開,在看到顧暖回來,趙嵐仿佛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急吼吼的走過來。
「顧暖,小宇和四個小傢伙都不見了!」趙嵐神情焦急。
顧暖閉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進去把顧一一放在光禿禿的床板上,「你,先說說昨天發生的事情。」
趙嵐壓下焦灼的心緒,儘量克制地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執下午的勤,八點的時候到家,我們幾家的房間裡亂做一團,所有物資都被搬空了,我在城裡找遍了也沒尋得蛛絲馬跡。這可怎麼辦吶!」
「去張春然住處找了嗎?」
「去過了,只有朱長勝和他爸媽在,我也問過朱長勝了,他說他對張春然幾人的去處豪不知情。」
顧暖冷笑,「呵,他哪是不知情。」
顧暖站起來將顧一一背在背上,簡思雨來了,她和穆染的家也被洗劫了!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乾的!
別讓她逮到,要是讓她逮到,她不把那人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顧暖你要去找那個渣滓嗎?!我也要跟你一起!狗日的,敢偷我家,活膩歪了!」
顧暖走到另一間出租屋裡,看著床上被氣到面容猙獰的穆染,「穆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好好躺著等我回來。」
穆染眼圈周圍被打得烏青,她捂著肚子起身,把放在內側的長刀緩緩遞給顧暖,眼神堅定不已。
顧暖頓了頓,伸手接住,「我知道了,我走了。」
走到一樓,言鏘和包猛看著三人同仇敵愾,一副隨時準備大開殺戒的氣勢,似乎正要去哪裡找人算帳一般。
包猛想了想,出聲叫住,「顧暖你們要去哪兒?這車上的東西還沒分呢。」
「等我回來再說。」
話音落下時,顧暖等人已經走遠了。
來到張春然的住所,一腳踹開大門,顧暖走了進去。
掃過房間裡的陳設,顧暖坐到了朱長勝對面,朱長勝面對這煞神,腦袋埋在胸前,連眼睛都不敢直視。
若是以前,朱長勝或許還能做到平視對方,可自從和朱圓圓吵那一架後,他那一身的傲氣和鬥志都被磨沒。
只剩下一具空殼,惶惶度日。
「張春然他們在哪裡?」
朱長勝噤若寒蟬,低著頭扣著指甲縫的死皮,唧噥地道「我不知道,他們幹什麼都不會和我說,我什麼都不知情。」
「嘖。」
朱長勝扣死皮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那勉強維持的鎮定被這一聲「嘖」徹底擊碎。
顧暖抽出唐刀架在朱長勝的肩膀上,「你猜,我會不會手滑?」
朱長勝全身的血液急速降溫,心仿佛要飛起來一樣在胸膛里亂撞,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
但就算是再害怕,但他還是緊緊咬住嘴巴,拼命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哦~」顧暖漫不經心地挪動著唐刀,刀鋒剛碰到,肌膚便破了皮,絲絲血珠冒出。
坐在床上的兩位老人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滿目辛酸淚,連連出聲求情道「顧暖你行行好,他什麼都說,你不要傷到他,算我們求你了。」
說著,兩位老人互相攙扶下床,對著顧暖跪了下來。
顧暖神色一慌,往一旁走了兩步,把唐刀收起來,看著兩位八十多歲高齡的老人,「你們不用求我,你們該求的是這個男人,只要他說出張春然幾個人的下落,我馬上就走。」
朱長勝看著二老蒼老的面目,眼眶不禁紅潤起來,抿緊的唇囁嚅著,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趙嵐走了過來,批判的眼神注視著朱長勝,「你心可真硬啊,老人都為你跪下了,你還能繼續包庇那種白眼狼。像她那種人怎麼可能會記得你的好,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死了,你覺得朱圓圓會為兩位老人送終嗎?」
簡思雨故意唱反調地道「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兩個老傢伙的死活,甘願為了朱圓圓犧牲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