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顧暖拿上桌上準備好的藥包，走了出去。
穆染一身厚厚的棉服過膝，頭上戴著個毛絨軍帽，背上背著個大包，站在樓梯口。
顧暖把門打開，上來說話。
她把藥包打開，讓穆染看清楚。
「你確認一遍數量，使用方法你應該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穆染探頭瞥了一眼，點了點頭，心裡五味雜陳，顧暖這樣做，無非就是沒把她當朋友。
她還以為這陣子大家一起出行，顧暖已經把她當自己人了，看來是她想多了。
穆染受傷的表情，顧暖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蹲下檢查著袋子裡的東西。
一袋是土豆，一袋是白面，物資如此緊缺還能弄來這麼些東西，本事可不一般。
兩人交涉完，穆染從懷裡掏出一個尚且溫熱的，外面用白色塑膠袋裝著，裡面包裹了好幾層報紙。
一貫假小子的穆染笑得有點靦腆，「前幾天被蟎蟲給咬了多虧你出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別嫌棄。」
顧暖沒要，「物資難尋，你自己留著吧。出行本就是你照顧我，我照顧你的關係，那件事你不用放心上。」
穆染有交好的意味，但做得有點過頭了。
聽到顧暖這麼說，穆染心裡好受許多，「那明天你們還要出去嗎？帶我一個。」
「看情況，到時候要去的話，我通知你。」
「好。」
穆染揣著藥粉離去，顧暖鎖好門回屋把餐具都給收拾好就進了空間。
扯來根橡膠水管，戴著膠手套把顧一一白天換下來的尿布用清水把上面的屎尿衝掉，然後扔進洗衣機里洗。
要她手洗做不到。
趁著這個空閒，顧暖去泡了個澡。
澡洗完，洗衣機也停止了轉動，把尿布用夾子晾曬在空間裡的陽台上。
一夜過去，大雪封路。
樓下巡邏的部隊極其艱苦地鏟雪，顧暖要去科技園區的念頭再次被打斷，只能乖乖地待在家裡，把爐子升起火。
秦峰霆帶著趙子宇和三狗一貓過來串門。
三人圍桌摸鬼牌。
桌上放了陳皮糖和瓜子，時不時吃點，日子還算清閒。
白手套趴在顧暖的膝上，慵懶地打著盹兒，尾巴一拍一拍的。
小軟和罐頭還有綿綿三隻狗圍著顧一一轉，格外好奇地用鼻子聞了又聞。
顧一一逮住小軟就要爬上去，卻被小傢伙給掙脫開，跑遠了。
到了中午，顧暖去樓頂把凍在外面的豬大腸拿下來，清洗乾淨。
天冷，她打算做個肥腸火鍋，吃了暖暖身子。
秦峰霆出火鍋底料和干豆皮，八月份去超市『零元搶購』的物資里就有火鍋底料，他的那一份物資還沒動呢。
趙嵐和孫曉萌巡邏完，也來了顧家。
趙嵐帶了半條野豬肉，孫曉萌則是把發起來的綠豆芽割了兩盆還有一捆粉條過來，小姑娘最近特別熱衷發豆芽這件事。
幾人吃完後，湯底沒扔。
把渣滓撈出來，下午還能煮幾包泡麵，混著米飯又是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