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臟不多，顧暖把豬血給一併放進去燉煮，滷料趙家就有，她倒不用回屋拿。
等豬雜湯熬煮好，顧暖在上面點了幾滴香油，讓味道更加香濃。
火上的乳豬周邊開始滴油，落在火里滋滋作響，滋啦起一陣灰。
顧暖端著碗豬雜湯遞給看顧火力的秦峰霆，「我來吧，你去吃點。」
「好，你注意著點，小心火星子。」
「行，你去吧。」 ❆
孫曉萌捧著豬雜湯坐在旁邊，喝一口湯渾身都暖洋洋的。
「姐姐，我織的圍巾差不多好了，待會你試戴一下，看長度合不合適，要合適的話，我就收尾了。」
「好！」顧暖注視著烤架上的小豬，「你織了一個月吧？」
「對啊！」
樓道里的鐵門傳來聲響，三人作勢就要把碗放下出門去查看，顧暖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我去，你們趁熱喝，要是有剩的記得給幾個狗子裝點。」
顧暖出門去，孫曉萌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樓梯全方位被封死，站在上面看不見外面的情形，顧暖沒有貿然開門。
「是誰？」
「我是齊冰，找秦先生，他讓我今天來複查。」
顧暖把鐵門和木門合體的一扇門打開，外頭還有一扇鐵門，屬於是雙層保險。
確認來人，顧暖卻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你可以進來，但後面的人不行。」
齊冰扭頭一瞧，愣頭青的解釋道「是他們硬要跟我來的，我都不認識。」
為首的男人見狀往上走了幾步，雙手揉搓舔著臉說「小姑娘叫顧暖是吧，是這樣的，我家閨女生病了，能讓你們這層姓秦的先生幫忙看一下不？」
不容顧暖開口拒絕，那男人又道「我可是聽說了，這斷臂小子本來都救不活了，結果硬生生給醫治好了，我家閨女也不是什麼大病，他鐵定能治。」
「孩子她媽，把琪琪抱上來！」
一堆人里擠出來個婦女，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拖，女孩少說也有十二三歲，眼珠子骨碌轉靈活得很，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兒。
這幫人怕是聽著聲兒來的吧，真是一天不找二十一樓的麻煩，就渾身不舒坦。
顧暖蹲下向小女孩招手，「你過來點，讓我仔細看看。」
小女孩聽說過顧暖的事跡，害怕地不敢上前，眼神怯怯地看著男人，那名婦女也攬緊了閨女，眼裡滿是警惕。
男人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怕惹惱了顧暖，偷糧是小事，要是閨女讓顧暖弄死就不值當了。
「你又不是醫生，沒有給你瞧的必要，我們要見的是姓秦的男人。」男人攔在前面，防止顧暖突然之間動手。
乳豬還要一段時間，顧暖閒得無聊，正好打發時間。
她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目光掃視著那群人，「你覺得不過我這一關，有可能見到姓秦那男的嗎？」
孫曉萌在一旁狐假虎威的道「就是，顧暖可是我們二十一樓的大姐頭，她不點頭你們一個也別想進來！」
這台詞怎麼這麼中二？顧暖忍住笑，配合地表現出氣勢洶洶。
顧暖惡名在外，這一作態無疑把眾人給唬住了，站在前面的人紛紛往後縮，不想湊這門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