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塊巧克力棒根本不能充飢，但好歹能讓肚子裡有點東西。
像這樣偷偷摸摸吃東西的人不止顧暖，還有好幾個都在偷偷地吃。
咬一口生，吃一點煮熟的大米飯，或是把頭埋進背包里吭哧吭哧的。
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被眾人哄搶。
現在才三點多站著等實在無聊，顧暖坐在單車包上，打著瞌睡。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五點多的時候一輛白色大卡車駛過超市門口，上面的標誌很獨特，是一條青蛇盤踞的圖案。
又在原地等了一個半小時，兩排武裝部隊正步走過來，領頭的人把超市大門打開。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工作人員，舉著大喇叭喊「現在開始對外售賣，大米僅限購買一袋，請大家有序進入。」
前面一動起來就快了，顧暖拎著單車包往前挪，從超市出來的人手一袋大米，袋子上面就寫了重量十千克，再加青蛇圖標。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商品信息。
但就算是這樣，買到大米的人們臉上都帶著甜滋滋的笑容，格外滿足，無人去追究什麼商品信息表。
同一批進去，顧暖往生鮮區走，上面擺滿了各種蔬菜，青椒，芹菜，土豆，香蕉，豆腐，青菜等等。
所有蔬菜上面附著一層白霜，看著像是剛採摘下來的。
一旁穿著一身白色工作服，連頭都包起來的兩個人從顧暖身邊走過。
「這錢可真好賺，一管特製激素下去，幾天就能培育出來。」
「行了，少說話，要是讓人聽見就麻煩了。」
那人警惕地看著四處，顧暖急忙低下腦袋，抓起一個燈籠椒裝作很認真的研究著該買什麼蔬菜回去。
那兩個人走遠，顧暖才將頭抬起來，把燈籠椒放回原位。
特製激素有點意思。
顧暖漫不經心地走到食品區，上面擺著三大盤滷肉，標價兩百五一斤，有個工作人員站在後面。
趙嵐推著滿滿當當的購物車走過來，要了兩斤滷肉，五百塊就沒了。
「顧暖，我要出去了，你選好沒？」
「還沒，你先去結帳吧。」
和趙嵐分開，顧暖推著購物車去挑了幾件顧一一穿的衣裳，又給自己買了十雙襪子，提上一沓礦泉水和一袋大米。
花去六千五百塊。
一袋二十斤的大米要五千，顧暖驚呆了，前幾天來買的時候只要兩千五，現在換了個三無產品，竟然還翻倍了。
宰豬呢！
顧暖把一堆東西放在地上，打開單車包，突然一個中年男人湊過來，低聲問「要糧嗎？」
眯眯眼配尖嘴猴腮，看著可不像好人吶。
這人之前顧暖就見過，在附近轉來轉去的，她還以為是想伺機搶劫的，沒想到是糧食黃牛。
趙嵐瞧見一個陌生男的靠近顧暖，靠過來問「這人誰啊？」
顧暖開口問「都是什麼質量？」
「有泡水的和不泡水的，不泡水的一袋二十斤八千，泡水的四千。」
顧暖挑眉，「八千？超市里賣五千，你賣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