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前狼後虎
R城到豐山村的路,前半段是縣道,後半段是高速,豐山村臨近龍骨山脈,沿途有許多的隧道。
靠著武器轟炸,縣道攔路的異獸與活死人被轟開了一道口子,車隊輕鬆地過了。
老虎外形彪悍,金魚眼、獅子鼻、闊嘴,再加上1米85的身材,讓人望而生畏。
身上穿的是警衛裝束,腰間一把匕首,旁邊掛著一排彈夾,背上一部長槍,大腿外側還綁了一個槍套,裡面是一把手槍。
他坐的是第一部車副駕駛座位,開車的是他的頭號小弟「狐狸。」人如其名,很聰明。
後排坐的是二號小弟「野狗。」名字不好聽,但是拼起來不要命,這也是老虎出門要帶上他們的原因。
至於後面兩部車,坐的是1號到8號的普通隊員。
一行11個人,殺氣騰騰。
從縣道轉入了高速後,接下來的路就要快很多了。老虎卸下背上的槍,靠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煙,打算休息一下。
後排的野狗迅速地取出打火機,恭敬地給他點上,他們的護衛隊講究的是實力為尊,有本事誰都可以上位,這點異能者永遠占有優勢。
他們的體能好,恢復能力強,在整個護衛隊裡處於武力值的頂端。
高速上。
談秋顏她們在中午的時候拐進了一個服務區。
車子直奔加油站而去,這個服務站有些水鄉的風格,建築偏向於木質結構,倒是古色古香。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植被橫生,青苔布滿了屋頂,野草從每一個縫隙里掘強生長,草叢茂盛。
旦旦一下車,就直奔草叢,沒多久就叼出來幾隻變異鼠,還有一條小臂一般粗細的蛇,小白給它掠陣,草叢裡嘶吼聲不斷。
談秋顏由得它們了,只要它們不把它叼進車裡就行。
服務區里遊蕩著好幾隻活死人,大廳的一根柱子上還系了一條變異狗。
朱魚一馬當先,水箭直射活死人的脖子,同時大刀砍過去。
陳韻跟在他身後實驗用精神力封鎖住活死人的五感。活死人頓時如無頭蒼蠅一樣無所適從。
配合了幾次後,朱魚放棄了水箭,水的殺傷力在晴天還是作用太小。陳韻封鎖,他負責砍,成效卓著。
李曉月抱著兒子要去上廁所,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取出背包里的手槍,怕嚇壞兒子。
花朝陽倒是無所謂,瞄準了半天,也沒動靜,李曉月走進一看,保險還沒拿掉,不由哭笑不得。
談秋顏將兩部車都加滿了油,順便又進了加油站的倉庫淘點東西。一打開門,裡面東西已經搬了個精光。
摸著鼻子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這附近沒有超過二級的活死人,看朱魚他們應付的遊刃有餘,心裡有些欣慰,他們成長的都極快。自己算是淘到寶了。
等他們都從生活區出來,中午簡單吃點東西,取出之前放進空間珠的肉包子,一人兩個分了。自己不餓,喝點靈雨水即可。
朱魚自從上次吃傷了食也忍住了沒伸手拿包子。倒是李曉月好奇:「魚哥,這辟穀丹就真的這麼神奇,你真的一點不餓嗎?」
朱魚摸了摸肚子:「不餓,你別說,還真是神奇,這玩意兒將來就是個大殺器!」
辟穀丹的事情,在車上的時候朱魚就說過了,畢竟都是自己人了,這事也沒打算瞞。
花朝陽身為農業部的新晉人員,對於糧食這個話題一直就是充滿了興趣。談秋顏被他纏的沒辦法,扔給他一顆,讓他慢慢研究。
小石頭屬於這個年齡段很乖的孩子了,他雖然小,見識卻不少,一路上跟著母親南下,又重新北上,看到母親以為父親死了,痛苦的樣子,早早的就懂了事。
很讓人心疼,加上他樣子可愛,在一行人當中就成了寵兒,談秋顏更是如此,偷偷給過好幾次糖果了。
小孩知道誰對他好,現在除了母親外,最親的就是談阿姨了。當然如果小白理他的話,小白可以排第三的。
至於父親,惹母親哭的肯定是壞人!
張遠在豐山鎮打了好幾個噴嚏,一時間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感冒了,一天都心神不寧。
休整好了之後,車子繼續開,李曉月也會開車,車技比談秋顏這種本本族好太多了,這次換了她來開。
談秋顏落得個清閒,坐到了后座,跟小石頭玩起了遊戲。
沒多久,旦旦加入,小白聽了半天牆角,忍不住也加入了。小石頭的笑聲傳到李曉月的耳朵里,看著後視鏡里兒子久違的笑容。也忍不住開心起來。
水鄉小鎮般裝修風格的服務站里,半個小時後,「吼」趕到了,它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氣味,又走到談秋顏去過的加油站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邊的台階上,取出最後一塊新鮮的血肉撕咬起來。
它的左手已經長出五根手指了,稚嫩的新生的皮膚在手臂粗黑毛髮映照下,有種詭異的不和諧感。
它輕輕地動了動新生的細弱的手掌,深深地吸了口氣。耳朵豎了起來,它聽到了汽車的轟鳴。
一輛灰色的皮卡開了進來,直奔加油站,皮卡的後面坐著兩個男人,手裡拿著武器,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副駕駛是個年輕的女人。
他裂開嘴,精神海里探出一道紅絲,倏然向開車的男人頭部刺了過去。皮卡一個急剎車,車後的兩個人差點被甩下車。
副駕駛的女人慌張地看著司機一臉痛苦的樣子。
車子熄了火。後面的另個男人跳下車,敲了敲駕駛室的窗:「孫哥,怎麼了!」女人剛想替他回答,卻看見眼前多了一張咧著嘴笑得大臉。
驚恐中,甚至忘記了呼喊。男人的槍響了。
兩個男子都是訓練有素,反應極快,迅速以車身為掩體向「吼」射擊起來。
「吼」輕飄飄地從車頂轉到了他們身後,利爪揮動,女人只聽到兩聲慘叫,就再無動靜。她打開車門,要跑。
駕駛室的孫哥已經七竅流血,不省人事了。她跑了兩步,突然覺得雙腳離地。抓她的正是「吼」。不禁雙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吼」提著暈了過去的女人,覺得無味起來,也不管她的死活,將幾個人塞進了自己的空間裡。
有了足夠的血食,自己就會恢復的更快。它齜著牙凌空翻了一個跟頭。
又看向精神海里,那根在逐漸遠離的自己的毛髮。雙足一蹬,向北疾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