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違和
耳環的式樣很別致,線條簡約,適當地襯托出翡翠的水潤、透綠的質感。
耳環一對有兩隻,這種天然有些年代的玉石內部的空間結構穩定,加上玉石是天然製品,東西儲存常年不腐。
用空間建造術把單個耳環開闢出大小為三十立方的空間,再大些就不夠穩定了。
畢竟這玉石本身就小。作為一個禮物,讓豐小玲可以正常使用就好。
依舊在外部刻下禁制,這樣別人就算撿了耳環也打不開。留下一道小小的符紋,用來滴血認主。
接著取出來五塊玉佩,這幾塊玉佩與送給朱魚的那塊大小差不多,她製作起來已經熟門熟路了,每塊玉佩空間一百個立方。
刻下禁制後,玉佩的外面,各自留了可以滴血認主的符文。
等最後一塊玉佩做好,手機響了起來。
是豐小玲打過來的,她一看時間已經晚上6點多了,忙接聽了電話。
「秋顏,你在哪兒,李季帶我進來了。」
「你讓他先帶你到活動中心,選個好位置,我現在就過來。」
談秋顏放下電話,火速地從秘境裡走出來。舊樓里除了鍾淑敏跟那隻三花貓之外,空無一人。
看來都去活動中心了。
一走出民宿的大門,幾百米外的活動中心人頭攢動,試音的喇叭發出聲音,節目一般是6:30開始,還有八分鐘就要開場了。
到了活動中心,一眼就看到豐小玲一家老老小小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看來是李季安排的。
豐小玲正扭著頭看著大門口,一見談秋顏就把手揮了起來:「這裡!」
她的旁邊還空著一個座位,應該是給自己留的。
旦旦跟小白在後台,它們純屬湊熱鬧,小村里每個人都認識它們,兩個傢伙就是小村小霸王。
江梨跟六個護衛隊成員在現場維持秩序。
等她坐了進去,豐小玲拉著她就開始問東問西,她跟豐村長一家人打了聲招呼,正準備回答豐小玲的問題。
台上的試音結束,小護士程瀟瀟作為現場主持人走到了台上。談秋顏閉上嘴,開始準備看表演。
程瀟瀟颱風活潑,先是跟大家互動,又說了很多小村裡的軼事,因為大家彼此都認識,說出來的梗笑倒了一大片。
等氣氛熱烈了,就把樂團請上了台。
接下來就是今晚的重頭戲演唱環節了,有吉他手,鼓手、貝斯,主唱是依舊是當初那位女生。
先是吉他輕輕地撥動,音樂旋律響起,主唱輕聲隨著旋律唱了起來,隨著鼓手、貝斯的陸續加入,主唱聲音開始激昂,吉他手靠近話筒,不時地和著音……
整個現場燃了起來,這是一首末世前就很火的歌,台下的眾人會唱的都跟著哼唱了起來。
豐村長聽得熱血沸騰,等這首歌一結束,就熱烈鼓掌:「這娃的歌好聽,這嗓子好。」
豐俊生打趣:「爸,你聽明白歌詞說的是啥不?」
「那當然不明白!我就覺得聽得舒坦。」
豐小玲捂著嘴,沒敢笑出聲,畢竟老村長的面子要給。還好台上緊接著開始了下一首。終止了彼此的對話。
談秋顏看著周圍濟濟一堂的人群,還有台上年輕閃耀的臉龐,心中的熱情也被歌聲點燃。
還好有好幾首都是流行歌曲,她也會唱,在豐小玲的帶動下,也跟著哼唱了起來。
童子跟青丘九生坐在後台邊的小板凳上,正看的入迷。唯一不解風情的旦旦聽到後面,打起了哈欠,被小白馱著送回了民宿。
晚上八點半,表演正式結束了。
談秋顏送豐小玲一家回去,兩個人私底下的時候把耳環送給了她,教了她怎麼滴血認主,隨後該怎麼使用。
豐小玲的一肚子話,被這一對耳環給封住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儲物空間!她內心激動,指節都攥的發白。
她把自己父親豐村長也給叫了過來。
這份禮太大了,她要跟她爸一起商量一下。
三個人站在一個角落竊竊私語,豐村長好奇,雖說在南方的基地里也見過一些異能者,但是空間異能者太少了,他也只是聽說過。
眼下見獵心喜,當場就想讓閨女試試,豐小玲想,我讓你過來是看看,該怎麼謝謝人家談秋顏,你倒好,不僅收了禮物,還要當場驗貨。
拗不過自己老父親的熱情,當即用牙籤戳了指尖,擠出兩滴血,將兩個耳環都滴血認主,這耳環就像是她的一部分,只要念頭一起,就能看到內部空間。
她抖索著將耳環給戴上,豐村長舉著他那不離身的長煙杆:「閨女啊,就把這個給收進去。」
豐小玲接過長煙杆,片刻手裡就空空如也了。
再一個念頭,長煙杆到了手裡。
這下兩父女都樂壞了,連續試驗了幾次。
等終於折騰好了,豐小玲決定把談秋顏的這份好意記在心裡。將來總能有幫她的一天。
這麼一想,心中反而坦然了。
送到了村口,有護衛隊護送到大村,談秋顏就不跟著了,豐村長在她準備走的那一刻,一把拉住她。忍著發燙的老臉,說出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秋顏,你對伯伯的好,伯伯心裡明白,但凡伯伯家裡有一口吃的,就能有你一口吃的。伯伯嘴笨,但伯伯心裡早就當你是自己親閨女一般,好了,你早點休息,伯伯回去了。」
豐小玲乾脆直接來個熊抱,這才戀戀不捨地跟著大哥一家子離開了。
村子裡,還能讓談秋顏心裡牽絆的人也就剩豐小玲一家了,在父母過世,自己還沒有獨立能力的時候,他們又出錢又出力,雖說錢財花的不算多,但是雪中送炭的情義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他們就像是自己與這個世界牽扯不斷的根部。
看到豐村長就讓她想起自己的父親,倘若自己早些踏上修行之路,會不會父母都不會因病過世?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她卻怔忪的站在原地,一種強烈的違和湧上了心頭,一時間心煩意亂。
她自從修煉以來,從未出現過現在這種感覺。
就好像,她錯過了什麼。
晚風佛過臉頰,她只覺得眼角冰涼,伸出手來,竟是兩行淚不自覺的滑過。
廣場上曲終人散,風裡還隱隱傳來人們興奮地交談聲。她不想回民宿,轉身看向不遠處的龍骨山脈。
轉身掠起,借著風勢已經飄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