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末世,這聯盟既然用實力說話,我和大飛一定會努力修煉,用實力證明,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路婉卓抬起手,拍向周澤的肩膀,一臉認真的點頭,「我相信的!」
大飛:……
三個人倒是沒被這種氣氛影響,但是食堂來的人明顯少了。
崔星一邊打包一邊把食物裝在袋子裡。
「路老闆你別傷心,那些人早晚都會來給你道歉的,散布謠言!我們部門本想跟往常一樣過來的,可是部長下了命令,實在抱歉哦!」
「崔星同志,非常感謝你,你和部門同志們的信任!組織正是需要你們這樣的人!之後我們有了新食物,一定會優先你們部門的!」
崔星立刻放下食物,認真道:「一定不會辜負組織信任!」
「他們在做什麼?」路婉卓小聲道。
大飛用餘光瞥了過去,還不是路老闆你之前配合阿澤激起了他內心的某種隱秘?
路婉卓:有嗎?
崔星提著食物剛離開,韓琳琳就走了進來。
難得的,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路婉卓就漂亮妹妹。
「韓隊長。」
「來碗餛飩!」韓琳琳笑著坐到了距離檔口最近的桌子上。
特殊小隊的幾個隊長是很少來食堂吃飯的。
因為太忙了!
韓琳琳自從見到了路婉卓,無數次想來,但都沒來成。
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過來了。
「過幾天就好了。」韓琳琳突然道。
「聯盟成立的初期,也是和星辰基地爭奪最激烈的時候。那時候大家從末世爆發死裡逃生,好不容易活下來,還碰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組建聯盟。」
「可卻偏偏被最信任的夥伴背叛,死傷無數。也是那之後,所有測試環節里都加入了問心。大家真的承受不起了。」
「可我們通過了問心測試!再說了,要是真的和星辰基地有問題,怎麼可能當著大家的面合作!」周澤不想聽這些開脫。
「可是人心易變啊!那個叛徒當時也是經歷過生死之交的夥伴呢。」韓琳琳仿佛想到了什麼,笑了笑。
「大家也只是怕了!」
路婉卓端著餛飩坐到了韓琳琳面前。
「是大家怕了,還是聯盟怕了?」
周澤和大飛對視一眼,不明白路老闆這話什麼意思。
韓琳琳盯著路婉卓,突然笑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漂亮妹妹!」
「我們據理力爭過,但沒有辦法!可能真的是人心易變吧!那些人在總部里待著,忘掉了外邊的腥風血雨,磨平了他們的銳氣和膽量!」
「你來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吃剛出鍋的餛飩呢!很好吃,希望有機會能天天吃到。」
韓琳琳笑著離開了食堂。
周澤過來收拾碗筷,「這韓隊長什麼意思?」
「我有攻擊異能的事被聯盟知道了。」
「青蔥基地?」大飛道。
「可是,那兩個人不是改了評價表嗎?」周澤疑惑。
「畢竟是聯盟的人,這種大事不可能瞞。」大飛立刻想明白了,「聯盟某些人在害怕路老闆對他們做出不利。」
「他們是有什麼迫害妄想症嗎?!既然知道了路老闆有攻擊異能,那肯定也知道了路老闆有多厲害!有這實力要想對他們下手早動了,何必在這裡偽裝天天賣食物?」
周澤說完這話也一下子反應過來。白天劉東公然來找路老闆也是那些人故意的。
忌憚路老闆的實力,不敢直接說什麼,用這種方法挑起眾人的懷疑,以此孤立路老闆,最後能讓她主動離開。
「他們……」
「來碗方便麵。」
周澤剛要生氣地指責,就有客人進門了。
「哎,稍等……」他剛走兩步反應過來,「我們這裡沒方便麵。」
「方便麵都吃完了嗎,那就壓縮餅乾吧……」
三人這才看清,這人的制服領口上有研究院的標誌。
一臉鬍子拉碴的青年,一路上一直拿著本子在看,連頭都沒抬過。
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我們這裡也沒壓縮餅乾,這是我們的食譜。」
「哎?!」青年突然站起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食譜。
「這,這……特殊小隊是發現了糧倉,存了很多麵粉嗎?不對不對,這怎麼還有各種菜和肉?不過倒也是可以長期儲存的,這天氣變化又這麼奇怪,總是遇見極寒,能延長存儲時間也在正常……」
這人問著問著就變成了自言自語。
「同志,你不知道,聯盟來了一個覺醒了食物異能的人嗎?」
「食物異能?那是什麼?」
青年男人眼睛後的雙眼突然泛起了光。
他的視線在三人中來回打量。
最終精準地鎖住了路婉卓。
他大步走過去,上上下下,仿佛在看什麼試驗品般看著路婉卓。
「我一直研究末世後,到底是什麼能量影響了動植物,人類的變異。尤其是人類的異能,為什麼會有不同的種類。除了五行類別的戰鬥能力,那些小眾的異能又是怎麼回事?」
「可惜了,聯盟不是五行異能就是治癒異能,根本沒有其他類別讓我研究……」
「哎哎哎!什麼研究,你別亂說話啊!」周澤立刻竄過去,把人隔開。
「吃飯就吃飯,不吃就趕緊走啊!」
「吃飯,吃飯,所有的都來一份!」狂熱的眼神就沒從路婉卓身上離開。
「我們這裡可是有規定,不能浪費食物,你吃的完嗎?」
他們覺醒異能的人的確能吃,但是那也是因為訓練多,消化得快。
這研究員……
「吃得完,吃得完!」
路婉卓轉身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所有的食物就擺了一桌子。
周澤盯著男人,防止他又對著路老闆說什麼奇怪的研究話題。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男人吃飯的時候非常安靜,甚至非常沉浸。
他在享受美食!
他不急不躁吃完了所有食物,隨著蛋花湯碗放下,「很久沒有吃過這麼舒服的一頓飯了。」
「末世前,我們家就是開小飯館的。就街邊那種蒼蠅小館。客人都是附近的老鄰居。我父母每天很早起,很晚才回來。十來年沒有漲過錢,利潤很低。」
「有一天,他們很晚才回來,很累。我問他們,也不掙錢,又這麼累,為什麼還要做呢?」
「你猜,他們怎麼說的?」男人透過眼鏡,看著路婉卓。
明天又是去學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