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戰士有些忐忑的看著莊婉,手在自己的軍裝上擦了又擦。【記住本站域名】
莊婉很是心酸,哄道:「你快吃完吧,我另外給你班長準備一份,吃吧。」
蘇桃帶著幾人來食堂看小戰士,得知剛剛的插曲,立馬讓方知準備了一箱巧克力能量棒。
比較紮實,熱量也高,餓的時候吃一根非常能頂。
蘇桃讓小戰士把這箱能量棒帶回去分了,當夜宵吃,墊個肚子。
小戰士無比緊張,瘋狂搖頭:
「不不不,黨團長知道會、會」弄死他的!
蘇桃說:「你們黨團長得聽我的,我讓你帶回去了,他不能說什麼,要是為難你,我會給你做主。」
小戰士結結巴巴的接住箱子。
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蘇桃就是蘇老闆了,只是她太年輕了,看著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對比一下人到中年嚴厲又無情的黨團長,小戰士一時半會兒還有些接受不了蘇老闆才是真正頂頭上司的事實。
如此認知下,這一箱吃的拿在手就有些燙,生怕被發現了黨團長連著蘇老闆一起揍。
但一想到班長,還有其他戰友都吃不飽,每天只能嘴對著水龍頭喝飽了充飢,心一橫,拿了!
蘇桃拍拍他:「回去吧,你們的事情桃陽不會置之不理的。」
小戰士懵懵懂懂的抱著一箱能量棒回去了。
只是快到宿舍樓下時,他剛打足的勇氣又泄了。
他實在是太害怕黨團長了,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會兩股戰戰的恐懼。
這要是真被發現了,自己不僅要皮開肉綻,還得連累班長,戰友哥哥一大群人。
思來想去,小戰士乾脆把能量棒挨個拿出來,一根根的塞進自己衣服里貼身裝好。
甚至內褲都塞的鼓囊囊的。
這可都是吃的,好吃的,吃一根就能頂飽大半天好東西,必須帶回去。
等他費了不少力氣和心眼避過巡邏員回到宿舍時,背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緊張得牙齒都在抖。
關上門,他把衣服解開,大力跳動起來,一根根能量棒嘩嘩落地。
等看清是吃的東西,整個宿舍都安靜了。
班長二話沒說,飛速的撿起來塞進了被子裡,緊張的瞪著眼睛問:
「哪來的?」
小戰士伸手進褲子裡掏出來一根,扒了包裝袋就往班長嘴裡塞,眼睛紅紅的:
「你吃你吃。」
班長哪還有心情吃啊,捏住他的手腕,嚴肅道:
「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黨團長嚴令禁止我們從桃陽拿東西的,尤其是吃的,昨天就有隔壁班的人托桃陽的某個租客在買了一袋麵包,被發現後直接關禁閉了,得活活餓上兩天才能放出來!」
小戰士抖了抖,眼淚開始往下掉。
多天壓抑的委屈泄了一個口:
「班長,桃陽不缺吃的,剛剛蘇老闆帶著我去桃陽自己的食堂吃飯,那裡有好多好多吃的啊,我都沒見過,豬排飯也好好吃,上面還有綠色的菜葉子,我專門問了蘇老闆,這飯不貴,我們吃得起,可為什麼我們不能吃啊?他為什麼這麼苛待我們啊。」
班長一把捂住他的嘴:
「小聲點,你看見蘇老闆?」
被捂著嘴的小戰士使勁點頭。
「蘇老闆除了帶你吃飯,有跟你說什麼嗎?」
被鬆開的小戰士喘了一口氣道:「她說我們的事她不會置之不理的。」
班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蘇老闆是替他們著想的,班長還真怕她跟姓黨的是一樣的理念。
那他們獨立團在桃陽的日子永遠都不會好過了。
小戰士再次把能量棒遞到他嘴邊:「你晚上沒吃」
班長最後還是輕輕咬了一口,紮實的堅果裹著濃厚有嚼勁的巧克力,甜絲絲的下肚,確實很頂餓。
最後這一箱能量棒,宿舍幾人一人一條熄了燈躲在被子裡啃。
剩下的準備明天早訓偷偷的給其他戰友塞過去,能熬一天是一天。
睡前,小戰士湊到班長床跟前悶悶不樂的問:
「我們不是蘇老闆的兵,蘇老闆都惦記心疼我們,黨團長為什麼我們不是他的兵嗎?我以前雖然聽說他很嚴厲苛刻,但也沒這麼嚴重吧,我都感覺快活不下去了。」
班長在黑暗中淡淡的說道:
「他才沒當我們是他的兵,趕緊睡去吧,別想了。」
班長翻了身面對牆,卻沒有睡。
他比小戰士看得透徹,姓黨的根本沒想留在桃陽,他還是想回長京。
而他們這些戰士是不可能回去的,所以黨巍然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臨時團長,哪裡會心疼他們,相反可勁的折磨他們吧。
蘇桃在軍事基地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
她想著這一箱能量棒怎麼也得掀起大浪,把黨巍然氣得蹦出來與她決戰。
正好她一肚子火沒處發,他敢蹦出來,她就敢罵。
什麼名聲她也不在乎,說她排擠長京將領那她就排擠給所有人看。
只是這軍事基地怎麼一直靜悄悄的,那一箱能量棒宛如石沉大海,一個響都沒聽到。
蘇桃的火被堵在嗓子眼,又等了一小時,見真不可能鬧事了,只能鼓著腮幫子回去了。
被孟曉博推著走的周玉山本來心情也有點不美麗,但看她這樣,瞬間笑開了:
「蘇老闆要是生氣,可以跟總統先生反應一下,你是有跟總統先生直接匯報工作的特權的。」
蘇桃擺手:「這不就是打小報告嗎,雖然我很想這麼做,但我得忍住,本來性別跟年齡就有很多人詬病我,我要是還玩小孩子把戲,影響不好。」
但她在心裡補充了一句,小報告打還是能打的,但得用在刀刃上。
黨巍然還不值得她浪費一次打小報告的機會。
孟曉博對著空氣揮了兩下拳,低頭問周玉山:「老師,要不我去揍他一頓?」
周玉山斜他一眼道:「你那點子蠻力還搞不定他,行了,明天下午我去找他談談,蘇老闆到時候麻煩你安排時間了。」
蘇桃點頭:「您真有把我說服他?」
她也不知道黨巍然能對戰士們多好,吃飽飯總行吧?
這要是還不同意,跟她死磕,那她就不要臉了,哪來的滾回哪去。
周玉山淡然一笑:「有,我能讓他不敢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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