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開學典禮致辭【二合一】
「我要做什麼？」餘生安輕笑起來：「當然是為了源質！賺錢嘛，不丟人。」
餘生安明火執仗之言，令智慧女神感到一陣荒謬，只覺得這廝實在狂妄至極！
不等她發怒，就聽餘生安又道：
「都是一類人，咱們也就別遮遮掩掩了！我就直說了，有沒有興趣結盟？我可以在網際網路上開闢一個類似音樂聖殿版塊，由你負責，該版塊汲取到的源質咱們五五分。」
「我可沒有網際網路權柄，如何負責？」
「咱們互相交換虛擬神格不就有了？」
「異想天開！」
智慧女神嗤笑，看向餘生安的眼神宛如在看智障。
她又不是阿芙諾拉那等孱弱之神？
除了聯盟，幾無出路。
要知道，除了格雷格大公國，她的傳教區遍布多元世界，完全由她掌控的小型位面就有兩座。
她又何必和網際網路之神合作？
利益方面，她不認為網際網路之神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源質。
恰恰相反，反而是網際網路之神將會侵蝕她的信徒。
另外，一旦交換虛擬神格，她的神格弱點必然暴露。
這將受制於網際網路之神。
屆時，他若是要求將網際網路傳播到她的傳教區，她怎麼辦？
遵從？還是拒絕？
什麼？反過來以曝光互聯神格弱點為要挾？
哼，當她蠢嗎？
網際網路之神既然敢交換虛擬神格，這說明網際網路神格缺陷肯定不大。
或者說即便曝光了，也無所謂。
總而言之，這場交易，怎麼看都是她吃虧！
她怎麼可能會答應？
此時，智慧女神的態度，也令餘生安暗暗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
眾神結盟的前提是，要麼是有共同敵人；要麼是有共同利益。
他們是有共同敵人五大正神，乃至其他諸神。
但這個敵人還不至於讓智慧女神誠惶誠恐的活不下去。
說難聽點，就算失去了格雷格大公國，她照樣能活得好好的，甚至伺機捲土重來。
只要給她時間積攢源質，未嘗沒有可能獵殺其他神靈，踏上眾神之王的道路。
至於共同利益？
他網際網路用戶還沒智慧女神多呢！
雖然他幾乎能把用戶靈魂每天自然孕育的源質壓榨一空，在源質汲取效率上遠超諸神無數倍。
但這一點，顯然很難拿出來說服她。
說來說去，其實就一點。
智慧女神乃是強勢神格，即便是結盟，也得是以她為主導，且不能損耗到她的利益。
想讓她先付出再享受，這種可能性不大。
尤其是冒著暴露神格弱點的情況下。
「也罷，人各有志，你既然瞧不上網際網路，咱也不強求。一條路走不通，咱就換一條。這樣，我給你半條自行車生產線換取格雷格大公國貿易自由權，怎麼樣？」
說著，餘生安抬起手來：「哎，先別急著拒絕，等我說完。」
「我承認，我宣傳自行車就是打算靠商人幫我傳播網際網路，不過，這對你影響其實並不大。就是沒有商人，你仔細瞧瞧格雷格貴族們，有幾個不是我的用戶？」
「你也不用為此懊惱，他們不是信仰我，只是想白嫖我網上知識，甚至還會阻止底層民眾白嫖我，防止他們獲取力量，搶了他們的地位，我說的對不對？」
「所以傳播網際網路不止你在阻止，他們也在阻止，想要有效傳播下去，可不太容易。」
「再說了，即便傳播下去又何妨？一道神術而已，我又不傳教，對你有威脅嗎？」
「想想看，當自行車在格雷格境內普及，大家做禮拜更方便了，你源質之泉是不是也更加壯大了？」
智慧女神看著餘生安侃侃而談模樣，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餘生安嘆了一口氣，知道僅憑這些斷章取義的藉口，想說服智慧女神開放貿易，還是有些不容易。
想罷，他直接道：「知道我為什麼只願意給你半條自行車生產線嗎？」
智慧女神冷笑，露出一抹不屑。
這等俗物，整條給她都沒什麼用，結果還扣扣索索的只願意拿出半條？
真以為我瞧得上凡人的幾枚金幣？
簡直笑話！
然而這不屑表情剛剛出現一秒鐘，便因為餘生安下一句話徹底粉碎，滿臉駭然起來。
「因為這玩意能批量生產火銃！」
「什麼？」
智慧女神瞳孔驟然放大。
火銃，說實話在多元宇宙中，威力並不大。
一般子彈之威，也就只有斗者全力一擊。
正式魔法師的二級魔法護盾，完全可以抵禦子彈射擊。
斗者更能躲過子彈；
到了斗師境界，徒手接子彈都不是問題。
然而即便如此，火銃一經問世，依舊震動世界，成為類似魔法道具的戰略物資。
不是因為特殊魔改的子彈，可達到斗師、大斗師、甚至斗宗的一擊之力！
這些子彈厲害則厲害矣，造價也十分不菲，基本類似於高級魔法道具，因此還不如用高級魔法道具。
火銃真正值錢的地方在於，它操作十分簡單，上手可用。
它可以迅速讓一名毫無修行經歷的農夫，擁有格殺斗者甚至魔法師的可能。
也許單對單，農夫毫無勝算。
但在大規模戰場上，一片金屬風暴過去，就是大魔法師也吃不消。
如果給斗者列裝火銃，戰鬥力將更加恐怖。
換言之，一把火銃抵得上士兵三年修行時間！
因此能不值錢？
「你說的是真的？」智慧女神一臉半信半疑。
「啪！」
餘生安打了個響指，一道虛擬屏幕在他身旁閃現而出。
「不要用你那陳腐的錘子冶煉技術來衡量我的生產線，這是工業思維和科技力量！」
「瞧瞧，連矮人王都在偷學我的技術！這蠢貨腦子大概都被酒精灌滿了，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偷學，呵呵，真以為生產線是看兩眼就能學會的？」
在餘生安嘲諷聲中，智慧女神分明看到矮人王考特滿頭大汗的擰著螺絲。
源源不斷湧來的流水零件，令他疲於應付，連抬頭的時間都做不到。
餘生安不知道矮人王考特咋想的？
估摸著抱著僥倖心理，以為混進來看一眼就能學會了。
結果不僅沒學會，反而成了他的打工仔。
真是蠢貨一個！
也不想想，巨龍工廠乃是他生產工具機的重器所在，真的會像表面那樣，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去？
「半條生產線恐怕生產不出火銃吧？」
智慧女神神色嚴肅起來，窺一斑而知全豹。
巨龍工廠里那不停流動的生產線，衝擊了她的三觀，更她感到震撼！
她也明白了餘生安口中「批量生產」是什麼意思。
如果她能得到這項技術，拿格雷格大公國交換，她都願意！
實在是這項技術價值太大了。
如果她的信徒能夠人手配備一把火銃，配合智慧軍團，她的力量將直線飆升！
「當然生產不出，但你可以生產出槍管，餘下零件可以手工打磨，或者你們想辦法破解生產線，將其改造成火銃生產線。」
餘生安攤開雙手。
「我要整條生產線！」
「可以，你把格雷格大公國讓給我！」
「你在拖延時間？」
「你也一樣！」
智慧女神聽懂了。
餘生安給她半條生產線，如同她開放格雷格貿易市場。
彼此給對方開個口子，能不能完成既定目的，就看雙方的本事了。
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雙方肯定也會互相阻擾。
「我要先驗貨。」
智慧女神不在強求整條生產線，反正火銃最難製造的就是槍管，既然它能製造槍管，那麼餘下的問題就不大。
網際網路之神不過是在故意噁心她罷了！
這點小心機，她不在乎。
「沒問題！」
餘生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在艾澤亞開啟工業啟蒙，低端工具機外泄將是必然事情。
他能守得住巨龍工廠，可沒法替克維爾貴族守住生產線。
人性皆有弱點。
只要對症下藥，攻破克維爾貴族心理防線，一點點竊取生產線，絕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哪怕餘生安下血本圍追堵截，最多也就延長這個過程而已。
因此低端工具機外泄，將是必然結果。
除非餘生安將所有生產線全部堆在眼皮底下生產。
但若真這麼做，工業規模不要了？
爆兵不要了？
因噎廢食，可要不得！
事物發展總有一定的客觀規律，順應並利用這個客觀規律才是王道！
只有傻子才會逆天。
所以提前將必然會外泄的低端工具機拿過來當砝碼，敲開格雷格貿易大門，這生意很划算！
只要他能掌控核心技術，建立技術壁壘，以此掌控產業鏈，那麼敵人的努力，最終只會淪為他的低端製造工廠。
再說了，無人機蜂群戰術下，還怕你爆兵玩人海戰術？
在各懷鬼胎之下，餘生安和智慧女神完成了交易。
回到巨龍工廠之後，餘生安隨即思考起如何處置矮人王考特。
矮人王考特本身實力不足為慮，最多半神境界。
他為何如此篤定？
原因很簡單，凱薩督姆乃是中型位面，力量上限為神靈，不包括神靈。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最強力量無限接近於神靈，但永遠觸摸不到神靈。
因此矮人王的力量，最多在半神境界。
他的身上也沒有神力波動。
成為神靈的可能性很低。
因此弄死他絕對輕而易舉。
不過，殺他一個人意義不大。
餘生安考慮的，乃是能否藉此事，攫取矮人族整個種族利益。
「噠噠噠……」
餘生安離開辦公桌，在辦公室里來回徘徊沉思起來。
在一番長久思考之後，餘生安想法逐漸完善，甚至有了具體執行方案。
他決定將矮人族的命運，交給矮人自己去抉擇。
思罷，他喊來白瑞德，低聲吩咐下去。
「這……」白瑞德聞令先是一驚，隨即鄭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安排去了。
白瑞德剛走，餘生安府邸又迎來了兩位客人。
只見鄧丹爾帶著一名青年大魔導師走了進來。
這名大魔導師餘生安認識。
他叫盧思恩，帝國最年輕的大魔導師，也是最有希望踏入法神境界的天才魔法師。
他也是帝國少有知道餘生安真實身份的魔法師。
「阿傑夫先生，叨擾了！」
鄧丹爾踏入辦公室後，撫胸致禮。
盧思恩亦頷首撫胸致禮！
餘生安看兩人神色不像是急事，便指了指旁邊椅子道：「坐！」
兩人隨即頷首落座。
「阿傑夫先生，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請您幫忙。」鄧丹爾開門見山。
「哦？」
「盧思恩，你來跟阿傑夫先生說吧！」
「是！」
盧思恩點了點頭，目光炯炯有神道：
「阿傑夫先生，我想請您出席菲利克斯魔法學院的開學典禮，並發表致辭！」
「希望您能在典禮上，為光系魔法美言幾句。實不相瞞，自從您證實了雷系魔法可以轉化為光系魔法之後，本就以攻擊力著稱的雷系魔法熱度更為大漲，與之相反，光系魔法卻遭到嚴重打擊。」
「光系作為常規七系魔法之一，本就因為前期缺乏攻擊力和防禦力而遭到詬病，致使鮮少魔法師在結業後將其作為主修法系。現在再經過這一輪打擊，我很擔心以後主修光系的魔法師會越來越少，這不利於帝國魔法傳承。」
「現在有能力改變這一局面的只有您，還希望您能出席開學典禮發表致辭！」
盧思恩一臉鄭重的懇求道。
光系魔法很實用。
光爆更是常規而有效的起手式魔法。
但這依舊無法遮掩光系魔法在前期攻擊力防禦力不足的特點。
相較於雷系一級魔法中，就有「電蛇麻痹」，這種威力相當不俗的攻擊魔法。
光系魔法直到三級魔法——聚焦光束，才正式擁有殺傷力！
不可否認，光系魔法修煉到後期，威力不比其他法系弱，甚至更強。
比如：
四級魔法：烈日灼燒、隱身。
五級魔法：幻影，光影扭曲。
六級魔法：絕對淨化。
……等等
但能修煉到高級魔法的，又能有幾個人？
大多數魔法師，也就止步於四級魔法，甚至還要不堪。
因此畢業選擇主修魔法時，肯定要考慮實用性。
本來光系就有些勢衰。
現在再經過餘生安證實「雷系魔法可以轉化為光系」，好傢夥，光系魔法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長此以往下去，再沒人再修煉光系魔法，等到高級魔法逐漸失傳，只剩下教科書之時，那麼這一常規魔法和特殊系魔法還有什麼區別？
「沒問題！」
餘生安點了點頭。
心想，大兄弟，你可真是在正確時間找對了人！
你要是早幾天，我恐怕都不會答應。
現在嘛！
老子契約神格就執掌部分光之權柄，放眼克維爾，不，甚至多元宇宙，恐怕在也沒人比我更適合推廣光系魔法了。
「太好了，謝謝您的幫助！」
盧思恩一臉驚喜。
他拉著鄧丹爾過來，就是害怕餘生安不答應。
餘生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瞞阿傑夫先生，我打算讓盧思恩出任菲利克斯副院長，等他熟悉之後，院長之位也一併讓給他。」
鄧丹爾開了口，算是解釋了盧思恩為何關注光系魔法傳承之事。
「哦，你這是？」餘生安驚訝起來。
要知道，魔法師培養十分依賴師徒傳承。
因此魔法師對師門看得很重要。
出任魔法學院院長，坐擁的可不是一座魔法學院，而是桃李滿天下的影響力。
「我想真正擔當得起法神稱號！」鄧丹爾一臉神往之色。
餘生安怔然。
魔法師境界分為：
魔法學徒、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以及聖魔導師。
因為聖魔導師已經擁有近乎媲美神靈的力量，故而有人逐漸稱呼起聖魔導師為法神。
實際上，真正的法神，乃是聖魔導師之上境界。
傳聞，在遠古神族泰坦縱橫時代，還是有真正法神存在的。
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令這些法神如泰坦神族一般，莫名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通往神靈威能的魔法道路，就此出現了斷層。
「我期待著這一天！」餘生安衷心祝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