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案發現場的一行人,經過簡單的調查之後,高木覺得調查不出什麼了,地板上連一片灰塵都沒有。
其他人倒是注意到了很多,柯南搖了搖頭,否定了高木沒有調查意義的說法。
「一共四個疑點,棉被,床單,枕頭還有旁邊窗簾的顏色,廚房用品,餐盤以及其它內部用品既然全部都是以米色為基準,那麼為什麼只有床單和窗簾顏色是灰色呢?」
「這個,應該是巧合吧?」高木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光彥卻反駁了高木的話:「可是,米色的床單和窗簾全都收到壁櫥里了誒。」
「而且,居酒屋的老闆娘還說過村西小姐最喜歡的就是米色。」
站在一旁的元太也開口說道:「還有,老闆娘還說村西小姐很喜歡靈魂隊。」
「還有仙人掌!還有東田先生對於錄像器材非常熟悉,最討厭洗澡。」
「東田先生只要喝醉了就很難叫起來,所以他上班常常遲到。」
高木翻看了下自己的小本本,關於這些眾人說的消息,在警方詢問口供的時候老闆娘並沒有說。
光佑解釋了一下老闆娘為什麼沒說這些的原因:「因為老闆娘其實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她怕她在警方錄口供的時候講這些與案情無關的消息之後被斥責,所以她並沒有說這些。」
柯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本日曆,走到牆邊說:「這本不知道為什麼被拿掉的日曆和牆上的痕跡完全吻合。」
高木想給日曆解釋,但是柯南翻了一下日曆,日曆上到12月為止都已經寫滿了計劃。
光佑也覺得高木這個解釋實在太過於牽強,不過也能理解,動漫當中為了把所有的線索擺到明面上,讓觀眾也有同等解開謎題的條件,這樣,這種主元素是偵探的動漫才會好看。
正因為這一點,很多時候,很多其他角色的智商都仿佛降低了很多。
「另外一點,家具有輕微移動的痕跡。」光佑指出了第三個疑點。
聽到這一點,高木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這一點,鑑識人員也提到了,應該是改變位置吧,我覺得還算正常。」
「確實,如果移動家具還算正常。」光佑從懷中掏出一盒火柴遞給高木,「不過移動壁櫥會遺忘掉這種重要的東西就有些奇怪了,打開看看。」
高木打開,拿出其中的一張摺疊的紙,把紙展開,上面的內容讓高木有些詫異,那是一張結婚申請表,上面並沒有寫上對方的名字,不過印章倒是先蓋上去了。
這一點讓光佑很懷疑日本負責結婚的部門到底是幹什麼的,先蓋章,要是有人撿到了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提交上去了,會不會直接撿到個老婆。
站在陽台的小哀指著身旁放地上的仙人掌,說:「案發那天,明明從一大早就開始下西北雨,她既然這麼喜歡仙人掌,不可能放著仙人掌不管就直接出門。」
柯南簡單的做了個總結:「所以,應該是有另外一個人處於某種目的,所以讓她把很多東西都移動過了。」
光佑走到陽台,看了眼仙人掌,接著走到其中一盆仙人掌前,蹲了下來說:「這就是案發當晚那盆老闆娘送給村西小姐當禮物的金虎仙人掌,刺斷了,應該是搬運的時候不小心弄斷的。」
這些疑點確實很重要,可案件其中另外一個巨大的疑點讓高木依舊琢磨不透。
案發當時,東田躺在床上睡覺,那種樣子讓人感覺東田把村西的房間當成他自己房間了。
高木的形容很形象,光佑點頭示意他說的是對的。
高木沒有get到那個點,依舊是不清楚,光佑只好解釋道:「喝醉了的人認知能力會有下降,之前看到的床單和窗簾顏色,位置的改動,取下牆上的日曆,把仙人掌搬到陽台上就是為了影響東田先生的認知。」
「也就是說,有人刻意改變了房間的布置,讓東田先生以為他在他家。」
光佑這些話讓高木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兇手另有其人,有人殺了村西小姐,然後嫁禍給東田先生。」
光佑鼓掌:「不錯,智商上來了。」
順著推理,一行人準備去東田的房間去確認一下。
時間已經很晚了,步美一行人也扛不住困意直接坐在走廊上睡了起來。
都市的夜空上很難看到星星,城市仿佛也陷入了沉睡。
光佑,小哀靠著欄杆看著夜空。
柯南一心想著破案,而剩餘兩人心中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你相信這個世界有奇蹟麼?」小哀看著天空突然問道。
「我信啊!」
對於奇蹟,光佑相信,他穿越就是一個奇蹟,而且這個奇蹟還很特別!
聽到光佑的回答,小哀輕笑了下:「那你覺得,我身上會發生奇蹟麼?」
光佑沒有猶豫,很認真的說道:「你碰到我,就是一個奇蹟。」
語氣很平淡,但令人無法反駁,小哀張了張嘴,但沒說什麼。
她想問為什麼,她很想去告訴光佑她的人生究竟多麼黑暗,就宛如現在的夜空,一顆星星都見不到。
光佑似乎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什麼,指著天上默默散發光輝的月亮,嘴角咧出一絲陽光的笑容:「看到那輪明月了麼?」
小哀不解的點了點頭,看著光佑宛如星空般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光佑深吸了一口氣:「月亮需要太陽的光才能發光,要是沒有太陽,月亮也只是一顆普通的衛星。」
這一點,小哀當然知道,但她還沒有明白光佑想說什麼。
光佑的臉上表情很複雜,這種表情並不應該在他這個年紀出現,看著天上的月亮,光佑指了下在他身旁的小哀:「如果我是月亮,而你,灰原哀,宮野志保,你就是我的太陽!」
這次的話也直接表明了光佑對於小哀的態度,小哀的臉龐有些羞紅。
光佑沒有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題道:「你知道人怎麼稱之為人麼?」
小哀臉上羞紅未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光佑笑了下:「人與動物的區別除了智慧,除了外表的明顯特徵,區別還在於心。」
「心?」
光佑點頭:「拿星空來比,有些人心中宛如滿天繁星的星空,在這種人身邊的人會覺得過得很快樂,覺得這種人很有幽默感,能給別人帶來歡笑。」
「有些人受到挫折,心中宛如現在的星空一樣,很難看到星星,但不管如何,他們心中總有一輪明月,給予他們希望。」
「而那些心中的星空看不到任何光亮的人,就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會自殺,要麼就會變成動物一般的存在」
「很多動物,生存純靠本能,毫無思考。」光佑講的話雖然沒有完全講完,但是很通俗易懂。
小哀臉上的羞紅早已褪去,點了點頭:「形容很形象。」
「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想說,我知道你之前經歷了什麼,我完全能理解,只不過我希望你心中不要想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切有我。」光佑很怕小哀如原著一般覺得她自己是多餘的那些想法。
光佑的話讓小哀很感動,從小父母離世之後只剩姐姐能讓她感到一絲溫暖,除此之外,就是冷冰冰的機器。
小哀重重的點了點頭。
光佑從口袋裡拿出兩根棒棒糖,撕去包裝,遞給小哀。
小哀拿著棒棒糖,好奇的問道:「你還有多少根?」
光佑摸了下自己的口袋,可惜的說:「沒了。」
小哀把棒棒糖放到嘴裡:「唔,是藍莓味的。」
天邊,太陽漏出一角,把整片天空染成橘色,小哀轉頭看了下光佑,此時的光佑靠著欄杆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美景,小哀咬著棒棒糖,嘴角的笑容在陽光下異常美麗:「我是...太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