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第二天,這一天早晨毛利大叔難得起了個大早,他準備今天一定要找出什麼線索,然後把這個案子解決掉。
光佑在跟毛利大叔再三保證過去是當小助手之後,毛利大叔才勉強同意光佑一起跟過去。
小蘭則是跟園子約好了出去玩,所以並沒有一起去,而高原禪本人已經為了不破壞現場被毛利大叔趕到他另外的房子去了。
在這之前高原禪有找過警方,但經過幾天的調查之後也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於是警方向他推薦了毛利大叔,聲稱毛利大叔沒有解決不了的案子,高原禪聽到之後才來找的毛利大叔。
毛利大叔決定從外面院子開始尋找有沒有可疑的腳印之類的,雖然昨天檢查過,但誰能保證他沒有漏呢?
光佑則是從一樓屋子開始尋找,兩人各有分工,光佑檢查的第一個房間就是會客室。
帶著白手套的光佑來到會客室之後首先仔細觀察了一下會客室當中的大致情況,會客室的中央有一張桌子,桌子是木質,圓角,因為是榻榻米的原因並不高,桌子的四周總共擺放了六張布藝的墊子。
先從最顯眼的開始調查,布藝的墊子做工精妙,檢查了兩個之後都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可第三個的時候光佑可以看到布藝的墊子上有著破壞的痕跡,接下來的幾個墊子光佑都能或多或少的找到一點痕跡。
光佑心中暗自記下了這個點,雖然可能沒有用,但不能放過一絲一毫,圓角木桌看上去還行但仔細觀察之下光佑在桌角和桌腳的部分可以看到用刀砍過的白痕,木桌的材質是綠檀,硬度較高。
會客室的燈光佑也沒放過,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除此之外光佑也排除了密室的可能,光佑也覺得自己想的是不是有些多,但秉著嚴謹不放過的原則,會客室的角角落落在光佑認真的檢查下並沒有任何問題。
接下來光佑檢查了一下其它房間,其它房間並沒有任何問題,一樓的房間也不多,就連一樓的廁所光佑都沒放過,結果出了零星一些物品上有一些破壞的痕跡之外並沒有找到其它的疑點。
二樓樓梯的右邊是整棟房子當中採光最好的一間,就連高原禪的臥室採光都比奈奈子的畫室差一些。
走進奈奈子的畫室,光佑一眼就可以看到在奈奈子的畫板放在房間的正中央,整間畫室的裝修充滿了藝術感,在畫室當中也有綠色植物的點綴,這些裝飾讓人一走進畫室就感覺到了一股溫馨與藝術的氣息。
光佑走到畫室其中的一個雕塑旁,伸手在雕塑上輕輕摸了一下,雕塑上已經跟地板上一樣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有一段時間沒人進來了。」光佑輕捻手指上的灰塵做出了推論。
地板上除了昨天毛利大叔進畫室留下的雜亂腳印之外並無其他:「這間畫室的主人應該很愛乾淨。」
不同於其它畫室,奈奈子的畫室地板上沒有一點有過顏料掉地上的痕跡。
仔細的檢查之後除了門有被強行打開的痕跡之外並沒有什麼讓光佑注意到的地方,光佑接著就去了高原禪的臥室,在這裡光佑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打開臥室的衣櫃,光佑發現有幾套女裝擺在那邊並且有使用的痕跡,床頭牆上的兩人合照也有挪動的痕跡,似乎是將相框以逆時針的方向進行了移動,這痕跡很不自然。
光佑也按照逆時針的方向將相框旋轉了一下,當他看到相框背後的牆時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有意思?」
以相框為範圍,在邊界處有著一條微不可見的線,毛利大叔估計也翻過這相框,但似乎把這條線當做相框放在牆上所積攢的灰塵。
在光佑的檢查下,發現這面牆後果然另有玄機,光佑先將手放在牆上用力的摁了下去,瞬間牆上就出現一個方形的凹陷,接著光佑便可以將這一塊牆朝左邊推過去。
推過去後,牆上就多出了一個可以存放物品的空間,這一個地方當中有著一個盒子還有一隻信封。
光佑把這些東西放在了臥室的書桌上,之後他將信封打開,信封裡面有著十張紙,上面畫著各種色塊。
這些色塊看的光佑頭昏眼花,但他下意識覺得這些色塊可以讓他跟真相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
光佑用高原禪家的座機給小哀打了通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小哀平淡的語氣從話筒中傳到光佑耳朵里。
光佑開口問道:「小哀,我這邊有幾張由各種色塊組成的紙,我總覺得是暗號什麼的,但我不確定,我找你來問問看。」
「說說看,什麼樣子的色塊。」
「每張都由留個色塊組成,順序不同,有兩種,一種是黑白灰,一種是由綠黃紅藍青紫這六種顏色組成。」
電話那頭的小哀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我好像有些印象,這東西好像叫做Hexahue色塊密碼。」
「你知道怎麼解麼?」
光佑看這些總感覺跟電視沒信號的那張圖片很像,看的他頭昏腦漲的。
「等一下。」
小哀說完這話之後,她就沒有任何回復了,過了幾分鐘之後才繼續說道:「我找到解碼錶了,你報一下顏色。」
當光佑把這些色塊上的顏色都按照從左往右,從上往下的順序報給小哀之後,小哀跟光佑說了解密之後的信息。
解密之後的信息分別是「e l h e p m和0 6 0 1」
可明顯,這解密出來的信息並不能組成一個合理的密碼,0601在光佑測試下發現確實是那盒子的密碼。
經過一分鐘的頭腦風暴,光佑覺得這幾個英文字母意思應該是「help me」救救我的意思。
光佑心中也有了一些懷疑,當他打開盒子看到盒子中日記本的內容時,他真的懂了。
高原雄也就是高原禪他爸有著天生的精神疾病,那次傷人也是因為犯病之後帶來的後遺症沒有完全消除,在對方給他家人問好之後就動了手,還好不是發病期間,他把對面打傷之後恢復了神志,他自首之後自願去牢里改造,出來之後便去寺廟修心。
修心的效果不錯,在他一日復一日的堅持下,他後來雖有犯病但症狀很輕可以自己控制。
高原禪被生下來之後,高原雄擔心兒子也有這種情況所以取名禪,願高原禪可以平安無事,也希望高原禪能有一種參禪的心態。
可惜,高原禪確實有這種疾病,而且更加嚴重,他在發病期間會做出一些令人驚訝的舉動。
筆記本上有兩種字跡,一種沉穩,一種娟秀,沉穩的自然是高原雄的字跡,而後一種應該是奈奈子的。
從表面看,光佑完全看不出高原禪竟然沒有任何一點異樣,談吐舉止都顯露出他良好的素養。
隨即他長嘆了一口氣:「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