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用這條蛇害你!」
劉家醫館裡,劉金換用五指推法給張起峻起了一卦,臉色難看地對張起峻道。
「叔,是誰?」張起峻問道。
劉金換搖搖頭:「你不用知道是誰了,你也不要住在你家那邊了,得儘快換個地方。」
「叔是說,這個人還會繼續害我?」
「這本來就是人家的一條毒計,要不讓蛇咬死你,要不你打死這條已經成了些氣候的蛇,讓蛇靈纏上你,他在背後用法術催動著蛇靈慢慢折騰你!」劉金換道。
「叔,您能幫我驅除掉這條蛇靈嗎?」張起峻想了想問道。
「我沒這麼大的能耐,這可是疊加了兩層力量,蛇靈和背後施法的那個人的法術力量。」劉金換搖頭道,「我要強行施法,除了可能讓你直接……嗯,另外也可能給我自己招來禍患。」
「叔,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張起峻問道。
劉金換沉吟著看著張起峻,他有些驚訝於這個十二歲孩子的鎮定,直到現在,他也沒在這孩子的身上看到多麼驚慌的表情。
「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就是你在自個兒身上開個竅穴,把這條蛇靈供養起來,平時需要燒香磕頭,上祭品祭拜,只要能把這條蛇靈的怨氣撫平了也就沒事了。」
張起峻聽了劉金換這話皺起眉來。
關於頂神的事他這一世也聽說過,劉金換說的這個辦法就相當於頂神了,而且還是頂的一個跟你有仇的「怨靈」。
不僅不會給你提供幫助,還要吸納你的精氣,干擾你做事,直到你把它哄好了,它才可能不再故意給你添麻煩,但仍然會吸納你的精氣。
不過關於這一點他有些疑惑:「開個竅穴供養?它現在不已經附在我的身上了?」
「它現在是強附在你身上的,你自己並沒有心甘情願地接納它,所以還有你的神魂在不斷驅趕著它,等你開出竅穴來,就等於是在你的身上專門給它找了個住處,它也就不再受你神魂的驅趕了。」劉金換解釋道。
「叔,那另一個辦法呢?」張起峻問道。
「這最後的辦法就是拿命硬往過扛了。」劉金換苦笑道,「有道是正氣內存,邪不可干,只要你的陽氣足夠旺,那磨也能把那蛇靈給磨滅掉的。
畢竟它還沒成太大的氣候,又肉身已滅,已經成了無根之靈了。」
張起峻心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正氣內存,邪不可干」,後世中醫解釋這個「邪」是指風寒暑濕燥火這些大自然界中的不利於養生的氣候。
如果引進西醫的概念,把病菌病毒也可以理解為這個「邪」。
而這裡劉金換卻又給了這個「邪」字一種新的解釋。
而這個新解釋倒似乎更加貼近「邪」這個字的本義了。
「但這麼做的前提是,儘量避免再被背後那人施法干擾。而那個人目前的施法路徑指向了你家的房子,所以你得儘快離開那裡。他要重新建起施法路徑也不容易。」劉金換看著張起峻補充道。
這話聽得張起峻有些疑惑,感覺背後施法這人的法術是不是太呆板了,然後他想起了上世一些西方電影中洋人使用三角形或者其他多邊形來施法的鏡頭,那倒的確是有方向性的。
另外,他也有些懷疑劉金換其實是怕他直接被人物理殺害故意這麼說的。
「叔,背後施法這人,是洋教堂里的神甫嗎?」他看著劉金換問道。
「起峻,」劉金換第一次叫起了張起峻的大名,「這些人惹不得,人家是外國人,和他們弄起來容易引起國際糾紛,又有槍,你別跟他們硬抗。
對了,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加入他們的教會,這樣他們說不定會給你解除掉這個法術,說不定還能幫助你除掉這個蛇靈。」
張起峻果斷搖頭道:「不可能,我原本就不會加入他們的教會,這下更不會了!叔,那我走了,打擾您了。」
張起峻說完往桌子上放了兩塊大洋,向劉金換鞠了一躬向外走去。
「哎,我甚也沒給你做,你給我錢干甚!拿著!」劉金換道。
「叔,我現在朝不保夕,要多少錢又有什麼用呢?我大半夜來麻煩了您,本就該付您酬勞的,只是我現在身上只帶著這兩塊大洋,叔您就將就一下吧。」
「哎,你這娃也不用這麼喪氣的,其實……,嗯,你回來,叔傳你一套功法,說不定你能修煉出點門道,那樣就能壯大你的陽氣,扛過這一次劫難的!」
劉金換叫住張起峻道。
張起峻聽了大喜,努力壓抑住心跳轉過身來……
劉金換給他傳完功法後,天都快亮了,他要拜師,劉金換制止了他,並叮囑他千萬別說出去,修煉出效果來也別給人瞎顯擺。
張起峻瞬明白了劉金換的顧慮,他給他傳授的,應該就是高訇高大神官傳授給他的修身術。
劉金換沒有通過高大神官的許可就傳他功法,這叫私相授受,一旦被高大神官知道肯定不好,說不定他倆都會受到高大神官的懲罰的!
只是此時張起峻對劉金換傳授他的這套功法頗感怪異,因為這套功法就是八段錦!
而且是一套坐式八段錦,呼吸吐納和心法都有一長串!
張起峻因為上世就對這套功法多有搜集和鑽研,並且修煉了近十年,這一世也已經修煉了一段時間,所以對劉金換傳授他的呼吸吐納之法和心法理解得很快,而且立即就明悟了這應該是真正的真秘籍了!
也不知那高大神官是從哪裡得來這套功法的,傳聞他祖上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或許逃難過來時就帶著這套功法,而終於在高訇手上修煉出了神妙的效果來?
「叔,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給別人說您傳授過我功法,對誰都不會說!大恩不言謝,叔,以後您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說一聲,我只要有能耐做到就一定不會推辭的!」
張起峻跪下給劉金換磕了三頭,當下趁著黎明前最濃的夜色離開了劉家醫館,趕緊匆匆往家裡趕去。
回到家他就開始繼續修煉起八段錦來,修煉了一會兒坐式八段錦,他又嘗試著把劉金換傳授他的呼吸吐納之法和心法運用到太極八段錦上。
他發現,雖然沒有坐式八段錦那麼契合,但也可以用,比他原來修煉太極八段錦時強出了太多!
天明去明道團館路過洋教堂,他想起了奇俊鵬和額爾敦說過的關于洋教堂的話,一下子就有了深切的同感。
這洋教堂是真特麼的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