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那森步赫在調查他

  第139章 那森步赫在調查他

  張起峻給旗府筆帖式阿圖木梢過「信物」後,又是五天過去了。

  旗府一直很安靜,沒有什麼動靜傳出來。

  他捎出的那件「信物」仿佛石沉大海,連個水花都沒有濺起來。

  他在團館老實地上了幾天學,額爾敦這裡也一直沒有有關旗府的大消息給他播報。

  這讓張起峻很有些失望和鬱悶。

  按道理不應該完全沒有動靜啊?

  那天后續盯著旗府那邊的呂喜則三人都說,阿圖木回到旗府一頓飯工夫後匆匆趕去王爺府了。

  那他捎給那傢伙的那件「信物」,80%以上的概率,應該是已經順利到達熱王爺手中了啊?

  那麼,為什麼沒濺起一點兒水花呢?

  是熱王爺沒從那件「信物」中接收到他要傳達給他的信息嗎?

  還是熱王爺堅信,那件大案不可能是那森步赫指使哈森格根乾的?並且,熱王爺從那件「信勿」中嗅到了陰謀的氣息?正在暗察那件「信物」的來源?

  還是熱王爺此人太過庸弱,不敢對那森步赫下手?

  張起峻想來想去,首先划去了最後一種可能,一個在位統治一個旗長達幾十年的王爺,怎麼可如此庸弱,連對極有可能謀害了自己的兒子,並且還威脅到其後代繼承札薩克位的副手都不敢下三?

  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他只在那塊綢緞布料上用血寫了哈森格根半個名字,還因為做舊處理顯得有些模糊,看不出來那是一半的哈森格根名字是很有可能的!

  另外熱王爺不見得真的能懷疑到那森步赫的頭上,畢竟那森步赫表現出來的悲痛憤怒是很真實勺!

  但,只要熱王爺確定大兒子熱巴圖已死,為了保證他的後代能順利繼承札薩克位,即便不懷疑森步赫謀害了熱巴圖,也應該對那森步赫下手啊?

  熱王爺的其他兩個兒子可都不成器,二兒子是一個大菸鬼,三兒子騎馬摔成了半殘疾,很明顯法繼承札薩克位。

  孫子輩,也只有熱巴圖的三兒子比較成器,五公主對這個兒子管教得也比較嚴格,知書達禮,

  十能和品性都算好的。

  只是,這個熱王爺最喜愛的孫子只有十一歲,熱王爺要想讓這個他最喜愛的孫子繼位,那還不清除掉那森步赫這個巨大的威脅嗎?

  那這段時間旗府為什麼一直風平浪靜的呢?

  好吧,可能還是他張起峻心急了些·—

  即便熱王爺有心要除掉那森步赫,恐怕也是得下很大的決心和做很多的準備吧-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吧。」張起峻心裡嘀咕,決定暫時什麼都不做,靜等一段時間再說。

  中午放學後,張起峻從團館裡出來,在街上走著時做出了這個決定。

  隨即他仰頭呼吸一下,同時甩甩手臂,好像要卸下一腦門子的思慮似的。

  此時的天空明朗澄淨,瓦藍瓦藍的,再不復幾天前那種大黃風的天氣,空氣也清新澄澈,地面還留著昨晚雪天殘留下來的薄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清脆得很。

  但不算計又不行,有些人他活著,別人就活不成啊。

  「張師兄,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是他如今在漢生經館裡的同桌,柳順,他就在這鎮中心住著,家裡老爹兄長都是木匠。

  「我去買點酸白菜。」張起峻回過頭來笑道。

  其實他是要去下館子解決午飯,如今李斌已經另租了房間,從他那裡搬出去了,他一個人也懶得頓頓在家裡做,只晚飯在家裡做就好,不然炕燒不暖,晚上沒法兒睡覺。

  但經常下飯館這種事太惹人議論,所以他就只能撒個小謊,

  「師兄這幾天來團館裡上學還挺勤的,以後也會每天來嗎?沒師兄在,我覺得挺孤單的。」柳頁道。

  「這幾天不忙,以後說不定了,可能大多時候還是要在外面忙的。」張起峻道。

  其實這幾天他主要是想聽聽額爾敦對旗府新聞的播報,從中一絲一縷地捕捉旗府內部信息進行分析,可惜額爾敦這幾天播報的旗府消息沒涉及到他最關心的問題。

  「是這樣啊。」柳順有些失望地道,一邊看著張起峻不解地道,「師兄,你這麼在團館裡上果,其實把錢都白花了。」

  「沒事兒,有時間了就去學一學。」張起峻擺擺手無所謂地道。

  現在他去團館裡念書又不是為了去學知識,而是有著更重要的目的。

  一來是為了增加些「學歷」,以後給別人說起來我念了兩年或者幾年私塾,總比說念幾個月私墊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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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竟然能做出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來呢?

  所以,他肯定要繼續在團館裡念書下去的,反正那幾個塾師也基本不會限制他的時間自由,何而不為呢?

  「張師兄-—」」,嗯,你以後不來團館裡,也儘量別去賭館那些地方了,去那個地方贏不了錢勺,有時還容易招惹是非。」柳順又道。

  張起峻察覺他說這話時面帶些為難猶豫之色,頓時有些警覺,一臉平淡地笑著問道:「我也就次又去過一次,咋,有人說我閒話了?」

  「也沒幾個,就上次巴特爾攔住我問了一下,問你平時是不是動不動就大手大腳地花錢?」柳頁道。

  張起峻心裡跳了一下,巴特爾?這是他哥德力格讓他問的嗎?那是不是他又被那森步赫納入懷範圍了?

  這麼想著,張起峻笑問道:「你咋回答的?

  「我就說,我也沒發現你有多大手大腳花錢啊,張師兄,我見你經常出去給王家下鄉查帳,王家給你的補貼應該也不少吧?」

  「還行吧,我現在租的房在王家報帳的,不用我掏房租,我穿的那身風衣西裝和皮鞋,也是王家給我的福利。」

  張起峻這麼說著,脊背上都有些冒冷汗,他總讓呂喜則這些跟他悄悄幹過事的人花錢要低調,

  其實最不低調的是他自個兒啊,又租獨院子又買風衣西裝皮鞋的,還經常下飯館吃飯,這些都足以上別人懷疑到他的!

  不行,那森步赫此人必須除掉!

  一天不除掉此人,他一天有被抓去嚴刑拷問的危險!

  祭侶答對與人死見您赫處本是態志共心八唱中呵旦:

  這也太特麼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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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通過巴特爾來暗察他了!

  張起峻越想越有些心驚肉跳,和柳順分手後也不去下飯館了,真的買了酸白菜準備回去做酸菜面吃。

  「實在不行,想辦法搞個消音器刺殺吧,最後把鍋甩到熱王爺頭上?」

  一路上他如此思索著,再壞的後果也比自己被抓去嚴刑拷打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