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一決生死不死不休

  劉明遇雖然不是一個出色的戰略大師,但是他卻是一個站在歷史肩膀上的巨人,他了解未來的發展趨勢,更了解人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凡是人,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同樣也是人的本能,欺軟怕硬也是人的本能,喜歡待在自己的舒適區,不願意接受挑戰也是本能。當然也會有人肯抬扛,舉某個例子,證明作者的觀點是錯誤的。

  就像關於明末東林黨,有人會提出東林黨也有好人,比如朱大典、史可法這樣的堅定的東林黨人自殺殉國,不失氣節,然而,史可法也好,朱大典也罷,終究是非主流,是個例,普遍現象是水太涼,皮太癢之流。

  劉明遇選擇正面與皇太極對決,其實也是因為得益於之前的寬河之戰,在寬河之戰,劉明遇不惜一切代價,與皇太極打了一場正面決戰,這一戰雖然是皇太極最終獲得了勝利,卻是慘勝。

  那麼打了這一仗,結果就是皇太極為了給蒙古小弟找回場子,來到了科爾沁已經快兩個月了,卻一直沒有主動進攻寬河,也沒有把麾下五六萬騎兵分散,像當初在關內一樣,到處襲擊,到處劫掠。

  寬河城周邊固然沒有什麼堅固的城池,也沒有值得皇太極劫掠的目標,只不過真正的原因還是畏懼劉明遇以及劉家軍。

  要不然,皇太極只需要派兵在七合營、富峪衛、會州鎮、鹽湖鎮,以及涼甲台、寬河附近出現,就一定可以引起劉家軍治下的百姓恐慌,在五六萬騎兵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劉明遇也會疲於應付。

  劉明遇需要發展寬河,需要發展空間,也需要時間,更需要可以發展的環境,如果皇太極把主要精力對準劉明遇,他就沒有機會發展。

  反正這一次皇太極也是虛張聲勢,看著率領了五六萬人馬,事實上真正的建奴並不多,不如,跟他來一場相對公平的野地浪戰。

  很快,劉明遇就把作戰計劃製作完畢,為了打贏這一仗,首先是他命令劉家軍進入戰爭狀態,鋼鐵廠停工,木器廠停工、紡織廠停工,所有工廠全部停工,除了原先動員了軍士家屬以及普通百姓之外,所有工人分發儲備裝備,按平時工作中的編制,進行緊急熟悉訓練。

  七合營、富峪衛、會州鎮全部進入戰爭狀態,在劉明遇下定決心開始與皇太極決戰的時候,劉家軍體系,立即開動戰爭機器。

  ……

  鹽湖鎮東北方向不知名的小山崗,現在皇太極的大營已經駐紮在這裡,不知道未來這裡會不會取一個什麼營的名字。

  此時的皇太極心情有些鬱悶,雖然說下了一場暴雪,氣溫驟降,不過,對於習慣了嚴寒天氣的蒙古人和建奴而言,天氣對他們有影響,影響始終有限。

  讓皇太極心煩的是,在進攻鹽湖鎮的時候,損失了足足二三千人馬,當然,對於擁有五六萬人馬的蒙古與建奴聯軍而言,這點損失他沒有放在心上,這是被手榴彈炸傷的傷兵不在少數,雖然這種火繩式的手榴彈並沒有加裝鋼珠。可是彈體可是生鐵,而且故意鑄造成厚薄不均勻,一旦爆炸,彈片殺傷效果驚人。

  建奴的醫治水平差,蒙古則更差,受了傷的士兵,只能讓薩滿巫師跳大神,能熬過去的是神靈保佑,不能熬過去只能死。既沒有藥,也沒有醫治條件,這些傷兵痛苦地哀號著,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沒有受傷的木然坐在營房裡,如果觀察此時蒙古與建奴聯軍士兵的臉,就可以看到,那一張張曾經充滿殺氣的臉如今已經滿是迷茫。

  士氣受挫,真是見鬼了。

  一名蒙古台吉陰沉著臉,向皇太極行禮,然後拿出兩枚濕淋淋的手榴彈雙手呈上。

  皇太極掂量了一下,份量還不行,能當小鐵錘用,砸在腦門上肯定能把人砸得腦袋開花。他不解的問道:「就是這玩意?」

  那參加戰鬥的台吉吳克善,是博爾濟吉特蒙古人,與孝莊那個老妖婆是哥哥。當然,現在孝莊還是大玉兒,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剛剛給皇太極生了一個公主,現在還沒有滿周歲。要說皇太極也是畜生,當年娶大玉兒的時候,大玉兒才十二周歲。

  吳克善憤憤的道:「就是這玩意!那些雜、種拿出這玩意往我們中間一扔,它就炸了,一炸一大片……」

  一大幫台吉、和部落首領圍過來,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兩枚沾滿血污的手榴彈,恨不得咬它一口。就是這玩意兒在很短時間之內就炸死炸傷了他們好一千好幾百人,令他們進攻鹽湖城的企圖徹底破產了!

  皇太極翻來覆去,越看越納悶。

  這手榴彈無非一個木柄一個鐵頭,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殺傷力呢?他嘗試著將其中一枚扔出去,那些被炸怕了的蒙古騎兵轟的一下四下散開,有多遠躲多遠,他們已經徹底怕了這玩意兒了。

  手榴彈當然沒有爆炸。

  事實上這個時候的原始手榴彈爆炸時間不好掌控,採取引信延遲,時間是五到十息,也就相當於五秒到十秒之間,這兩顆手榴彈沒有爆炸的原因非常很簡,其中一枚是一名嚇尿的蒙古士兵,正巧尿在這枚手榴彈上,引信被尿澆滅了。

  另外一枚情況差不多,正巧落在一具被炸成肚破腸流的屍體上,鮮血將引信熄滅了,皇太極終於又扔了一枚,還是沒炸,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下令大家把遺留在戰場上的手榴彈通通收集起來帶回去慢慢研究。

  就在這時,莽古爾泰朝著皇太極大步走來:「汗王,不好了……」

  「怎麼回事……」

  「嗨,汗王奴才不知道怎麼說,您過來看看吧!」

  皇太極與豪格、莽古爾泰、岳托等將領在一大群蒙古台吉的拱衛下,來到鹽湖鎮城下,此時他望著硝煙散盡的鹽湖鎮城,只見劉家軍在修建的戰壕里升起了股股炊煙。

  原來,利用了建奴的火炮轟擊,劉家軍將士在城外的壕溝里挖了一個個防炮洞,一面面齊胸高的矮牆正在拔地而出。

  這一幕,皇太極感覺有些熟悉,他想到了良鄉縣城城外,劉家軍就是用了這一招,讓皇太極麾下的將領深吸一口涼氣。

  現在劉家軍又玩起了這一套,他們幾乎沒有能力攻下鹽湖鎮了,就像寬河城一樣,當時的劉明遇也沒有多少人馬,充其量戰兵也就是六七千人,可是四五萬大金精銳壓上去,一樣沒有取得戰果。

  更何況現在?

  再者說了,雖然皇太極沒有找到劉明遇的騎兵部隊,雖然沒有找到,卻可以猜測到,劉明遇一定是在藏在不遠處,等著伺機上來咬一口。

  杜度擰緊眉頭道:「明軍防得太嚴密了,除非他們願意離開戰壕,開出營壘與我軍決戰,否則我們都很難奈何得了他們!」

  岳托神色陰鬱,反駁道:「不可能,明軍就是打定主意要耗垮我們,他們怎麼可能會……」

  一騎從寬河城方向策馬向皇太極所在的位置衝上來,距離一箭之地之外,那名明軍騎士高聲說道:「別放箭,某乃冠軍侯信使,我家侯爺有一封信命小的轉交給皇太極!」

  「大膽!」

  范文程指著這名劉家軍信使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直呼汗王名諱?」

  「這裡有我家侯爺一封信!」

  皇太極擺擺手,制止范文程搗亂,直接道:「本汗就是皇太極,不知冠軍侯有何貴幹?」

  「送信!」

  那名劉家軍騎士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只見封好的信封上寫:「戰書!」

  皇太極打開信,只見上面寫著戰術兩個字。

  打開信,皇太極看著信上用白話寫道:「皇太極,你著五六萬人馬來到我們劉家軍的營前,非常小心,不敢這麼進,有一筆帳你算算幾萬人馬人吃馬嚼,一天能吃垮一座山,與其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回瀋陽,我回寬邊河,大家相安無事,如何?知道你不甘心,給你一個機會,三天之後,鹽湖鎮西北十五里,那裡地形平坦,一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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