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等待著最後的進攻命令

  陳全忙著檢查大炮的每一個細節,哪怕是一根螺絲也不放過:「第一門經過測試,射程佛郎機子母炮提高了一千兩百步,射速比原來慢了兩發,精確度也有一定的提升,效果還是讓人滿意的,就是不知道這一門怎麼樣了!」

  「那還等什麼?試試啊!」

  與原火炮局生產的佛郎機子母炮不同,佛郎機子母炮是野炮範疇,考慮的問題是重量,以及移動速度。Google搜索

  可是佛郎機火炮與後世的步槍一樣,發射原理一模一樣,區別就是把炮彈的彈頭,與子彈頭一樣,與紅夷大炮一樣,都是發射實心彈丸。

  最最關鍵是,這種火炮沒有膛線,射擊的精度和距離讓人不敢恭維,特別是這種佛郎機火炮,就是風帆戰艦上的艦炮。大明有不少佛郎機火炮就是葡萄牙人直接從戰艦上拆下來的。

  在這個時候,戰艦隔著一百多步的距離,雙方對轟,打了半天,雙方一點屁事沒事,就算是大不列顛與西班牙帝國無敵艦隊的那場大海戰,雙方動用了超過上萬門火炮,轟了整整半天,互射幾萬枚火彈,結果雙方總共只沉了七十餘戰艦,不到一場風暴摧毀的三分之一。

  用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準備,沒有辦法,火炮廠在城區,只能拉著火炮到城外進行試射,要知道此時的寬河城可是有不少危房,要是一炮下去,震塌幾十間危房,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侯爺,準備好了!」

  「開火!」

  「轟!」

  炮管升騰起一大團火焰,一發93.3毫米榴彈炮炮彈被高速發射出去,帶著令人心悸的嗚嗚呼嘯在空中划過一道高拋物線,對著遠處的樹林一頭扎了下來!

  只聽到轟降一聲巨響,跟萬里晴空中打了個巨雷似的,連地皮都抖了一下,那樹林中間騰起一團橘紅的火球,當即就有不少樹枝被拋起老高,尖銳的彈片和炙熱的鋼珠以爆速四面飛濺。「「我草……」

  劉明遇這是目瞪口呆:「居然是開花彈!」

  劉明遇這才上前觀察著這個超時代的怪物,事實上,劉明遇想多了,這個炮彈,與後世的炮彈並不一樣,準確的說,這只是一個特大型的二踢腳。外表用馬口鐵鐵皮捲起來的炮彈。一枚炮彈,擁有兩條引信,兩個爆炸部。第一個較早發射的爆炸部,就是底火。

  火藥在炮膛里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炮彈的彈頭拋射出去,就像二踢腳一樣,引信同時被點燃,這種開花彈還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因為,只要引信燃燒完畢,就會引爆彈頭部分的火藥,哪怕沒有命中目標,也可能凌空爆炸。

  果不然其然,隨著其他三門火炮同時開火。就有一枚炮彈發射出去之後,距離火炮發射陣地,僅僅五百步左右,就發生了凌空爆炸。

  考慮哪怕後世的炮彈,也不是百分百爆炸,劉明遇也沒有苛求太多。

  「非常不錯,繼續努力!」

  劉明遇拍了拍陳全的肩膀道:「火炮局集體立功,把所有參與火炮研製的工匠報上來,本侯有重賞。獎勵與房子掛鉤,給你們二十套兩種戶型的房子獎勵!」

  「謝侯爺!」

  陳全笑道:「侯爺,即然你好不容易來一趟……」

  「什麼叫好不容易來一趟?」

  劉明遇道:「本侯向來關心……」

  陳全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劉明遇,劉明遇自己也感覺不好意思,自從火炮局和火槍局分家以後,劉明遇一次都沒有來到火炮局。

  這主要是劉明遇對於火炮和火槍的研製工作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正所謂希望越少,失望就越大。

  但是,劉明遇沒有想到的是,科技的發展,向來都是由點到面,就像大不列顛開始工業革命的時候,一個蒸汽機,直接進入了工業時代。

  劉家軍目前並沒有蒸汽機,可是他在提高了鋼鐵廠,採取高爐煉鋼,平爐精煉鋼後,劉家軍各行各業都進行了較快的發展模式。

  雖然採取了深井冷鑄的方式,獲得了火炮的炮管,同時也擁有了整體鑄造槍管的能力,這種槍管也採取低炭鋼鑄造,同樣採取钂線切割,然後進行熱處理,這樣以來,火槍的槍管內部以及外部,堅韌的強度,遠遠超過了原來的那種落後方式。

  原本鑄造一支槍管,需要把鋼鐵打成鐵皮,然後捲起來反覆加熱敲打,形成一個整體,然而這種生產出來的槍管,厚薄不均勻,極容易炸膛。

  可是新工藝生產的槍管,卻從來沒有發生過炸膛現象,而且生產效率是原來的幾十倍,只不過,火槍局,並沒有完成燧發槍的自來火發射方式,並沒有取得成果。

  然而火槍局絕對不是沒有任何成績,他們利用了這種深井冷鑄槍管的方式,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生產了一千五百餘支合格的槍管,直接把這些槍管以三十六根聯在一起的方式,發明出了迅雷銃的絡極版。

  一輛迅雷炮的炮車,擁有三十六支槍管,一次性裝填,可以形成三十六連發的射擊方式,而且由於槍管的質量過硬,可以裝載更多的火藥,槍管更長,膛壓更高,不僅僅提高了五十餘米的火槍射程,同時增加子殺傷。

  在參觀後迅雷銃的射擊演練之後,劉明遇決定,應該給步兵團增加一個編制,成立機炮排,萬一遇到敵人的密集衝鋒,就讓建奴嘗嘗原始機關槍的威力。

  經過改進的迅雷炮,擁有了一百八十步的射程,如果幾十、幾百輛迅雷炮一起開火,對於建奴的騎兵來說,那絕對是滅頂之災。

  建奴的滅頂之災沒有到來,林丹汗的滅頂之災反而來了。

  雖然林丹汗狡猾如狐,而皇太極卻是真正的狐狸。

  他並沒有按照林丹汗的計劃,而是一路向西向北逃竄,皇太極知道發現了林丹汗攜帶了大量的牛羊,這些牛羊以林丹汗窮鄉僻壤的青海,根本就養活不起。

  他帶著這些牛羊撤退,也容易被追上,如果繼續追擊,林丹汗有可能在前面張網以待,於是皇太極壓根不理由林丹汗,而是把目標盯在七合營以及沿線的劉家軍那裡。

  果然,在林丹汗滿載而歸,既將抵達劉家軍的範圍之內的時候,立即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蒙古蒙古斥侯,並不進攻,只是在威力警戒幕周邊遊蕩,似乎在尋找林丹汗部騎兵的弱點。

  林丹汗派出的斥侯試圖驅逐他們,但這些蒙古斥侯並不打算來一場激烈的斥侯廝殺,看到林丹汗的騎兵斥侯衝過來,他們馬上遠遠的退開,等到林丹汗騎兵的斥侯停止追擊了,馬上又吊了上來,這種被人陰魂不散似的跟著,打又打不著的感覺著實令人抓狂。

  當然,如果林丹汗騎兵發了狠,不顧一切的追擊,還是可以追上這些該死的斥侯,狠狠地揍他們一頓的,但林丹汗並不打算這樣做,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部隊被一小隊斥侯牽著鼻子一路狂飆,衝進了人家的伏擊圈,在跑得戰馬氣喘吁吁的時候伏兵四起的悲劇發生。

  所以,他指揮大軍趕著牧群,鎮定有序地撤退,只要那些蒙古斥侯不主動攻擊他們,他都不予理睬,你愛跟著就跟著好了。

  如果蒙古斥侯主動發起攻擊他表示喜聞樂見,就這麼一丁點斥侯進攻擁有五六萬人馬的林丹汗?除了找死之外他實在找不出別的詞來形容這種舉動了。

  遊牧民族的戰術,跟狼群圍攻馴鹿有幾分相似。馴鹿的塊頭是狼的十倍,長著鋒利的角,狼如果要硬攻的話很容易被踢中或者被鹿角頂上,一命嗚呼。

  因此狼群是絕對不會正面攻擊強壯的馴鹿的,它們會耐心地觀察,找出最弱小的那一頭,以它為目標發動攻擊,不斷在馴鹿周邊遊走製造動靜,瞅准機會就衝上去狠咬一口,在馴鹿身上製造出一個鮮血淋流的傷口,然後迅速遁走,等找到機會了再衝上去咬一口,讓馴鹿始終處於驚恐、失血狀態,周而復始,再強壯的馴鹿也很快就會因為疲憊和失血過多而倒下,接著,殺戮開始了。

  這種狡猾而無賴的戰術對於步兵來說簡直就是無解,兩條腿的步兵永遠也追不上四條腿的馬,步兵方陣固然可以有效地抵禦騎兵的襲擊,然而在野戰中步兵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排成方陣,頂盔貫甲嚴陣以待,這也意味著那些可惡的騎兵總是能夠找到機會狠狠的咬他們一口,這種兇狠的撕咬是相當致命的,往往還沒有等到最後決戰,步兵就已經崩潰了。

  然而這套戰術對林丹汗沒用,他們有的是機動性能卓著的游騎,疏而不漏的威力警戒幕足以隔絕蒙古騎兵衝過來發動狼襲的可能,而且他們實在太熟悉蒙古人的戰術了,跟他們玩這套,沒用!

  所以那些蒙古斥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丹汗部騎兵趕著數以十萬計的牛羊、馬匹大搖大擺的撤退,恨得牙痒痒的卻毫無辦法。

  為了刺激他們,每到宿營的時候,林丹汗總要當著他們的面大肆宰殺肥美的羔羊,架到火上烤得滋滋冒油,大聲唱歌感謝那些愚蠢的部落將這麼多肥美的牛羊送給了他們。為了羞辱這些蒙古人,林丹汗部的騎兵還肆無忌憚的鞭打俘虜,帶著繳獲的蒙古美女,上演造人運動。

  看著這些傢伙毫不客氣的大咬大嚼自己辛辛苦苦一年才養大的牛羊,玩弄著他們的妻女,那些蒙古斥侯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恨不得衝過去將這幫混蛋殺個一乾二淨!

  然而上頭有嚴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啃著鐵板一樣堅硬的肉乾,憤怒地看著林丹汗部騎兵載歌載舞的搞燒烤,心中憤怒之極。

  包克圖望著林丹汗問道:「他們的大軍到底在哪裡?」

  「本大汗雖然我看不到他們,但是,本汗敢斷定他們就在這附近,離我們並不遠。」

  包克圖很納悶道:「為什麼他們還不動手?」

  「他們想等我們疲憊了,慌了再發動進攻。可惜,他們只能是在做夢!」

  林丹汗的判斷對了一半,在蒙古斥侯徒勞地騷擾林丹汗騎兵的時候,一支兵力在四萬人以上的蒙古大軍正潛伏在附近,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焦急的等待著進攻的命令。

  皇太極非常意外:」林丹小敗仗打多了,倒也磨練出一點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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