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周皇后也聽懂了。【Google搜索】
她的眼神之中帶著不舍之色,看著面前的朱慈烺,但是卻也說不出什麼勸阻的話來了。
「兒臣!拜別父皇!拜別母后!」
說完,朱慈烺直接跪在了地上,朝著周皇后和崇禎皇帝磕了三個頭之後。
毅然決然的轉身。
這一去!不僅僅是為了大明皇室的統治,更是為了整個天下萬萬的蒼生!
為了漢人不被滿清屠戮,更是為了數百年之後,整個華夏淪為異族分割的蛋糕!
周皇后看著朱慈烺的背影,瞬間淚水刷刷的流了下來。
崇禎皇帝也是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很快,朱慈烺整軍再次出征。
這次他的目標是真定府,闖賊的勢力,已經是侵擾到了這裡。
初春的北方,一片荒原,地面還是有些荒蕪,幾乎沒有長草,軍隊沉默的行走在官道上,就像是一條移動的城牆。
朱慈烺這次並沒有乘轎子,而是和所有的將領一樣,身上著甲,腰佩鋼刀,手中拿著一個西洋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處被闖賊攻破的村莊,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我們現在手底下有多少軍隊?」
將千里鏡收了起來,朱慈烺心中微微有些感慨,隨口朝著一旁的黃得功將軍問道。
「殿下,我們現在有士兵三萬三千餘人,都是精銳,然後這次在京城,我新召了五千新兵,所以,總計是三萬八千人!」
黃得功看著眼前的朱慈烺說道。
說著,黃得功忍不住看著眼前的朱慈烺說道:「殿下,為何您的徵兵標準要定這麼高??明明想要加入我們軍隊的士兵有很多,想要加入近衛第一軍的人更多!您這麼拒絕……」
「很不能理解?」
朱慈烺微微一笑,騎在馬匹上,朝著一旁的黃得功淡淡的開口道。
黃得功點了點頭。
「黃將軍認為,軍隊的實力,是來自什麼地方?」
朱慈烺並沒有直接回到黃得功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紀律,指揮,還有戰術統一吧!」
稍稍想了想,黃得功說出了這個回答。
「那黃將軍覺得,人數算重要的嗎?」
聽到朱慈烺的話,黃得功微微愣了一下,他略微躊躇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朱慈烺說道:「應該也是重要的吧!畢竟人數優勢,在很多的時候,都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如何拿人數優勢和紀律性來比較,你覺得哪個更重要呢?」
朱慈烺眼神之中帶著微笑,看著面前的黃得功說道。
黃得功眼神之中露出遲疑的神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我換個問法,你是覺得,一萬紀律性極強的隊伍,面對上三萬有些散亂的軍隊,你覺得,哪邊會贏?」
「當然是紀律性極強的隊伍!」
這回黃得功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的開口道。
「那現在,你覺得哪個比較重要?」
「紀律性!」
此時黃得功朝著面前的朱慈烺說道。
「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放開招募新兵了嗎??」
說著,朱慈烺微微嘆了口氣,他面色微微有些嚴肅的看著眼前的黃得功說道:「眼下我們的軍隊壓力還是很大,如果招大量的新兵進來,反而會削弱我們的戰鬥力,如今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留下一點點破綻!」
聽到朱慈烺的話,黃得功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說著話,軍隊已經是緩緩走進了真定府。
…………
另一邊。
山東。
「狗官!你這樣會遭天譴的!!!!」
刑場之上,一個年輕人朝著面前的吳甡嘶吼道。
吳甡面無表情,他隨手丟出了一支令符。
「斬!」
旁邊的屠夫將他們身後的標首給拔掉。
一刀下去,七八個人的頭顱,瞬間落地。
吳甡微微有些感慨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太子殿下讓他來山東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以來,他已經是盡力在打開局面了。
還好有太子殿下派給自己的這幾十個錦衣衛,不然自己還真未必能夠在山東有什麼建樹。
這邊的地主豪強實在是太多了,很多人甚至還有自己的堡壘,軍隊都未必能夠攻進去。
然後就是遍地都是土匪作亂,一些小規模的起義軍。
吳甡憑藉著自己能文能武,再加上這些錦衣衛能力足夠強,才勉強的開始在山東站穩了腳跟。
眼前的這些給砍頭的,就是其中的一家地主豪強。
罪名是濫用私刑,其實在這個時候,濫用私刑的人,已經是非常多了,可以說,吳甡這只不過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而已。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
主要是自己臨行之前,太子殿下跟自己說的那番話。
「土改……」
吳甡喃喃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太子殿下口中得知這個詞語的時候,總感覺這個詞語裡面蘊含著龐大的力量,一個龐大到足以摧毀這個時代的力量。
但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吳甡自己也不清楚。
按照太子殿下的話來說,就是讓吳甡先在山東大肆收攏土地,收歸官府。
然後,將這些土地,以官府的名義,分配給那些流民。
流民只需要給官府交田稅就可以了,不需要交田租。
流民想要領到這些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編戶。
這個戶和原本的朝廷那套戶口又有些不太一樣,但是皇太子跟吳甡講了一些之後,吳甡很快便理解了皇太子這套戶口政策的精華所在。
重點其實就四個字。
編戶齊民!
流民只需要報上自己的籍貫,然後這些流民就會被編到一個村莊裡面,這些村莊,就會作為他們的新的出生地。
這些人就會成為這個村莊的人,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戶口,這家所有人都會在這個戶口上,這個戶口,自家留一份,然後還有一份留在朝廷之中。
一式兩份,而且都需要加蓋官府大印。
戶口只分兩種,一種是農民戶口,另外一種是城市戶口。
這種戶口制度,似乎比國朝建國初時候,更加符合現狀,這個思路倒是讓吳甡點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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