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尾聲
一個月後。
HISHE。
「站住！」
卡拉在屋子裡呼呼呼地飛來飛去，從一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史崔奇抱著腦袋在前面沒命狂奔。
「好啦好啦冷靜。」
繫著圍裙的老巫師出來打圓場。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是不能好好說說解決的？說說看，發生了啥？」
卡拉惱火地指著史崔奇：「它！它又往我的洗衣籃里撒尿！」
史崔奇舉起爪子：「喵喵喵！」
似乎在表示舉起雙爪以證清白。
「居然還想狡辯——」
史崔奇扭頭再跑，卡拉飛身再追。小小的咖啡廳里捲起了喧囂的風暴
「說起來，卡拉你這就回來了？不是說去艦上看看了？」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閃電俠突然出現插入談話。
「哦。」卡拉動作短暫地停下，「就只是例行巡視而已。你們懂的，定期去查看一下咱們住戶的精神狀態.」
比如反監視者。
是的，反監視者還活著。
這也是沈游告訴他們的。反監視者無論如何都是不死的，哪怕碾成渣、連意識能量都毀滅，也不過是讓他重新讀條而已。或早或晚他都會再生，無非是時間問題。
所以與其讓反監某一天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突然再生捲土重來，不如把他控制在看得到的地方。
就比如沈游那日益發展的亞空間牢房。
「.」
這會兒牢房裡，已經被轟到只剩個意識體的反監正被束縛在他的專屬籠子裡，陰沉地喃喃道。
「等著吧。吾乃反監視者，多元宇宙的毀滅者。你們所做的不過是延遲了必然到來之事，終有一天我會崛起，我會從這裡出去，然後讓你們所有人知道」
話沒說完就聽旁邊有人不耐煩地道。
「喂，新來的是吧，安靜點別倒騰了。」
那是黑燈電池裡的黑死帝。
反監視者怒目而視：「吾乃反監視者！可不是你們這些雜魚！終有一日.」
「要出去毀滅一切，滅絕萬物，巴拉巴拉.是啊我們懂。」黑死帝點頭道，「剛來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自己不同。但是到頭來發現，都一樣。
而且其實習慣了會發現這地方也沒什麼不好，挺舒服的」
反監視者：「.」
「.」
「所以黑死帝都成模範囚犯了？」
哈爾對此感到不可思議。
「怎樣做到的？用生命方程給他洗腦了還是怎麼？」
「誰知道？」巴里聳聳肩，「我猜某人就是有創造奇蹟的天賦吧。」
超人和蝙蝠俠隔著咖啡桌，相對而坐。蝙蝠俠眯起眼睛打量著超人，而超人則靠在椅背上刷手機。
「.你刷得太多了。」蝙蝠俠突然說。
「抱歉，什麼？」
「手機。」蝙蝠俠沉著嗓子，這讓他聽起來像是個在限制孩子電子設備自由的家長，「你總是對著那個，會變傻的。」
「哈？你在開玩笑？」
超人笑呵呵的，揮了揮手裡的智能機。
「這年頭大家都用手機，我只是在試著融入潮流。而且再說，它很方便，也很聰明。瞧，我對她說『Hi Siri』，她甚至會回答我的問題。」
蝙蝠俠面無表情：「說得好像這能比伱孤獨堡壘里的AI聰明。」
「這是人類靠自己的力量達到的，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的東西，那不一樣。」超人搖搖頭，「話說你難道都不用手機的嗎？」
「我有蝙蝠手機。」
蝙蝠俠淡定地從腰帶里亮出了一部軍工感十足的黑色手機，上面印著蝙蝠的標記。
「它更好，更快，還有私人衛星，也能回答我的任何問題。」
超人盯著他的手機看了兩秒。
「或者，也許你問它問題，回答你的人其實是阿福。」超人一本正經地說，「而阿福說不定也是問的siri。」
「不，不是這樣。」
「也許就是這樣。」
「絕對不是。」
「說不好。」
「.」
蝙超互相干瞪了數秒，然後又日常地陷入了冷戰。
此時雷霆沙贊刷地一下飛進來，手裡端著一盒披薩：「有誰想要披薩嗎？」
「我！」「我也要！」
片刻後聯盟聚集在咖啡館裡愉快地吃起了披薩。
「你們知道.」沙贊嘴裡塞滿披薩，笑呵呵地說，「那場危機？那個叫.反什麼監啥的傢伙？感覺還像是在昨天一樣。
我現在有時還會夢到世界末日的樣子
這都是多虧了他對嗎？你們能想像要是我們的世界不是恰好遇到他在，原本可能會變成」
說到這他捂住了嘴巴，意識到一整屋的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視線齊齊盯向了他。
「.我剛剛提了什麼不該提的對嗎？」
「.」
一時沒人說話。
視線一時集中到了卡拉身上。少女面向著窗外，出神地看著陽光明媚的晴空，金髮隨著微風輕輕飄揚。
沉默數秒，超人起身走到她身後，伸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卡拉.」
「沒事的。」
卡拉轉身，沖眾人笑了一笑。
「他只是回去了他該在的地方。而我我們也遲早是要成長的。
一直以來，不管發生什麼我心裡總是埋藏著一個想法——反正有沈先生在。
因為有他在，所以從來不曾擔心過。
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也是時候該學著成長了。」
她和堂弟對視一眼，又看了眼一整屋的聯盟眾人，看到每個人臉上讚許和微笑的表情。
「沒關係，總有一天會再見的。」
她輕鬆地笑了一笑，金髮飛揚而起，仿佛融入進了窗外投入的陽光。
「.總有一天。」
「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昂首挺胸，驕傲地告訴他.」
「.他交付到我們手上的未來，我們已經親手把握住了。」
「.」
然而就在卡拉發出這樣宣言的同時。
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嗯，其實有什麼想說的不用等到未來哪天，你可以現在就跟我說的。」
卡拉：「！？」
少女驚得差點沒飛起來，猛地扭頭一看，赫然便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的沈游。
「沈沈先生！」
她又驚又喜。
「你不是回家去了嗎？怎麼怎麼這麼快.？」
「是啊，是回去了。」
沈游點點頭。
「但也不妨礙我過兩天回來看看吧？又沒多遠」
「再說了，其實我跟你說話的同時也還在那邊呢。你沒忘吧？我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來著？」
卡拉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就像一口老槽憋在了喉嚨里半天沒吐出來。
「所以，你說要告訴我，你們的未來咋樣來著？」
卡拉：「.」
憋了數秒，她才有些費勁地說。
「你你回來得太快了，這時間太緊我們還沒來得及把握住.」
沈遊樂了：「那要不，我還是先回去了，給你留點成長空間。等你們什麼時候把握住了再聯繫」
「不要！」
卡拉呼地一下撲上來把他抱住，似乎生怕一鬆手他就又跑了。
沈游笑了笑：「不成長啦？」
卡拉拼命搖頭。
跟著她抬頭小心地問：「那你.暫時不走了？」
「是啊，暫時先不走了。畢竟.」
沈游笑了笑，道。
「.我還有一家咖啡館要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