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終防線
半天后，現在，堪薩斯州。
圍著圍裙的老闆皮特猝不及防地舉起了氪石步槍，根據沈游帶回的情報這個東西能釋放高強度氪石輻射。單憑溫度和能量就足以熔穿裝甲，再加上它是純氪能驅動，很可能真的能殺死超人。
當然，指沒有防護戰衣的情況下。
在皮特來得及眨一次眼之前，他就感覺到手裡的槍械消失了。紅藍的殘影從他面前一晃而過，回過神時步槍已經到了對面的超人手裡。
「看起來你沒法逼別人做任何事，皮特。」
超人平靜地說著，將手裡的高科技步槍揉成了一團廢鐵，熱視力將其熔成了殘渣。
皮特大喝一聲，飛身從櫃檯上躍了過去，但正遇上了堵截在那的蝙蝠俠。他向蝙蝠俠揮拳而去，拳到中途路數一變，拳路飄忽詭異，居然還頗有那麼幾分名家風範。
但蝙蝠俠早有提防，輕易就看破了這老闆的路數，一把抓住其手腕，使個反關節擒拿便制住了其手臂。
咔嚓一聲，手銬落下，皮特的雙手已被反縛在了身後。
超人似乎對隊友很信任，處理完氪石步槍後全程抱著胳膊站在後面並未出手。直到蝙蝠俠將其制住才輕聲問道：「研究如何殺死我或者我堂姐？畢竟地球上只有我們兩個怕這些玩具。
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對嗎？我知道有人從外太空採集了這些氪石，你為誰工作，皮特？」
「我沒什麼可說的。」皮特沉聲道。
蝙蝠俠在他面前俯身蹲下，陰沉地道：「對，皮特，你沒有。不過我可以保證，給你一些時間，和我單獨待會兒，你會想起些什麼的。」
恐懼，精神的壓迫，這是蝙蝠俠擅長的領域。他總是能讓人開口說話，直視他就能讓多數罪犯心生恐懼。
再加上一點肉體上的折磨，並在時機適合的時候配以蝙蝠審訊小技巧，多數人都會開口。
但不是這個。
就一位餐廳老闆而言他令人意外地硬氣，甚至在看向眼前二位時有幾分不屑。
「儘管試試，奇裝異服的怪胎們。」他說，「你以為我是你平常對付的隨便哪個街頭混混嗎？」
「沒區別，伱和他們一樣都在一招之內被我放倒了。」蝙蝠俠冷漠地道。
皮特：「.」
這讓他無言以對，似乎對此有點喪氣。他對自己的格鬥本來還挺有自信的，以前只覺得蝙蝠俠徒有虛名，自己遇到他怎麼說起碼有個四六開。萬沒想到真正遇上了竟一個照面都走不過。
「你這裡的地板不一般啊，皮特。」
旁邊的超人也激活了X視線。
「重金屬打造，中心幾乎被鉛塞滿了。就這麼想防止被我看到嗎？還是說隔絕輻射？」
超人向蝙蝠俠投去了詢問的眼神，後者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動手。
於是超人一拳轟碎了地板，將埋藏在下方的重金屬結構一齊掀翻而起。
果不其然，下方露出了某種絕密的設施，被掩蓋在這平平無奇的加油站和餐廳之下。錯綜複雜的金屬通道結構，每一堵牆每一塊零件都恨不得被塞進了鉛元素，便於隱藏被埋在此處的秘密和謊言。
當他們來到底層，順著通道前進時，自動防禦反擊系統被激活了。四周同時彈出了機炮，密集的子彈拖著道道綠光軌跡向他們攢射而來。
超人第一時間超級速度發動，閃身上前的同時一把拽著胳膊將蝙蝠俠護到了自己身後。密集的氪石子彈不斷在他胸前的「S」上彈濺開來，防護戰衣起到了它應有的效果。
超人不由再一次在心中感謝了一次卡拉。他以前也有一套鉛戰衣，類似於地球的太空衣設計，就是在最經典的超人動畫裡常出現的那套，是超人專門用於在需要面對氪石和紅太陽輻射情況下的戰衣。
但正如動畫演出的那樣，那套戰衣最大的弱點就是脆。幾乎每一次超人穿著它出去最後結局總是戰損破壞、密封性受損，反正最後總是擺脫不了在氪輻射下戴痛苦面具的結局。
而卡拉給他設計的戰衣完美解決了這個毛病。這身戰衣是本身就是基於氪星水晶科技打造，在地球武器面前本就幾乎堅不可摧。並且她專門將其設計為了能和他們自身的生物力場結合，基本是破壞不了的。
他掃出熱視線一口氣炸掉了全部的炮塔，氪石機炮對他毫無威脅。片刻後火力便停歇了，兩人面前只剩了一堆冒著黑煙的破損零件。
「所有武器都是基於氪石，這個地方明顯是這對你設計的。」蝙蝠俠道，「我們不知道後面還有其他的什麼武器類型。也許從這裡開始我應該一個人去勘查.」
「不，我有這身戰衣，他們傷不了我。」
超人搖搖頭，不等蝙蝠俠回話已經上前，用蠻力撕掉了面前沉重的加固合金巨門。
門後，就是真相。
巨大的、代表天眼的標記，還有那更加囂張地掛在設施頂部的自由國旗，已經等於是不打自招地承認了。
「他是對的。」超人沉默片刻，低落地道。
他指的是沈游。
沈游早告訴過他們，開採氪石的人是這個國家的官方勢力。但超人還是抱有幻想，覺得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
他總是將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總是對任何人抱有期望。
「他總是對的。」蝙蝠俠冷漠地說。
他毫不意外。就算沈游沒告訴他們，其實蝙蝠俠也已經在懷疑了。
不過他知道超人還心存僥倖，只是他沒去幫超人糾正。因為他覺得這正是藍大個的優點。
他們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回過頭時沒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幾個被外骨骼武裝到牙齒的戰士。一身沉重的機甲，和幾個渾身洋溢著綠光的士兵，從頭到腳都是氪石裝備。
「抱歉，超人先生，但你剛剛闖入了軍事禁區。」
帶隊那人用一門氪石炮對準了超人，沉聲道。
「我們是『終防線』，受命於國防部。你們非法入侵了我軍的禁區工廠，破壞了聯邦財產。現在你們全都被逮捕了。」
「有意思。」
蝙蝠俠眯起了眼睛。
「你們可以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