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新的死亡
「這不是你乾的對嗎，閃電俠？」
收拾現場的警員看著那一堆焦黑的屍體和枯骨，有些茫然地看向閃電俠。
「我我也不知道。」閃電俠道。
「沒事的，他是個窮凶極惡的罪犯，而你是為了救我們。」一名老警員道，「我會幫你說話的，老夥計。」
「謝了，但我想我們還是需要先弄明白真相.」
閃電俠正說著，突然感到了制服中手機的振動。他拿起看了一眼，發現是沈游發來的消息。
「速來。」
簡明扼要的兩個字，接著附了一行地址定位。
依阿華州，落葉鎮。
巴里立刻想到，如果有誰能解答他關於神速力的疑問，那肯定只能是沈遊了。
巴里很確信剛剛那不是因為自己用力過猛或是別的什麼，問題絕對是出在他身上的神速力上。從他上次被吸進神速力起自己的能力就出現了某些異常，如果沒法控制的話他身邊的人只會一直受傷。
「抱歉了警官們，但我得去查清事情真相。」他轉向現場的警員們道，「不過一旦我弄清事情真是我做的，我會回來自首的。」
「放心吧，紅人。」老警員擺擺手，「我們都相信伱。」
「謝了。」
閃電俠說著，轉身起跑，瞬息之間人已經離開了中城，踏著閃電向遠處奔馳而去。
兩秒後，他收到了來自艾瑞斯的簡訊。
「在嗎，巴里？希望你記得今天的晚餐。」
看到這訊息的巴里突然有點心痛。
他自認為艾瑞斯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他至今都還清楚地記得他們相遇的第一天。
那時巴里正為一名被誤判的無辜罪犯完成無罪辯護，從法庭走出來時，迎面遇到了尚是記者的艾瑞斯。
「我能採訪您嗎？」艾瑞斯熱情地問。
「能說的我已經在法庭上都說了，這案子已經結了，韋斯特小姐。」巴里說。
「不是關於這個案子，是關於你母親。」艾瑞斯說，「我稍微調查了一下，發現你一直沒放棄調查那個案子。你還相信自己父親是無辜的對嗎？也許我可以寫一篇報導.」
「這是個人隱私。」巴里不悅地道，「抱歉韋斯特小姐，可我不想和任何人提起這個案子。」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
「沒事。」巴里擺擺手。
「那要不這樣，我請你喝杯咖啡作為道歉？」
「我不喝咖啡。」
「這可是中城，人人都喝咖啡。那要不這樣，晚飯怎麼樣？我請你，就我們倆，明天晚上？」
她突然閃到巴裡面前，替他扶正了歪歪扭扭的領結。
這是巴里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一個女孩，還是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巴里一時有些失措：「我呃.我得工作」
「一個晚上工作也不會跑掉。」艾瑞斯笑眯眯地說。
巴里沉吟了一下。
「.要不還是咖啡吧？」
「那就晚餐，這麼定了。第五大街的義大利餐廳，九點鐘。」艾瑞斯笑著擺擺手，退到了人群里。
如今回想起來，那天的艾瑞斯身上看起來簡直像有一層華麗的濾鏡。
但他最終沒去赴約。
工作讓他忘記了時間，時鐘的指針轉到九點時他人還在實驗室，驚覺自己完全忘記了這次約會。
也就是在那一晚，閃電降臨了那間實驗室，永遠地改變了他的人生，也改寫了多元宇宙的未來和過去。
「抱歉，我可能沒法去了。改天吧。」
迅速回復了艾瑞斯的消息，巴里深吸一口氣，人已經來到了農場。
總是這樣，艾瑞斯永遠在等他。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就是，到如今也沒什麼改變。
沈游早已經在這了。
農場的天空被詭異的深紅浸染，仿佛黃昏與黎明的混沌交織，又似火焰和鮮血的激烈碰撞。金色閃電不時劃破天際，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轟鳴的雷霆，震撼著每一個生靈。
就像風暴即將來臨，天空化作了巨大的舞台，閃電和雷聲是最為震撼的表演。每一道電光都撕裂了天際，每一次落下都令人心悸。
閃電俠停在了沈游身邊，立刻看到了那巨大焦黑的坑洞，還有那冒著黑煙的殘骸。
「這是.」閃電俠驚訝，「黑閃電？」
「是的。」
「咱們打敗的那個？」
「我表示懷疑。」沈游俯身觀察，「但就算不是同一個，也的確應該是神速力的陰暗本質沒錯。」
「你是說黑閃電不止一個？」
「很可能是這樣。又或者我還有個別的理論。」沈游道，「黑閃電或許不止一個，但可能一次只有一個。
當上一個死亡，神速力才會孕育出下一個，來完成它所需要完成的工作。」
「好吧，那假如我們幹掉了上一個，那這個又是誰的手筆？」閃電俠道，「而且如果還有下一個黑閃電，它還會來找我們麼？
或者說，這和我的神速力失控會不會有聯繫？剛剛我在中城發生了一些事，我的神速力，當我接觸到焦油坑的時候，有種一股.」
巴里說著說著，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抹重影。他腦袋一陣昏沉，搖了搖頭想甩掉那股昏沉感，卻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反而還像是加重了。
「巴里？」沈游察覺了他的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嗎？」
「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感覺不太對.啊啊啊！」
巴里雙手抱頭，跌跌撞撞地後退。霎時間，紫黑色的閃電從他體內向著四面八方爆發！
那絕非是尋常的神速力閃電，而是帶著暴戾破滅氣息的電流。血紅的天空中被電光劃出詭異的軌跡，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聲響。田地間的莊稼瞬間被焚燒起火，更遠處的樹木也都化作一片焦黑，連殘骸都在片刻便被化作了灰燼。
不可思議的破壞力以他為中心爆發，半徑百米範圍內剎那間被電得面目全非。天空中金色的電閃都宛如被浸染成了紫黑色，仿佛在呼應巴里身上的驚天異變。
白光屏障擋下了沈游周身所有的電光。他站在四溢的電流之間，看向巴里時輕微皺眉。
「難不成巴里你就是神速力的下一任黑閃電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