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打我
一片的黑暗。
「我們跌倒，是為了學會如何爬起來。」
「正是那些傷疤造就了現在的我，阿爾弗雷德。」
「是的父親，我將要成為蝙蝠。」
「我將要成為」
「.蝙蝠。」
「.」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同時遠去的還有那縹緲模糊的聲音。蝙蝠俠緩緩睜開眼睛，隱約似乎只見當年那隻蝙蝠正拍打著雙翼，從黑暗彼端飛來。
他試著抬起胳膊伸手去抓，卻只抓了個空。
神智恢復，當視線重新聚焦，他發現原來自己盯著的是駕駛座方向盤上那個蝙蝠的標記。
「蝙蝠車？」
他左右環顧，發現自己身處在蝙蝠車裡。大腦仍在隱隱作痛，太陽穴像是在不斷承受陣陣衝擊。他完全回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到這的。
數秒後他才意識到蝙蝠車的通訊系統一直在忽閃忽滅，那是只有他最親密的朋友才能使用的緊急呼叫按鈕。他定了定心神，接通了通訊。
對面立刻出現了藍大個的面孔。
「蝙蝠俠？謝天謝地你終於接了。」超人的畫面出現在了那一頭，「你沒事吧？」
「沒事.我一定是打瞌睡了。」蝙蝠俠道。
「也難怪.我經常會忘記你仍只是個人類，不像我和黛安娜。我們已經連續作戰了這麼多天」
「連續作戰。」蝙蝠俠重複，「仔細說說。」
超人露出驚訝的表情。
「伱這也不記得了？沒完沒了的罪犯，所有人本應被我們抓起來當然不約而同地出現。佐德將軍，思考者，小丑等等等等」
說話時通訊那一頭還不斷有打鬥和喊殺聲。
此時超人循著一聲炸響的方向回頭望了一眼，皺了下眉：「抱歉，得走了，緊急狀況.」
說著不等回應便飛出了鏡頭，通訊到此中斷。
蝙蝠俠不多說，也立刻發動了蝙蝠車向其所在位置趕去。蝙蝠車從燃燒的街頭風馳電掣般地掠過，同時他透過車窗看著破敗的街道，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陌生感。
「一個平民也沒有。」
蝙蝠俠疑心漸起。
如果說是平民都已從街上撤出倒也罷了，可他一路已經駛出了幾條街居然連一具屍體都沒見到。無論願意與否，如此大規模的超能衝突不可能一個人的傷亡都沒有。
他通過蝙蝠車查詢了戰鬥資料，在看過人員名單後更是心生狐疑。
佐德將軍和小丑正在聯手作戰。神奇女俠的敵人豹女勾搭上了一個用高科技帽子增幅智商的超級反派思考者.
都是些本應從無交集、也不應該會碰到一起的人。
越來越多的疑點都讓他感覺到不對勁。
輪胎在破敗的街道上摩擦出了一串令人牙酸的尖銳聲響，蝙蝠車陡然一個漂移，掉頭向原路返回。
直覺告訴他，比起去戰場，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先確認一下。
「呃啊！」
挨了佐德將軍一拳頭的超人從半空中斜射下來，轟轟轟地射穿了三五棟大廈，落地後一路犁出了一串長長的裂痕才勉強停下。
「天，感覺一輩子沒吃過這麼重的拳頭了」
超人晃了晃腦袋，粗重地喘著氣從坑裡爬了出來。爬出巨坑時無意識地攥住了路邊一棵險些被波及瑟瑟發抖的樹，結果一不小心用力過猛。
倏地一下，整棵樹被他連根拔起，直接側倒了下來。
超人：「！」
發覺過來的超人這才頓覺不對，猛地清醒了過來，急忙將這棵樹又插回了窟窿里，手腳利索地撥土將那大坑又給填實了，這才鬆了口氣。
差點成了謀殺樹木的兇手.
然而這一口氣還沒松完，便見眼前一條黃影閃過。可憐的樹直接被倒飛過來的豹女攔腰撞斷成了兩截，眼瞅著是徹底沒救了。
超人：「.」
此時將豹女轟飛的罪魁禍首神奇女俠降落了下來：「你在做什麼呢卡爾？現在大都會惡棍滿天飛，可不是植樹造林的時候。」
「好吧我知道，只是實在忍不住」
超人深吸一口氣，重新飛了起來。
「你負責東側，我負責西側。」
「蝙蝠俠呢？」
「還在路上吧。他不像我們有能力，體力可能快撐不住了.」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正交談至此，蝙蝠俠的聲音便從通訊頻道過來。
「我要你們兩個到星辰實驗室來。」
超人和神奇女俠面面相覷。
「現在嗎？」超人疑惑。
「沒錯，現在。」蝙蝠俠重複。
神奇女俠也道：「可是大都會正遭受襲擊。這麼多的惡棍，人們受到威脅，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我們現在有比那個大得多的麻煩了。」蝙蝠俠的聲音不容商榷，「別理他們了，趕緊過來。」
超人和神奇女俠對視一眼，臉上寫滿疑惑。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
超人聳聳肩，縱身嘭地一聲炸開音爆，徑直從樓棟間飛掠而過。神奇女俠無奈，也只得緊隨其後。
雖然兩人心中都很想說，還能有什麼比這是更大的麻煩？但考慮到說話的是蝙蝠俠，而蝙蝠俠往往又都是對的，他們沒多遲疑還是決定照做。
星辰實驗室就在大都會，以兩人的速度繞著整座城市兜圈都是瞬息間的事。很快超人和神奇女俠便雙雙來到了實驗室。
「身份驗證，超人，神奇女俠.歡迎。」
星際實驗室是大都會.不，是世界最頂尖科技薈萃的地方。但奇怪的是今天這裡同樣空無一人。兩人徑直穿過道道防線，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內。
蝙蝠俠早已等在那了。
「好了，有什麼話快點說，布魯斯。」超人抱著胳膊道，「在這裡的每分每秒都可能會有人受傷。」
「並不會有人受傷，克拉克。」
蝙蝠俠面無表情地說。
「你們都沒注意到嗎？這座城市裡沒有平民。」
「什麼？」
兩人都是一愣。
「這是一座死城，只有我們和罪犯。如果不相信就用你的超級感官檢查一遍，你會知道我是對的。」
「這太荒唐了。」
超人皺了下眉，但還是照做了。他抬起頭環顧一圈，超級視線很快穿透磚牆和樓棟掃過了整棟建築。
「這怎麼真是這樣？」
超人收回視線，滿臉都是震驚。
「但怎麼可能？我怎麼會一直都沒注意到？」
「這是怎麼回事？」
黛安娜看向蝙蝠俠。
他們已經習慣了在遇到無法解答的問題時向他尋求答案。
但蝙蝠俠卻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面無表情地站到了超人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
「打我。」蝙蝠俠說。
超人：「？」
神奇女俠：「？」
兩人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新癖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