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大貓和小貓
哥譚。
一間不知名處的溫室，清新的花香迴蕩在密閉的空間裡。空氣濕潤而溫暖，綠是這片領域的主旋律。高大精緻的玻璃環繞了整個空間，燈光透過綠葉照亮了整個空間。
女人從大門處緩步走近了溫室。她有著一頭烏黑的短髮，簡潔有力的線條，一身黑色的職業裝裁剪得恰到好處，凸顯身材線條的同時兼顧了活動的靈敏。
她順著溫室緩步前進，四周環繞的植被讓人隱隱有些不安。
這可不是你隨便能在哪個植物園裡見到的植物。各式各樣的綠色生命從地面到頂部，從一側環到另一側，生機勃勃地生長。樹木扭曲而繁茂，樹幹如巨蟒般盤繞，伸展出枝葉茂盛的樹冠。有些長得更是幾乎直要觸到溫室的頂端，而其他一些則蔓延在地面上，像鋪著層綠色地毯，給人以踏上草原般的錯覺。
來到深處，植物之間簇擁著一個金屬的實驗台。它被精心布置，上面擺滿了各種化學藥劑和玻璃器皿。閃爍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的小玻璃透出，照亮了那被排列得井井有條的器具。透明玻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各色的液體仿佛寶石般閃耀著璀璨的光澤。
女人駐足在實驗台前，叉著腰，嘟囔道：「好極了，她不在這兒。現在我要到哪去找一個植物狂熱的瘋子呃啊啊！」
黑衣女人全然沒有察覺從身後的植物間悄然探出的藤蔓。幾條藤蔓冷不丁纏上了她的腳踝，不由分說將她倒提而起，頭下腳上，在半空中被條條藤蔓綁縛成了個經典的「龜甲縛」造型。
黑衣女人竭力掙扎，但她越是掙扎卻只覺身上的藤蔓越來越緊，越緊就越羞恥.
所以索性不再掙扎了。
黑暗中走出了另一個人影。如雪一般的白膩的肌膚，媚到骨子裡的眼睛，一頭鮮艷的紅髮，以及堪稱壯觀的開闊胸襟。
正是黑衣女人此行要找的人。帕米拉·艾斯利，也被稱「毒藤女」。
「我當是進了蝙蝠呢，原來是只小老鼠」毒藤女懶洋洋地比了個手勢，藤蔓隨之收緊。
「等等一下！」黑衣女人堅毅果斷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緋紅，「我叫莫西，我的老闆很欣賞你的能力，想和你談談.」
「是嗎？那可真多謝了。」毒藤女笑了，「但若是他真這麼想，那他就該親自來.」
「正是，所以我來了。」
一個男聲在陰影中響起。兩人視線齊齊投去，只見黑暗中出現的是一部約莫三米高的裝甲。堅固而光滑的綠色合金板，護甲上鑲嵌著綠色發光的紋路，像血管般順著裝甲外層蔓延。
而在這身裝甲的正上方，探出了一顆醒目的光頭。
萊克斯·盧瑟。
「老闆！」黑衣女人莫西露出驚喜之色，「您親自來啦？」
「當然。我想這位小姐的天賦值得我親自拜訪。」盧瑟的裝甲走上前，微笑道，「雖然我想伱應該認識我，但還是自我介紹一下。
萊克斯·盧瑟，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頭腦，地球上最成功的的企業家.」
「『前』企業家。」毒藤女蹙眉，「你現在是逃犯。我有看新聞的。」
「哼，這正是我要說的。那些愚蠢的外星人奪走了我的東西，霸占了我的地盤，他們以為自己贏了。呵，簡直好笑。」
「所以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毒藤女抱著胳膊。
盧瑟笑道：「我正在進行一個計劃。莫西，告訴她。」
女保鏢兼秘書莫西此時正努力想在藤蔓束縛下換個不那麼羞恥的姿勢，聽到老闆下令急忙應道。
「是。『末日軍團』計劃，其核心思想是將各地區有野心又有特殊天賦的人召集起來，組建一支勢不可擋的軍團。軍團成員同氣連枝，一人有難八方救援，再也不用擔心那些奇裝異服的義務警員或者飛天遁地的外星人騷擾.」
「比如說蝙蝠俠？」毒藤女眼前一亮。
她最近正在為蝙蝠問題頭疼，這個提案聽起來倒是有那麼點讓人心動。
可她旋即又皺眉道：「但我想要的只不過是將世界還給自然母親.」
「當然沒問題，軍團會全力支持。」
盧瑟微笑，伸出手，機甲里彈出了一枚小小的試管，裡面是某種綠色液體。
「這是什麼？」毒藤女接到手中打量。
「一份見面禮。」盧瑟笑道，「我研究過你的能力，那次讓你獲得能力的實驗意外。我知道你擅長控制男人，以及植物。但你的力量不僅限於此。
打個比方，假如說有這麼一個人，既是男人，又是植物，而且又非常巧合.它還擁有能匹敵那些外星人的強大力量呢？」
毒藤女眼前一亮：「還有這種好事？」
「當然。我做了專門的研究，這個藥劑就是為此開發的。它能定向強化你的能力，讓你能控制某個特定的目標，這樣一來你就將能駕馭比你過去想像的都要強得多的力量。」
「有意思.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入伙了。你真是個非凡的男人，萊克斯·盧瑟」
毒藤女說著向他拋了個媚眼。
「那我可以問問，這個末日軍團現在都有誰嗎？」
「呃」萊禿笑容僵了一下，「有我。」
毒藤女一愣。
「所以你說這是個『軍團』，結果就你一個人？」
「不，現在是兩個了。」萊禿說道，「還有你一個。」
毒藤女：「.」
突然開始反省自己就這麼決定入伙是不是有點倉促了。
「額，很抱歉打斷。」
被綁著吊在半空的女秘書莫西臉色已是通紅。
「但是可以放我下來了不？」
「所以，你是說那些都是我爸的信徒？」
從中城飛回去的路上，瑞文神色有些古怪地問。
「是啊。」沈游道。
「然後他們召喚了我？」
「你哥在裡面做了些什麼手腳吧，我想。」沈游道，「回去諮詢下巫師，也許他有什麼辦法能教你下次避開這種召喚儀式。」
人一召喚就得去其實也挺奇怪的。沈游推測一方面可能是瑞文那倆惡魔哥哥從中作祟，一方面則還是因為瑞文太嫩了，無論作為法師還是惡魔之女都還是新手。能更熟練駕馭能力後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狀況。
「對了先生，需要提醒您一下，您身上有追蹤器殘留。」帕爾提醒道。
「早就發現了。」沈游笑了笑。
蝙蝠俠的追蹤器，看起來老蝙蝠很想知道「奧特曼」平常不幹活的時候都在哪裡做些什麼。
當然要是他不這麼幹那也不是蝙蝠俠了。
「有人跟蹤你？」瑞文看了過來。
「是，不過別擔心，我一會就處理。」
哥譚，陰冷的小巷。
高聳建築的陰影籠罩著街道，建築外牆早已被歲月和犯罪侵蝕得面目全非。破舊的磚石上布滿了苔蘚和塵土，地面被久經磨損的石板鋪墊，發出沉悶的嘎吱聲。灰色煙霧從暗處瀰漫開來，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氛圍，使視線模糊不清。
蝙蝠俠身形穿透煙霧，腳步像夜貓般無聲地在巷內前進。
「這裡看起來可不像有什麼『光』的感覺。你確定是這裡，少爺？」阿爾弗雷德在耳麥中道。
「追蹤器定位就在這裡。」蝙蝠俠沉聲道，「不要被表象欺騙了。任何地方都可能」
話音未落他陡然頓住。
似乎察覺了什麼動靜。
蝙蝠俠轉過身，手在斗篷下謹慎地扣住了一枚蝙蝠鏢，向著動靜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靠近
「喵嗚！」
竄出來一隻黑貓。
蝙蝠俠動作停住了。
畫面就好像一隻大貓一隻小貓正在對視。
黑貓打量了他一番，感覺就像在說，這兩腳獸什麼毛病？穿得跟我一樣幹啥？
然後不理會他，扭頭跳到垃圾桶里去找吃的去了。
追蹤信號來自這隻貓。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悠悠響起。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