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王漸問道，「EA要直接出版《奧術神座》的漫畫？」
「不是，他們會給每一本售出的漫畫一定的補貼。」多西氣喘噓噓，道：「這些費用，會計算在遊戲宣發費用內。」
「具體多少？」王漸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羅西撓了撓頭。
補貼到發售價裡面嗎？
王漸思索片刻，便拿起電話，又給湯姆撥了過去。
「你試一下，能不能在廣場餐廳訂一個位子。」
「我們今夜宴請一下EA的談判代表，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廣場餐廳？」湯姆回道：「那只能報你的名字了，我們中，只有你算是社會知名人士。」
社會知名人士？
王漸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
在掛了電話之後。
他看到多西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
多西囁嚅半天，然後問道：「我晚上能不能一起去？我還沒有去過廣場餐廳呢。」
「當然。」王漸聳聳肩，回答道。
等多西離開辦公室後，王漸站起身來，看著遠處的帝國大廈，發了一會兒呆。
說實話，在成為暢銷書作家，不再像剛穿越過來時那麼窘迫後，自己曾經有點失去奮鬥目標。
可經歷了中午的事情後，王漸又煥發了鬥志。
「野心，其實可以更大一些的。」他自言自語道。
……
傍晚，廣場餐廳。
王漸和多西，早早的到來。
這裡不愧是曾經有眾多電影拍攝、還簽署過《廣場協議》的餐廳。
來來往往的顧客，各個衣冠楚楚，王漸甚至還看到有人穿著燕尾服…
他一邊壓制著內心吐槽的欲望，一邊撥開一直往自己身上蹭的傑克多西。
這個程式設計師，已經緊張又興奮到難以自已了。
十幾分鐘過去了，湯姆終於帶著EA的談判代表，姍姍來遲。
眾人先是相互介紹，寒暄了一陣後。
便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預訂的座位上。
那個談判代表是一個中年印度人，口中說著一嘴咖喱味的英文。
王漸費力的聽著，也只是聽懂對方在恭維自己。
什麼年輕有為啊，想像力豐富啊等等。
他含笑回應，順便用眼神示意湯姆，來套一套話。
可就在湯姆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頭髮很酷的白人站在台上，開始發言。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使勁甩了甩頭髮，接著說道：「廣場餐廳，將會改變它的主人。」
「就像當年沒人能預料到，我會成為它的主人一樣，我也在今天出乎你們的預料的將它售出。」
「這就是我的風格，就像將來某天，我有可能成為大統領一樣。」
台下眾人哈哈大笑，台上的中年人也笑道：「無論如何，廣場餐廳將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陪伴大家。」
王漸看著台上的男人，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
於是，他便看向湯姆，問道：「這人是誰？」
「一個不安分的億萬富翁。」湯姆不屑的回答道：「上過真人秀，演過電影配角，甚至還拿過金酸梅獎。」
「沒人喜歡他，這就是一個為了博眼球，沒有下限的傢伙。」
沒想到，多西卻插嘴說道：「我倒是很喜歡這個傢伙。」
一直博眼球嗎？
王漸想了下。
大概，這就是自己感到莫名熟悉的原因？
隨即，他就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先干正事要緊。
在將兩瓶知名紅酒灌進這個印度人的口中後，湯姆開始套話。
「不知道EA對《奧術神座》的遊戲授權，到底有什麼看法？」
「我們對《奧術神座》，非常看重。」
「甚至有大股東看到那本書後，向董事長提出建議，認為它不但適合改編成遊戲。」
「更重要的是，它新奇的設定和爆火程度，有可能使《奧術神座》的遊戲版成為一代經典。」
「到時候，一代、二代、三代…經典版、復刻版、收藏版都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錢。」
「那你們為什麼在遊戲授權費上，那麼吝嗇？」
湯姆又給印度人倒了一杯紅酒。
「因為，目前市場上最火的是《暗黑破壞神》啊，他們先入為主，直接引起轟動了。」
「我們不確定，《奧術神座》是否能擊敗對方。」
「可我又聽說，EA有意購買《奧術神座》的漫畫版權？」王漸問道。
「那個是為了測試《奧術神座》，在漫畫迷中的受歡迎程度。」
「畢竟，有市場調查，《暗黑破壞神》的主要購買對象，大部分都是漫畫迷。」
「並且，相比一款優質遊戲開發，漫畫才值幾個錢。宣發部門每年發行遊戲背景故事的書籍，不知有多少。」
「可最終，才有幾本會設計成遊戲的？」
「所以，你們只有拿到遊戲授權後，才會要求漫畫授權？」王漸緊接著問道。
誰知，那個印度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漸，然後就開始轉移話題。
他大談特談有色人種在大公司有天花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升上去了等等。
王漸先是一愣，接著就會心的微笑起來。
他將支票薄掏出，填了一個1萬美元的數字。
然後，對多西吩咐道：「在上西區，茱莉亞音樂學院附近，有一個印第安賭場。」
「你去那裡，將這些換成100美元一塊的籌碼。然後，再帶回來。」
多西看看王漸，有點迷茫的問道：「賭場，籌碼？」
「別問那麼多，快點去吧。」
「哦。」多西撓撓頭，接過支票走了出去。
「對了，你知道茱莉亞音樂學院後面，有個賭場嗎？」王漸問道：「那裡的賭客很多，那些印第安人靠那個賺了不少錢呢。」
「哦？茱莉亞音樂學院後面？」印度人問道：「上西區那裡嗎？」
「對的，很好找。」王漸說道。
然後，大家就不再聊這個話題，開始談起音樂和美術。
直到半個小時後，多西才回到餐廳，手中拿著一個方形盒子。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散了吧。」王漸說道。
「好的，好的。」印度人遞過來一張餐巾紙，說道：「王，你的嘴角有食物殘渣。」
「哦，那謝謝你的餐巾紙了。」說罷，就拿著餐巾紙走出餐廳。
片刻後，印度人才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那個方形盒子。
王漸坐在湯姆的車上，攤開餐巾紙看了一眼。
然後，吩咐道：「和EA的談判，暫時終止。」
「我們等《奧術神座》第二卷徹底完結後，再開啟談判。」
「到時候，我們出售50%的漫畫版權和10年內的遊戲獨占權。」
「我們的報價是。」王漸又看了眼餐巾紙，說道：「90萬美元。」